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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鈺也只能有這個理由。
梁肇啟跪於殿中,面對凌鈺這一下跪,他有些緊張她的身體。
這是凌鈺第一次看見梁肇啟下跪,以一身清傲貴雅之姿下跪,卻絲毫不減他周身風度。
梁肆啟恨恨道:“你以為寡人不敢再懲處你麼,先起來,寡人此刻說的是阿允!”
抬眸一愣,凌鈺竟有些想笑,梁肆啟分明就在擔心她的身體,他……圓肚忙將她扶起,凌鈺站在一旁,“天子,都是妾昨夜……”
“寡人在與阿允說話,之後再找你算賬。”梁肆啟打斷她,與梁肇啟道,“不要再提此事,陸公沒那麼容易死。你下去——”
凌鈺眸光閃動,眼睜睜看著同樣不得已的梁肇啟離開大殿,連梁肇啟都沒有辦法麼。梁肆啟並不擔心陸玦。不在意陸玦的生死,可她不能不在乎啊!
殿中只剩他們二人,梁肆啟走到凌鈺身前朝她額頭探去,“病好了?”
凌鈺點著頭。
“如此,那便再去雪中接著跪吧。”
凌鈺錯愕抬頭看他,梁肆啟並未動怒,只是負氣,她知曉他說的是假話,她已清楚他的口是心非了。放柔聲音,凌鈺委屈道:“好吧。那妾去跪著,只是難為天子徹夜守候……”她轉身便要往外走,其實知道梁肆啟會阻攔她。
果真。他伸出手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又是無奈又是咬牙,“這懲罰先攢著,若再有犯,就不是這樣輕易的饒恕了。”
沒有再提及昨日之事。梁肆啟擁她很早入睡,凌鈺卻在他的懷抱中輾轉難安。此刻她深深懂,依靠任何人都是不可行的,她必須要靠自己。閉著眼聽枕邊人的呼吸聲,凌鈺猜不透今後該走怎樣的一段路。
一日過去,梁肆啟依舊沒有提及陸玦的事情。
央華殿中。凌鈺預備去找梁肇啟,只有他有能力幫助陸玦了。穿了厚厚的衣衫出門,凌鈺踏雪走在王宮深巷。雪中有疾走的宮人。他們見她都俯身行禮,再往前,穿透疾馳落下的雪片,凌鈺望見圓肚疾走的身影。
她遙遙喊道:“圓肚大人為何行色匆匆,難道天子出了事情麼?”
圓肚正欲上臺階。聞言,折回身道:“允王私自帶人去了秦山。天子若知曉了不知要如何怪罪!”
凌鈺震驚,踩著雪快步上前,“允王私自帶人去秦山?那你去稟報天子作何!”
“此等大事馬虎不得,雖然天子會怒,但允王的安危更重要。”圓肚返身欲走。
“等等!”凌鈺急聲叫住,“你應該告訴的人是可以信任的臣子,而非天子。”
圓肚頓住腳步,愕然看她。
“臣子對秦山陸公一事是如何看的?”
圓肚微微沉吟,政事本不能說與凌鈺,但此刻情況特殊,他也不好迴避,“諸侯的力量不可小覷,天子……臣子們請肯天子出兵秦山,支援陸公。”
“既然臣子都是這個意思,卻礙於天子而不敢反駁,此刻允王去了,豈不正合臣子們的心意,正對胡有利。”
圓肚更是愣住。
凌鈺終於有些緩下氣來,“平日與允王交好的臣子都有哪些?”
“……大司馬秦祥,少府張澤,還有曾衛將軍。”沉吟一瞬,圓肚如實道。
“你去聯絡他們,讓他們務必替允王保守這個秘密。曾衛將軍應有調兵之權,我相信他能夠有不動聲色調離兵馬的能力,你讓他派兵再去保護允王即可。”
圓肚眼眸一亮,卻依舊踟躕,“這是大事,天子雖然責處了允王,卻只有允王一個血親,若……”
“你這麼不相信允王的能力?”凌鈺幾乎想要跳起來拍圓肚的腦門,“難道允王就是如此無能之輩,離開天子而不能活!”
“當然不是。”圓肚立馬否定。
“那就是了,圓肚大人,你跟隨天子這麼多年,知曉的東西定比我多。我知諸侯之勢不可忽視,任何一個小王若被敵國說動,伺機背叛胡國,都會是難以抵禦的傷害。圓肚大人覺得陸公此人如何?”話落,凌鈺暗自撲捉圓肚的表情。
圓肚凝眉沉思片刻,眸中神色越發凝重,“他與奴一樣,都是隱忍的人。當年天子強搶陸公之妻,如此殘暴凌辱他都隱忍下來了,而每一次面對天子的有意踐踏與挑釁,他都能夠從容對待。陸公是心思縝密之人,若他勢力強盛,實可……”
實可凌駕於梁肆啟之上。圓肚不說,凌鈺卻懂。所以她愛他,愛這個即便沒有成功卻依舊是英雄的男子。
圓肚再接道:“所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