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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跟了去,反正都是死,怎麼死無所謂了。
進了屋,看見皇帝正在桌上寫什麼,我便跪了,口稱:“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
許久,又是一個許久,也沒有聽到他的說話,我跪著不敢動,用手稍撐了地面,然畢竟是青石的硬地板,不久膝蓋就由疼痛轉向麻木,身子終忍不住輕微的顫抖,毛筆在宣紙上輕走的沙沙作響,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也不知道我跪了多久,他終於漫不經心的開了口:“去塵宮的宮女?你以為你胡謅個地方,朕便找不到你了?”
“臣妾不敢,請皇上恕罪。”我俯下身磕了個頭。
“不過,朕原以為你是故意在未央湖邊等著給朕演戲,如今看來,你倒真是無意中才到了那裡。”演戲?我吃多了撐了!天知道我此時多麼後悔昨天出門了,以後出門一定得看看皇曆。
他說著便起了身,走到我身前,“起來吧,你叫牧戀?”
“是,皇上。”謝謝了,這回我是真心的感謝他。費力用手撐了站了起來,沒敢再動,靜靜的等血液回到我的小腿上。
“牧戀,名字很好,你是牧王府的?你是牧選侍!”他的語氣一直都是看玩笑般的輕鬆,此時卻突然如天雷般在我耳邊炸開,那種天子威嚴立即撲了來。
我腦袋一空,騰的又跪了,剛剛有一點感覺的膝蓋立馬如針刺般疼了起來。暗吸了一口氣,又怎麼了?我還怎麼惹著他了,剛剛明明一幅不再追究的樣子,怎麼知道我是牧選侍就變成這樣了?
“是,皇上。”除了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個去塵宮的宮女,好個從引鸞車上摔下來的牧選侍,好個扭傷了腳養了一個多月的牧戀!”他的聲音冷若冰霜,凍得我打了好幾個寒顫。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中秋夜的欺瞞還可以說是我不想太過招搖,但加上我故意不想侍寢,就不再是玩笑了,作為皇帝,我觸犯了他的威嚴,天子之威,作為男人,我折損了他的自尊心,他是皇帝,從未有一個女人會拒絕他的寵愛,在他身後有成千上萬的女人等著他的青睞,他也從來沒有(炫)經(書)歷(網)過有人會拒絕他,所以我的拒絕,狠狠地打擊了他的自信心。
他疾步走回了書桌,“王明,牧選侍欺君罔上,著廷杖三十,禁足三個月。”他說得咬牙切齒。
廷杖!他果然很生氣。宮裡嬪妃犯錯一般都不會使用廷杖,那是太監宮女犯錯才用的懲罰,一個嬪妃受了廷杖那是很丟臉的事情,聽說不少嬪妃都是選擇自殺來逃避如此羞辱。他對我廷杖三十,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可見他恨我到了極處。
我閉了嘴沒再說話,幾個太監叉了我出去,把我緊緊綁在了丁字型的廷杖凳上半分也動彈不得,只聽王明唱喏:“皇上有旨,牧選侍欺君罔上,廷杖三十。行刑!”
電視裡這時候都會有白馬王子來救的,再不就是皇上發現他很愛我衝了出來連呼:“仗下留人!”然而這裡不是電視,我只聽見粗大的棍子破風的聲音,背上立即散開了火辣的疼痛,鼻子一澀,眼淚布了上來。棍子依舊密密的打了下來,從背部一直打到了臀部,再往回打,開始還能覺得疼是什麼感覺,後來就只感覺自己的心臟隨著棍子抽搐,意識慢慢的離開了我的腦袋,三十廷棍一會就打完了,我卻沒有挺到廷杖結束就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床上了,碧若如煙如雨在一旁低聲抽泣,背後火辣辣的疼,我沒敢動,只輕聲呼了碧若:“碧若,給我點水。”
碧若撲了過來:“主子醒了,主子醒了。”又奔了去了茶來,邊拿了勺子餵我邊喊著:“如煙快去叫太醫,就說主子醒了。叫來看看,如雨你去給主子端了湯來。”
邵魯行很快趕了來,把過脈,便說到:“主子受此仗刑,內腑受傷倒輕,只是這外傷若不好好調理,極易留下疤痕,臣這裡有寒露生膚膏,一日塗抹三次,只要傷處不沾水,一個月定能長出新膚。只是必會留下些新舊肌膚接痕。”
中曾看到過宮裡行仗刑那是有規矩的,估計我畢竟是嬪妃,受些皮肉之苦是必需的,畢竟還是不敢真的傷了筋骨,我努力擠出點微笑,說:“有勞邵太醫了。”便叫如煙送了。碧若見我很累的樣子,領著他們都走了出去,“主子休息會,醒了叫奴婢。”
我趴在床上,一動都不敢動,背後火辣辣的,根本睡不著。迷糊中想起了現代的爸爸媽媽,想起了楊,還有希晨,那個害我到這個世界來的混蛋,在現代毫無留戀的拋棄了我,在古代毫不留情的打了我,我上輩子一定欠他很多,要我這輩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