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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希晨,腦袋頓時一片空白,只覺心臟不停的收縮,迫得我無法呼吸。“希晨?”我聽到嘴裡發出的聲音,立即知道完了,這是皇上,這就是我的夫君,上一世我婚禮上走失的新郎,這一世我未曾見面的丈夫。
然而容不得我繼續我的驚慌與無助,撲通跪了,畢竟遲疑了些,我磕下頭時他已經走到了我的跟前。“皇上萬歲,奴婢給皇上請安!”
“你剛剛叫我什麼?”他聽到了,這下慘了。
“回皇上的話。”我又磕了一個頭,爭取點時間想想,“奴婢剛剛正在祈禱,突然看到皇上龍身出現,奴婢還以為是天神,故十分驚訝,並未稱呼皇上。”不管你信不信了,我想不出更好的藉口了。
皇上沒有說話,似乎在盯著我看,時間一分分過去,我跪著的腿從發麻一直到木了,要不是沒有聽到腳步聲,我還以為他已經走了。
許久,皇上終於開口:“起來吧。”
我用手撐了地站了起來,眼睛卻一直盯著地面,我不敢面對這麼一張希晨的臉,手指輕輕顫抖,卻是握不住的冰涼,只好死死抓住衣側,不敢稍動。
只聽見皇上走了幾步,說:“你是哪個宮裡的?”
內心滿滿的慌張,我該怎麼說?我該說我是你的一個小妾,今日不過是出來看看月亮?不行,那麼我該說什麼?
“回皇上的話,奴婢是去塵宮裡的。”如今選侍們都得了封號搬了出來,去塵宮裡只剩下些日常打掃看管的宮女,那是宮裡面地位最低身份最為低賤的宮女,這下皇上不會感興趣了吧。
“嗯。”皇上沉吟了一下,“你剛剛唱的那個歌,是誰教的?”
誰教的?王菲?“奴婢愚笨,學這首詩的時候背不下來,自己隨口唱了,今日中秋想起此景,不覺唱了出來,汙了皇上的耳,請皇上恕罪。”
莫名的情緒漲得滿滿當當,送到嘴邊卻是清淨的聲音,眼皮低垂,掩蓋了傾瀉的哀傷。此時我應該找個地方大哭一場,而不是在這裡為了自己的腦袋戰戰兢兢的回答他的話。原來感情在生命面前,也有如此不堪一擊的時候。
“再給朕唱一遍。”我並沒有反駁的可能,只好從頭開始再唱,因著他已經聽了一遍,並不敢故意唱走了調。
尾音減收,他卻並不再開口說話,終於稍抬了頭,這個一身黃袍的男子,就連背影,都是希晨的挺拔,應該是意氣風發姿態,卻帶了秋天的蕭瑟。他只是低頭安靜的注視著一汪湖水,似在此地失去了至親至愛,被月光拉長的背影落了一地,卻是寂寞的看自己的主人,
我正出神,他卻突然轉過身來,那張酷似希晨的臉一下子闖進了我的眼簾,擰緊了我的心臟,只覺全身似力氣被抽乾一樣痠軟,順勢跪了下來,卻再也沒能說出話來。
直到聽到了他離開的聲音,我才癱坐到了腿上,捂了胸口使勁的喘了幾口氣,碧若這才拿了衣服奔了過來,看我坐在地上,急忙伸手扶了我,“主子,您怎麼了?”
我借了她的手站了起來,“回吧。”
一夜無話,我輾轉到凌晨也睡了過去,直到將近中午才醒了來,正待開門叫碧若,卻聽見如煙細細的說了:“聽說今兒個一早王公公在去塵宮找一宮女,也不知道誰有這麼大福氣,得了皇上的眼。”
終究皇帝還是懷疑了,不知道沒有找到會怎麼樣,難不成翻了後宮?
然而到了下午,碧若便支開了如煙如雨,“主子,王公公在去塵宮沒有找到那個宮女,要內務府細細的造了各宮的宮女太監名單。”抬眼看了看我,“聽說要藉此清一清宮裡的人。”
我一驚,這下弄巧成拙了,皇帝不過是圖個新意,昨日我要是穿了妃嬪的衣服,他倒不會在意,但一個低下的宮女,能將那首《水調歌頭》唱的如此悠揚,卻是上了他的心,他倒不是真的想立了這個宮女,但這麼一找,卻發現我騙了他,這是挑戰了他的威嚴,他定要找出了我才幹休。
我站起來走了幾步,定下心神來,“碧若,去坤寧宮。”既然我必定會被找出來,那我還不如自首,這樣全了皇上的面子,追究起來也定會輕些。
見了皇后,我跪了,細細的說了前後,只隱了皇上像希晨的事。
皇后聽完驚了起來:“你也太大膽了,你可知欺君是死罪。如今宮裡上上下下都在找你,可見皇上這回是動了真章,連本宮也幫不了你。”頓了頓,“你先回去吧,如何處置,等本宮回了皇上再定。”
回屋沒多久,太監便來了說皇上宣我覲見,也沒心情梳妝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