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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胤王的事,連妃一事也是他所為。
皇上當真以為蕭家倒臺了嗎?
倘若皇上心中人選不是他,難保他不會對皇上動手。
……
“唔……”又一大口鮮血自越皇口中溢位,他的腦海中令妧的話語翻滾不斷。先前還是將信將疑,如今,還要懷疑嗎?一切的一切,真的是老二在背後操縱!越皇只覺得四肢冰涼透頂,目光直直望著面前的兒子。
眾人都變盡了臉色,冀安王爺已直直站在門口,卻也沒有上前。
越皇的聲音已經很微弱,他的嘴唇微張,似還要說什麼。慶王慌低頭將耳朵湊過去,喘息聲中,越皇的語聲已細若蚊聲:“老二,當真都是你……你殺老四……”
氣氛在那一瞬間靜謐了下去。
不消片刻,那原本緊拽著慶王衣袖的手卻突然鬆了開去,重重地垂落下來。
“父皇!”慶王沉重呼著。
門口的侍衛已衝上去,七手八腳將越皇抬出王府,徑直送回宮去。
今日來冀安王府觀禮的大多都是朝廷命官,如今出了此等大事,婚事必然是無法進行了,眾位大人也忙紛紛隨駕入宮。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八列禁衛軍自宮中出來,分散往各個方向而去。崇京戒嚴,閒人禁避,冀安王府讓禁衛軍重重包圍起來,裡頭之人誰也不準私自進出。
蘇太傅謀亂,並殺死孫連安的話,是越皇親口說出,諸位大人與下人們都親耳聽見。戌時三刻,冀安王府府門開啟,禁衛軍魚貫而入,將蘇家的人一併押往天牢候審。
“喬兒!”允聿追至門口,卻讓冀安王爺拉住了手臂。
令妧仍是一身火紅嫁衣,她緩緩回眸看向身後之人,竟是衝他微微一笑。那未出聲的話,別人不曾聽見,他卻看懂了。
她說——要活著。
今夜做得最值得的事,便是沒有讓冀安王府捲入其中。
允聿卻無法眼睜睜看著令妧被帶走,冀安王爺壓低了聲音呵斥:“只說候審,並未真正定罪,你若按捺不住,誰也沒有活路!”
允聿狠狠一拳打在華樑上,原本是最值得高興的一天,誰能想到越皇卻來了!他在令妧房內與她說了什麼誰也不知道,可允聿卻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否則蘇太傅怎會殺人?
回想著越皇那張看似慈愛卻又陰險狠毒的臉龐,允聿心中只剩下濃濃的仇恨!'花?霏?雪?整?理'
*
越皇被抬回皇宮時已口不能言,御醫診斷,說皇上是突然中風所致。
“那可有復原可能?”慶王臉色鐵青坐在外間,冷冷睨視著底下的御醫們。
御醫們跪成一排,都低著頭,半晌,才聞得其中一人道:“殿下息怒,怕是……怕是不能了。”
慶王不自覺地回眸望了一眼,重帷掩映,朦朧屏風後的情形在這裡已是瞧不清楚。慶王置於膝蓋上的手卻是不自覺地收緊。不能——那究竟是他的大幸,還是父皇的不幸?
緩緩將眸光收回,慶王泠然問道:“可有萬千之幸?”
御醫們仍是低著頭,悄然面面相覷,卻是誰都不敢言語。
慶王心中瞭然,卻依舊直直開口:“皇上還有多少時日?”
這一問,問得御醫們個個冷汗涔涔。他們全都俯下身去,官袍下的身軀都不自覺地顫抖著。皇上已時日無多,這樣的大凶之言卻是誰都不敢說出來的。不言語,便已給了慶王肯定的答案。
及至丑時,御醫們才徐徐從帝宮退出來。
慶王獨自在外間呆坐了好長的時間,他才起了身,轉身入內。宮人們都讓他遣退去外頭,慶王行至鎏金龍床旁,見越皇早已醒來。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喉間不斷有渾濁的嗚咽自胸口迸出來,他的嘴唇一張一合地動,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慶王掀一掀衣袍,在龍床邊坐下。他的臉上無笑,定定看著面前的老人,蹙眉道:“老四的事已過去那樣久,父皇時至今日,卻還要去向一個外人打聽嗎?”沉斂神色裡,不是跋扈之態,卻也沒有懼意。
此時此刻,他已然是大越新一任的儲君,而面前之人,不過一個垂死老人而已。
木已成舟。
他,已無需怕他。
越皇的眸子撐得尤其大,蒼白的臉上儼然有了怒意,可惜他已說不出話來,也挪動身子的力氣也沒有了。
慶王又低低一嘆:“蘇太傅會謀亂嗎?”這一句,似是問越皇,又像是在問自己。他的目光落在越皇怒不可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