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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傾姒拉住妺兒道:“既然他不願,我們也無私勉強。”
妺兒一愣,默默點頭。卻聽薛傾姒繼續說道,“小丫頭,看你這頭點的不情不願的,若不,我們也暫不走了,就在昌城多呆幾天?”
(第六章完)
第七章(上)
春日的夜晚,依稀下起細密的雨來,如絲糾纏。
啟戈方開啟房門,卻見對面的門也開了。薛傾姒走出來,依舊是用一襲緋紗矇住半張容顏。
“我給妺兒拿些吃的。”薛傾姒道,“你還沒睡?”
“房裡有些悶,出來走走。”啟戈道,“你們明天真的不與我們一起走了?”
“我在昌城有個朋友,想去她那兒住幾天。”薛傾姒的眼中又露出她特有的狡黠,“莫非啟公子怕我不認得路,到時候趕不上你們不成?”
“我從未這般想。”啟戈頓了頓,道,“我只是好奇‘薛傾姒的朋友’會是怎樣的人?”
薛傾姒聞言一怔,忽的輕笑起來,黑眸曲成初月峨眉,“若是你連這也要好奇,那我要讓你好奇的事恐怕太多了。”
“的確。”啟戈卻是答得毫不避諱,“你身上有許多地方讓我好奇,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我都想要一窺究竟——只是可惜,未嘗成功罷了。”
“比如?”
“你的面紗。”
“哦?”薛傾姒捋了一絲秀髮在手中玩弄著,“從我們初次見面,你似乎便對我的真容充滿好奇。”
“看不見的東西永遠會讓人好奇。”啟戈笑道,“我也不例外。”
“啟公子,你知道一個女子為何要中日蒙面?”
“為何?”
“三個原因。”薛傾姒笑道,“要不太美,要不太醜,要不——她的容貌不能為世人所見。”
“你屬於哪種?”
“窮追不捨會把人嚇跑的。”薛傾姒頗是無奈地蹙眉道,便移步向東走去,“我再不去拿吃的就要把我妹妹餓死了。”然而未走幾步,卻聽身後的啟戈沉聲問道,“舟輕見過嗎?”於是腳下不由一頓,“他……見過的。”
身後傳來關門聲,便是一陣靜寂。
薛傾姒不禁喟然而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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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濱州有一種凍雪果,其皮如冰,其肉如雪,食之清涼,兩位記得多采摘些,我一到就要吃的。”
啟戈與葉舟輕一早便要出發,薛傾姒因打算暫局昌城,遲遲賴在床上不肯起來,此刻也只是倚著窗框道者離別,半張臉隱在陰影裡,一副將睡未睡的困懶模樣。
“你到時只管來吃便好。”啟戈道。
葉舟輕卻是屈指在虛空中一彈,薛傾姒半開的窗戶便被闔上。
“若是覺得困,便不必相送了。”葉舟輕溫言道,心裡不禁嘆了口氣:這女人,就不知道稍微在意一下行人的目光麼……
當下,啟戈與葉舟輕先行一步去濱州,薛傾姒與妺兒則在昌城暫留幾日,至於風行健,他一直苦惱著自己要不要去。
“姐姐,是什麼朋友,以前不曾聽你說起過。”妺兒穿好衣服,下樓向小二哥要了飯菜,上樓後意料之中地看到薛傾姒仍然趴在床上。
“你自然不曾聽說,我與他亦幾年不見了。”薛傾姒毫無形象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閉眸懶懶地說著,“他是一個畫師。”
“畫師?”妺兒一臉驚訝,平日裡姐姐可是不喜 歡'炫。書。網'與琴棋書畫打交道,“不過要去拜訪人家的話,不應該早些過去嗎?”
“沒事的。”薛傾姒翻了個身,“說不定我們到的時候他還沒有起床。”
“難道還有比姐姐更愛睡覺的人?”妺兒詫異著,卻聽那邊的呼吸聲已是異常平穩,不禁輕嘆了口氣,“睡著的未免也太快了……”
昌城依然屬於疏州的管轄之地,但其北面已近景州邊界。昌城似被一道無形利劍從中剖開——南邊花色扶疏,柳影婆娑,一路笙歌繁華,亦不乏依紅偎翠之地,然而到了北邊,道路漸趨窄小冷清,兩面房屋亦現頹敗之色,不時便可見衣衫襤褸的乞丐呆坐路旁,或是執了破碗跪地呻吟著。
妺兒又驚異又害怕,緊緊攥了薛傾姒的袖子,隨她在斥滿異味的小道上走著。
“姐姐,他們……為什麼這麼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