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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須盡歡……”床上的人含糊著,隨著夏淑清一推便順勢滾進床裡面,繼續舒舒服服地睡著。
“你這樣可叫不醒他。”薛傾姒鳳眼微眯,慢悠悠地站起身來,慢悠悠地踱至床前,又慢悠悠地伸手向前一點。
“啊!……謀殺啊!”
瞬間,那人吃痛地從床上彈起,呲牙咧嘴地叫喚著,然而待看清床前緋衣之人的容顏,那人表情一滯,忽然快速退至牆角,將被衾抱到胸前,悶聲到,“薛傾姒,非禮勿視你懂不懂?”
薛傾姒倚著床欄,眼神驀的一冷,“身為景州第一畫師,不在畫坊裡好好作畫,卻日日流連煙花之地,宿醉不歸,這才是不合‘禮’的行為吧,江畫師?”
江尊月被薛傾姒一嗆,神色有些尷尬,但馬上,他便拉住夏淑清的手,懶洋洋道,“自古才子多風流,何況這裡不似他處,清幽雅緻,花影扶疏,又有善解人意的佳人相伴,琴瑟合鳴,風景共享,實在是賞心悅目,盡心作畫的好去處呀。”
“好了,你們兩個,好不容易見一次面,難道就為了來吵架不成?”夏淑清笑著拍了一下江尊月,抽回了自己的手,“瞧你的樣子,宛兒若不是有事才不屑來看你。”
“我不要她來看我,我和你在一起就夠了。”江尊月耍賴地說著,然而話一出口,突感不對,一旁的夏淑清早已微紅了臉轉一邊去了。
薛傾姒見兩人忽然都赧紅了臉不再言語,眼中閃過一絲瞭然的光,“兩位,且讓我回避一下?”
“你休聽他胡說。他這家活,不也是個尋花問柳的無賴?”夏淑清略略皺眉,移步到薛傾姒身邊,“你有事便說,怎麼盡拿我取笑了?”
“哎哎,夏美人紅唇墨髻,我見猶憐,疼愛還來不及呢,又怎捨得取笑?”薛傾姒說著,眼中波光一轉,竟一手攬了夏淑清的腰。
夏淑清平日見慣了她無賴模樣,此刻也不禁微微一躲,再抬眸看向身側的女子,卻見那雙墨如子夜的鳳眸隱隱光動又深不見底,於是心中不由一震又一寒——她說她是她的知己,可這個從小與自己一起長大的女子,她恐怕一輩子也讀不懂了。
頓了頓,薛傾姒轉頭看向江尊月:“其實,你該猜到我為何而來吧?”
她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臉。
(第七章未完)
第七章(下)
江尊月見狀不由一愣,隨即嘆了口氣,“這天下不愛美的女人怕也只有你一個了。”
“我必須這麼做。”薛傾姒看著江,語氣決然淡然,“需要什麼材料,我去買。”
“不用,”江尊月搖頭道,“材料我早準備了,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
薛傾姒聞言只是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不過,你要給我三天時間。”江尊月又道,“來得及嗎?”
薛傾姒略一沉吟,便頷首應允。
“只是……”鳳眸淺淺一掃,薄唇淡淡一勾,“這三日就麻煩夏美人收留我與妺兒了。”
“你便是不說,我也要留你幾日呢。”夏淑清卻是高興,這個小姐妹必竟已有兩年未見。
“等一下啊,你們兩個。”江尊月忽地有了不好的預感,”如果宛兒要住下來……那我睡哪兒?”
夏淑清投以抱歉的一笑。
薛傾姒毫不客氣地將手向門外一指。
於是江尊月知道,自己被這兩個女人趕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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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本就不大,依弦很快就領著妺兒走了個遍,妺兒發現庭中竟到處可見鮮紅的“醉女君”,不禁皺眉問道,”為何這種花要種這麼多,一不小心碰到中毒可怎麼辦?”
依弦愣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順手便摘了一朵醉女君在手中,妺兒一陣驚呼,依弦見了,笑得更厲害了,幾乎站不住身子。
“誰告訴你這花有毒的?宛兒姐姐?”
妺兒疑惑地點了點頭。
“哈哈,我就知道是她……她說的話呀,十句有九句是假的。這花呀,是用來釀酒的,傳說有一個女子的丈夫遠出征戰,女子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丈夫歸來,只好喝酒解憂,最,女子實在相思得厲害,也醉得厲害,她走過的路上竟開出鮮紅的花來,便是這醉女君。聽說釀酒的人可以將相思釀進酒裡,喝酒的人也能在酒裡嚐出相思的味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