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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褚夫人慈眉善目地揮了揮手,“記著少喝些酒,年少的人,那些個東西最是傷身的。”
褚三爺頭也不回,喊了聲兒曉得了,便蹬蹬蹬邁步出了褚夫人的正房。迎面在廊下恰遇著了韋貴姨娘。
要是說起這位韋貴姨娘,只因她常日裡小意殷勤,最是得這些爺們姑娘們的心意的,今日裡送些香囊,明日裡送鞋送襪的。
因是府中眾姑娘爺們都有份兒的,這闔府裡,也並無什麼年少的正經奶奶,庶出的大爺早就另府居住了,因而她一個貴姨娘,逾矩像個正經的嫂嫂一般如此與小姑小叔們走得近些,也無人怪責嚼舌。
褚夫人雖眼裡瞧著不像個樣子,也是憐惜她在自己兒子眼中不過是個擺設木偶人一般,兒子是打從心底裡待她也無幾分真情意,遂,褚夫人也是睜隻眼閉隻眼,想著她既高興如此,便做些活計也好分分心神。
“給三爺請安。”韋貴姨娘福身就施了一禮,“貴姨娘快快請起,跟你說了幾回,你是二侄女兒的生身姨娘,府中上下都是曉得的。二哥哥出征不在府中,他院子裡的事兒也均是仰仗你的,莫要行這大禮了。”
韋貴姨娘自是千恩萬謝地又微微福了福身兒,三爺抬步欲走,貴姨娘那眼珠子咕嚕嚕地亂轉了轉,“啊,三爺這急匆匆地是要去何處呀?”,褚三爺停了步子,“江表哥邀約著今日同請了他那表妻舅宴飲。”
“原來三爺這是有酒局呢。”韋貴姨娘捂著嘴呵呵一笑,“咦,要是說起來,這江家表少爺新婚的奶奶不正是這新晉的敏柔郡主的胞姐?”這話說得褚三爺眼睛一亮,“貴姨娘好靈通的訊息”
韋貴姨娘臉就通地紅起來,“不過是長天老日地,聽見那起子丫頭、管事們閒嚼舌罷了。三爺您也曉得,妾印�仗娑��蚶碓鶴永鐧乃鍪攏�械氖焙蚨�獠渙司吞��└魷醒韻杏鎩!�
她猛地停住了話,慌忙福身一禮,“耽擱了三爺赴宴,原是妾的不是。”起身就要往褚夫人的正房去。“貴姨娘留步。”褚三爺忙叫住她,韋貴姨娘背身兒對著褚三爺,瞧著像是縮了脖子,一副瞞著什麼事兒一般,實則,那唇角已高高得翹起來了。一雙眼睛更是咕嚕嚕轉來轉去。
“貴姨娘方才這話……”褚三爺轉到了她面前,細細瞧她,韋貴姨娘忙偏臉兒躲避他的視線,“那敏柔郡主?”褚三爺試探著問了一句。“郡主自然是高潔的,怎會與她那孃家的表兄有染,妾,妾不知曉。”
韋貴姨娘像是驚恐至極,胡言亂語一般地吐出了這麼一大託羅的話,面色蒼白瞪大了眼睛盯著褚三爺,她滿面的驚慌與悔恨之色。
“不是,不,三爺,不是,妾,妾都是聽人說的,這,這,三爺您,您可千萬別跟江表少爺提起這事兒。這江二老爺府上大*奶的孃家表兄,說是再過幾年就要迎娶這位大*奶嫡親的妹子了呢,這表少爺與敏柔郡主的事兒,已時過境遷了。”
她假作悔恨地絞著手裡的帕子,眼睛一會兒盯著褚三爺,一會兒垂下眼簾,像是急得要哭出來一般,褚三爺瞧了瞧韋貴姨娘,甩了袍袖大步就出了褚夫人的院子,他身後頭,韋貴姨娘得意地綻開了一個極舒暢的笑容。
她掂了些碎銀子出來,丟給了褚夫人院子裡灑掃的小丫頭杏兒,“好好幹,下一回有了信兒,即刻報與我知曉。”她轉了身兒,邁開輕盈的步伐就也出了褚夫人的院子。
韋貴姨娘的這一番話,若是說起來,可真是費了大周折才得了這些訊息,那一日韋大爺氣沖沖出府後,先是找人散佈了不利於玉妍的流言,又差人專程到了江北周家的舊宅邸,尋了人使了銀子多番打探,這才得了這些零散的信兒,串在了一處寫成了信,差人送到了韋貴姨娘處。
這韋貴姨娘讀罷了信,是仰天大笑了半日,這才又仔細籌劃起來該怎麼把這些個信兒都滿京城裡給她散佈開來,也好讓夫人與國公爺一怒之下拒了這門親事,這左右尋了幾日的機會,今兒總算是遇著了三爺。
三爺褚慎銘氣沖牛斗地就衝出了府門,待他到了京裡最大的酒樓,慶喜樓,抬眼這麼一瞧,表兄江恆為正蹙緊了眉頭與一位白淨俊秀的公子細細交談著什麼,因他二人坐於臨窗的位子上,表兄那怒氣滿面的樣兒倒是恰讓褚三爺收在了眼底。
“莫非表哥也知曉了他這表妻舅與敏柔郡主的事兒?”他愣了愣神兒,正欲抬腳進酒樓,又猛地住了腳步。
“不對呀,這聖上與天后欲給這敏柔郡主與二哥賜婚一事,江表兄又怎會得知?縱然是皇后娘娘,也斷不會將此事說與一個堂弟知曉的,況這位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