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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慶王緊擰的眉心未松,他輕聲道,“蘇家的人都已入獄,連我的王妃也不例外,父皇安心嗎?”
要說蘇太傅會謀亂,慶王是不信的,可是越皇有話在先,他不得不先將蘇家的人收押候審。他倒寧願相信殺了孫連安的人是令妧,她有足夠的動機和機會。
可是父皇的話,又該如何解釋?
慶王眉眼幽深,卻是難將其猜透。
“父皇!父皇——”
靜公主已早早歇下,半夜裡聞得響動也不曾想到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如今知道了,便匆匆而來。
撞破了珠簾入內,她瞧見慶王也在,不免一愣。越皇渾濁咳嗽起來,靜公主慌忙奔上前,接連喚他數聲也不見他應她。靜公主一臉煞白:“父皇怎麼了?”
慶王垂下眼瞼,輕嘆道:“御醫說父皇突然中風,怕是不能好了。”
靜公主“啊”了一聲,纖弱身軀癱軟在龍床前。
“瑤瑤。”慶王扶住她的身子,見大顆的眼淚自她眼角落下來,慶王心頭一動,伸手將嬌弱的少女攬入懷中,拍手安慰著,“別哭,日後,還有二哥,二哥會永遠保護你。”
靜公主沒有推開他,虛軟伏在他的肩頭,顫聲問:“二哥,是你嗎?”她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地緊握,沉痛的眸光不敢望向他的目光。
慶王略略一怔,隨即淡淡道:“不是我,是意外。”
靜公主的眼底霎時的鬆懈,天家的冷血與兇殘,她已見了太多。如今還能信誰,又要去疑心誰,她已然不知道了。他說不是,便不是,她也希望不是。母妃與母后都不在她身邊了,如今父皇又這樣,她只剩下二哥了。
*
整個蘇府在一夜之間沒落。
點滴陽光自牆上的小窗子裡照進來,將冰冷陰暗的地牢也稍稍抹上了些許色彩。
已是入獄的第五日。
除了送飯的獄卒,令妧便不曾再見過第二個人。蘇家的人都被分開關押,外頭的人沒有皇命怕是誰都進不來。
令妧蜷縮在角落裡,抱膝坐著。
那日驚心動魄的情景仍舊如一幅幅跳躍的畫面,時刻出現在令妧的腦海。蘇太傅的舉動至今都叫她覺得詫異,她沒想到最關鍵的時刻,竟是蘇太傅幫了冀安王爺一把。
將整個蘇府賠付,真的值得嗎?
也許那一刻,蘇太傅也不曾想那麼多,不過是一個念頭,一個本能。
牢籠盡頭,隱約聽得有腳步聲傳來。
漸漸的,近了。
接著,門上的鎖鏈發出刺耳聲響。令妧本能地抬眸望去,獄卒身後,慶王一襲玄青色廣衫,玉簪束髮,博帶廣袖,緩步進來。
獄卒已識趣地退下去,門鎖卻未再鎖上。
令妧愣愣瞧了片刻,緩緩扶著牆壁起身。
今時今日再見他,怒恨皆可以很好的隱藏,令妧朝他笑了笑,淡淡道:“你終於還是來了。”
她知道他一定會來,來問她當晚發生的事。他很聰明,該是知道問蘇太傅,不如來問她。
慶王的臉色陰沉,他站在她面前望著她,沒有再走近:“令妧,我只要聽實話。”
令妧不懼地看著他,他要聽的實話顯然沒有。可是令妧卻越發想笑了,當日越皇倒是想告訴他實話,只可惜,是他自己截斷了越皇的話罷了。
慶王必然以為越皇要說的是令妧的身份,一旦戳破,慶王也脫不了干係。
她笑得妖冶如花:“殺父弒兄你也不陌生,那我替北漢、替世弦、昭兒報仇,你還要懷疑嗎?”
那日混亂之中,慶王待在越皇的身邊,令妧離得近,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越皇后來分明是要再說什麼的,只是慶王出手太快,阻止他將話說出來。如今越皇已口不能言,手不能動,蘇家的秘密,冀安王府的秘密,昔日梁王府的秘密,都將永遠塵封了。
【帝凰歌】09
已過了半個時辰,或者,再多半個時辰,慶王也無法從令妧的口中得知太多的東西。
獄卒謹慎地在前引路,身後男子的腳步聲不緊不慢,獄卒已在一處牢房前停下。慶王驀然回神,瞧見蘇傃孤零零地坐在角落裡。慶王的眉頭緊蹙,催促獄卒將牢門開啟,他稍稍彎腰,已快速進去:“傃傃!”
蘇傃忙抬頭,見真的是慶王,她不自覺地笑了笑,伸出手去,他的大掌已然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男子眉宇間的擔憂盡顯,是為了她嗎?
蘇傃臉上仍是笑,語聲微弱:“如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