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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起一個微怒眼色問,「又怎麼了?」
「鄙人是姑娘的再生父母……按說報答,也是應該的,咳,本來看姑娘有賺錢本事,遂留下也好生錢,不過既然是出逃妃子……」百氏突然一臉正義激憤向天拱手道,「皇天在上,鄙人怎麼能有負聖上眷顧庇護,定要將王妃送回皇上身邊才好啊!」握拳頭,滿眼銅錢印子。
柴洛槿用胳肢窩想便知這謊扯出了負效果,這百氏不是貪財就是貪些什麼,總之是要把她給賣了,正要張嘴澄清,被百氏一手點了啞穴。
「我怕你那嘴,點了安全。」笑得秋風霽月無邊爽。
四面草深,但還是看得出這是一條大敞官道路邊,疑惑看著百氏,「據說這是皇帝回行館必經之路,呵。」
柴洛槿閉目哭告蒼天,真是怕誰便落誰手裡,她奶娃娃長成美少女也不易,死過一次真是不想再來一次,正逼出一滴眼淚準備誆騙百氏的同情心時,忽見他目如金銀包裹賊光大放,手指向遙遠的富貴彼岸道,「明明該是這條路,怎地跑那麼遠去了!」忙提起柴洛槿衣領輕身飛去。
遠處那黃澄澄金燦燦的車架排場不是皇帝還能怎樣,看樣子是要往那邊去……柴洛槿便知道,他大約要去浮雲山原看看某些東西,想想某件事……
閉目,落地,聽百氏在唧歪「出逃妃子」……要怎麼能從風無名手裡揀條命回來,或者,求個死得利落乾脆呢。
睜眼嘆口氣,這便是業啊。看見長得望不見頭的數千或上萬御林軍整齊跟在輦後,忽啦啦百十個侍衛好幾裡外便攔住了百氏,呵斥他胡說八道,柴洛槿咧嘴,暗禱就這樣糊弄對付過去,至多在牢裡蹲幾月,可惜——
御輦終於頓住了,有一雙修長素淨的手微挑起簾子,那幾串七彩琉璃珠子顫動有聲,是這寬敞大道上唯一的動靜。
「皇上有旨,把人帶近前來看看——」公公揚聲。
然後柴洛槿被百氏夾在腋下帶至離御輦百步處,「草民樂百氏,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柴洛槿渾身抖,經年不見,當上皇帝的某人現在脾氣可能更見長,如今腦子裡只閃出他最後抱著流雲哥離去的悽惘……
一柄金杆子由裡探出挑開輦輅前的簾子,初而緩緩,後而錚錚落地。
然後輦中一人奔了過來,柴洛槿瞠目看著奔來抓住她肩頭的人,半晌表不得情。
還是那對琥珀琉璃般的眼眸子,只是裡面加柴添油正燒得焦灼烈烈。
柴洛槿與他對望,故人相逢麼,算得,心口喧鬧、戰慄、驚恐、高興、掙扎,然後混沌。
百氏嘿嘿笑,伸手點開柴洛槿啞穴和定身之穴,撫摸著阿黃想今次是賺到了。
「王爺……皇上。」柴洛槿很靈光地換了稱謂,如今,他也是天子了,只不知位子坐穩當沒有。
「嗯。」他還是緊緊抓住她肩膀,連氣都沒撥出來一口。
「皇上呼氣,別閉住了。」柴洛槿笑,默唸識時務者為俊傑,落在鄭顯手上好過被風無名逮住。
他輕輕把她身子朝他懷裡拉近,又拉遠,那雙眼裡忽兒翻滾忽兒寧靜,半晌乾澀著嗓子道,「活著……先,與朕回去。」回身與內監道祭禮取消,即日原路回京。
柴洛槿聳肩,雖然哀悼自己的自由與重出江湖之志,也不得不點頭笑得燦爛,突然她嘴角一歪指著百氏意味深長道,「不過,草民請旨帶上他走……」
百氏一怔,搔頭想,這難道這是個出逃都還得寵的愛妃?完,惹到貴人也……
五十八、輦輅
從邘州到京城,撐死十天路,但這天子車駕偏要揀繞的走,足足耗了半月。
柴洛槿坐在堆金積玉錦緞環圍的輦輅中,總算在時醒時睡間聽他與侍臣說話,聽出了幾分名堂來。原來鄭顯篡位雖篡得霸道,但不服者多,一年間戕害去一批、陰損去一批,還是有餘孽叫囂要還天下與正主,於是繞路來邘州祭拜,呃,祭拜她柴洛槿……藉此帶上御林軍萬餘,作個京城空虛的假象,引餘孽們揭竿入甕,此刻已被安排妥當的羽林伏軍殺得卸甲稱臣了。
這一路柴洛槿也沒閒著,看他指揮淡定、帷幄從容,好像是那麼個揮斥天下的皇帝樣子,但不代表某人這樣就不敢欺負他了。
初遇,鄭顯欣喜如狂,直把眼兒憋紅抓傷了她肩膀說不出話來,上了車大掌緊抓著她那雙手不敢放,而後,發現柴洛槿四體健康小腦發達依舊,絲毫不減當年劣行,渾不避諱地在內侍和近衛前出天子之醜,遂不理之,再後,見她無聊可憐狀,惜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