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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慶王堅定地開口,他最落魄時,唯有她對他不離不棄。如此一位賢德夫人,他此生何求?
也許事已至此,早無關乎情愛。他亦是到此刻,才漸漸有些明白父皇與蕭後之間的感情。
慶王的大掌緊緊地握著女子的柔荑,他的長眉緊擰:“手怎的這樣冷?不舒服嗎?”他說著,也顧不得地上潮溼,半跪下去,伸手將她摟進自己的懷中。
他的懷抱很溫暖,叫蘇傃很放心。她乖順地靠在他的懷裡,一手撫上他的胸口,緩緩笑道:“我沒事,殿下……很快就要做爹了。”
她早已有兩月的身孕,只是先前事情繁多,她只想找個好點的機會親口告訴他,卻不想一拖,卻拖成了這樣。
爹?他快要做爹了?
慶王呆了呆,隨即低頭望著懷中女子,瞧見她蒼白臉上透出了羞赧的笑,他這才也跟著笑了:“我要做爹了?真的嗎?”
見她點頭,他這才猛地抱緊懷中女子,親吻著她冰涼的額角,“等著我,我一定會平安帶你出去。”
*
越皇臥病,慶王是天命所歸。
但在蘇家的事情上,諸臣言語一致,謀亂之人,自是不可留的。
此事因越皇親口說出,蘇家的罪名早已再無轉圜餘地。
器皿破碎的聲音從內室刺耳傳出,侍女侍從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入內勸阻。慶王面色鐵青,面前是錦繡江山,他即將成為大越下一任君主,的確不該感情用事。父皇曾說,三千佳麗也不足一提,可他卻不甘心!倘若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他還是個男人嗎?日後,也難再有那樣一個女子,此生都不會負他。
“殿下,殿下!”管家匆匆入內,也不顧侍女侍從都在外頭,徑直推開了房門進去,“殿下不好了,宮裡來人,說請您入宮去,怕是皇上的病……”管家的臉色低沉,見帷幔後之人已然起了身。
馬車在慶王府前急急離去,朝皇宮的方向去了。
高大的槐樹後,允聿緩緩步出,他的俊眉緊蹙,這段日子,有關蘇府的謠傳甚多,但是上頭卻不曾真正給蘇家定罪。允聿心中焦慮,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得暗中監視慶王的一舉一動,倘若真是不能轉圜……他即便是劫獄,也不會輕易放棄的。
允聿怔怔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他若是沒看錯,方才是宮裡來人,看慶王的神色,大約是皇上的病有異。看來,他真得好好準備了。
*
御醫們已在帝宮數個時辰了,慶王到的時候,只見宮人們頻繁進出。他徑直入內,見越皇緊闔著雙目,臉色蒼白不堪,整個人早已沒有一絲活氣。
“父皇。”他上前喚他一聲,仍是不見動靜。慶王回頭看向御醫,“如何了?”
御醫的臉色比越皇還要難看,顫聲低頭:“臣等會盡力。”
盡力?大限已至,再盡力怕也只是徒勞了。
慶王起身出去,留下御醫們在御前忙碌。
月色朦朧,有人影自他身後出來,他回身,見是一個宮婢。宮婢見他突然轉身,顯然嚇了一跳,隨即忙跪下道:“奴婢參見殿下!”
“何事?”他的語聲冰涼。
宮婢將頭低下,低低道:“回殿下,奴婢是想告訴殿下,皇上先前似乎已寫過遺詔。”
廣袖下的手驀地一緊,慶王的眸子不自覺地撐大,遺詔?
“你怎知?”
“那晚奴婢守夜,好晚了,孫公公還出來命奴婢準備筆墨……”宮婢的聲音帶著顫抖,她雖不曾親眼瞧見,但是那晚孫連安的神色她至今還記得很清楚。遺詔,一定是遺詔。
慶王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定定望著地上的宮婢,語聲已沉下去:“你為何告訴本王這些?”
宮婢的身子猛地一瑟縮,“奴婢……奴婢以為殿下想知道。”
慶王負手冷冷睨視著她,他自然想知道,但是卻不想別人知道他的心思。他的眸光森冷,淡淡道:“來人,將她拉下去!”
宮婢心頭一驚,不顧禮數抬起頭來。外頭侍衛已入內,用力將地上的宮婢押下去。宮婢被拖出殿門,似才反應過來,忙哭著求饒:“殿下恕罪,是奴婢多嘴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饒命!”
慶王立於門口,冷冷望著。這宮婢要說聰明,也聰明,可就是太過聰明瞭。
他回身,望見越皇的貼身太監福成站在他的身後。自孫連安死後,越皇身邊的人便都是慶王安排的。他示意福成上前,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