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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年輕的建文皇帝,便要失去他心心念唸的天下……
“盛……”葉其安平抑著心裡的波濤,聯絡起之前看到的寫著一個盛字的大旗,“你們是盛庸的軍隊?”
盛庸兩字一出,四周的空氣立刻緊繃起來,士兵們瞪眼看著身邊這個白髮少年不經意地將他們主帥的名諱掛在嘴邊。
葉其安卻恍若不覺,猶自皺眉自語著:“果然是嗎……揚州……我要快些回去京城才行……”
黃昏時,大軍選了一處高地紮營。葉其安坐在一處冷清地,望著遠處夕陽落下。在她身周,有幾個士兵或近或遠地站著,為了保護,也為了監視——自從她說出了軍隊主帥的名字,而且是用那樣沒有敬畏的語氣。
遠遠地,有幾個人朝這邊走過來。
“公子,”說話的,正是開始時邀她同下揚州的騎士,途中曾聽士兵們稱他為李千戶。他示意身後的人將手中端著的銅盆送到葉其安身前,“路途勞累,公子不妨洗洗頭去疲消燥。”
洗頭髮?
“……好。”她去接銅盆,對方卻沒有鬆手的意思。
“就由下人服侍公子吧。”李千戶說。
看著他眼中的肅然,葉其安沒有堅持,點頭:“好,多謝。”說完,將頭上束髮的錦帶解下,任一頭白髮垂落。手拿皂角那人舀了些清水淋在她頭上,就著皂角替她清洗頭髮。清水溫溫的,與頭皮接觸還有些涼意,果真帶來幾分清爽,不過,她卻知道,李千戶要她洗頭的目的並不在此,尤其洗完頭髮,又有一塊潔白無比的布包住她的頭髮,那揉搓的力度,不像是吸乾發上的水分,更像是要從頭髮上擦下什麼來。好一會兒,她的頭髮終於獲得自由,那塊仍舊潔白的布也重新展開在眾人面前。
李千戶的目光從只是多了些草屑的水盆移到那塊白布上,表情似乎輕鬆了許多。
這時,不遠處突然有哭叫聲響起,循聲看去,幾個兵士強行拖著一個年輕人往營外走去。那年輕人哭叫得淒厲,卻沒有人為此手下留情。雖然隔了一段距離,葉其安仍然看清了,那年輕人白白黑黑的頭髮,不由得抬手撫上自己的發。
“公子,得罪了。”李千戶抱拳一禮,也不多說,領著眾人告辭離去,但仍舊留下了士兵守衛。
洗頭是為了確認她的髮色,而確認了髮色,卻又是為的什麼?葉其安擦拭著頭髮,眯了眼,聽著先前被拖出去的年輕人恐慌的哭號漸漸遠去。
……
第二天一早,大軍拔營,仍是有人牽了馬來與葉其安同行。士兵們對她還是禮敬有加,葉其安卻知道自己實際上被軟禁了。沒有人來追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