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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忙搖頭:“也不盡是,天子待珍妃……奇怪得很。時而寵,時而也會責罰。”
“責罰?”忍不住提高聲調,陸玦心一緊。
“這王宮中哪個女人能得天子長久的寵呢。還不是寵過一時就算了。”宮人不以為然,唇角輕笑,“珍妃此刻雖得寵,卻難保以後也能如此。前幾日可不是個例子,得罪了天子。被罰跪雪地,若不是允王求情,恐怕早已沒了性命吧!”
硬朗的輪廓頃刻覆上寒霜,藏於袖中的拳頭收緊,陸玦眸光一沉,淡聲問:“果真如此麼。天子初次待一個妃子這般聲勢浩大地隆寵,卻也會責罰珍妃?”
“自然不會有假!”
宮人又一路與陸玦說起話巴結奉承,陸玦無心再理。等到南廂殿門,他從手上取下那枚扳指丟到宮人手中,“難為你一路帶我穿風越雪。”
宮人自然高興,喜笑著接過,抬頭。陸玦已進了殿去。
梁肆啟大婚這段日子,陸玦已在南廂住了十日。再次進來並不陌生,甚至他對整個胡王宮都不陌生,對待敵人,他總會摸清楚對方境況。
殿中已有伺候的美妾,才一進殿便俯下身替他換掉沾雪的鞋子,為他寬衣解帶,“陸公,熱水已備好,奴伺候您沐浴。”
未語,只頷首進了裡殿。
美妾有靈巧的一雙手,不僅替他按捏得舒適,還能撩起他作為正常男子那身下的烈火。陸玦唇角微微揚起冷笑,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梁肆啟眼中,他知道的。在美妾替他擦拭身上水跡的時候,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接下來的事情如梁肆啟的預料,沒有男人不愛美麗的女人。逢場作戲他已熟練,逆境之下,他深知隱忍。
身下的女人嬌聲喘息,承受不住他猛烈的衝撞時伸手亂舞。她的手不小心抓住了他的手掌,掌心被冰川劃傷,還留著未愈的傷口。刺骨的疼突然讓他清醒:一片純白裡,雪花簌簌橫在他們中間,她目光裡含著從前的情緒,擔心、欣喜、悲傷,是愛,她如一個孩子祈求著想要得到自己的玩具一樣哀痛看他,緊緊握住他的手。只是他沒有能力去回握,因為——他已感到疼了。
感到疼至流血,那麼這份愛就不再有意義。此刻,他是這樣想。
梁肆啟的承諾在第二日兌現,他攜凌鈺款待陸玦,用盡饕餮珍饈,備了一場盛宴。
席間,這兩個男人頻頻舉杯,秦山剿匪是梁肆啟對陸玦的考驗。他在考驗這個男人是否能夠從冰天雪地的驚險中得勝歸來。不管是什麼結果,這足矣表明梁肆啟對陸玦的不信任。
心知肚明,卻不捅破。
他們大笑舉杯,豪爽飲下。梁肆啟摟住凌鈺在懷,朝陸玦笑道:“寡人的愛妃其實也擔心陸公,欲讓寡人派兵支援。但婦人之見不可當真,你瞧,寡人就是賭定了陸公可以得勝歸來。”
陸玦起身舉杯,目光從凌鈺身上掃過,“臣謝天子信任,也謝珍妃這份擔憂。”
凌鈺只想從梁肆啟懷中抽離,面對陸玦,她萬般不想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他身前。但梁肆啟的力氣太大,她也不可硬來,面對陸玦這一舉杯,她唯有以僵硬的笑容相對。
梁肆啟笑有深意,“陸公昨夜睡得可好,那美姬可還侍奉得舒適?”
“臣下一切都好。”
“那寡人將那名美姬賞給陸公好了。”
起身,陸玦行去禮:“臣再謝天子。”
美姬,賞賜,梁肆啟的賞賜?凌鈺心中疼痛一閃,卻漸漸泛出冷笑,“陸公是否又要將她封為側妻?”這一出口,陸玦轉眸朝她凝來,梁肆啟也頗有探究地望她。
116 欲窺之秘
凌鈺深知自己情緒波動,說漏了嘴。但她心中卻因方才那句話而泛起情緒,從前她以真心的愛都只換來陸玦許諾的側妻之位,而且還是從妾做起。而此刻因為是梁肆啟的賞賜,陸玦輕易就能答應將那女子立為側妻。
面對梁肆啟深意的目光,凌鈺轉瞬變得不動聲色,“陸公對天子忠心耿耿,我聽聞天子賞賜給陸公的女子陸公都疼若側妻。”
梁肆啟眸光中的深意與探究終於漸漸淡卻,他笑:“陸公既然喜歡,那今後寡人就多賞賜陸公幾個美姬好了。”
陸玦起身回禮,抬眸時,與凌鈺的目光對上。這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他在凌鈺眼中讀到了恨意。
凌鈺是恨的,但怒大過了恨。面對陸玦,她已做好了今後相逢陌路的準備。因為他們本來就只能有這樣一個結局了,不是麼。
翌日,梁肆啟親自送陸玦離開,早晨起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