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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景昭嘴角微勾,攏了摺扇,手指扇柄輕敲自己的肩膀,目光隨意往四周瞥了一圈,語氣輕鬆,“我想想,三少不會在此布了殺手死士之類,來去花某性命吧。”
“我像那種人麼?”商承俊嘴唇微動。
扇柄往額間一敲,嘖了一聲,“我倒往了,三少若是真有埋伏,也該在偏僻深窄的巷子裡,就像上次,找幾個彪形大漢,將我堵在死衚衕裡,背後砍上一刀。”
商承俊唇邊的笑凝了凝,挑了挑眉梢,“花老闆竟還記著?”
花景昭身體前傾,眼神望進商承俊的眸子裡,聲音微透著一絲低啞,“我如何不記得?三少的一切花某都記得清清楚楚,尤其三少於床底間哭叫求饒的模樣,花某便是想忘,也忘不了。”
四合院的垂花門半敞著,一陣冷風灌進去,只有樹葉擦地而過的細微響動。
蘇寶兒從雨幕中鑽進院子的時候,身上已淋了不少雨,撣了撣肩頭袖子衣褲上的雨水,蘇寶兒合上院門,自走廊經過自己的廂房,將書籍整理好擺在床頭以備睡前掌燈翻閱,遂脫下溼透的衣衫,連帶裡頭的肚兜皆換了下來,又從箱內翻出一套乾淨衣裳換上。
一切收拾妥當,蘇寶兒探頭往正屋瞧了瞧,未見蘇傾池的影子,又往對面的廂房望了眼,花景昭亦不在,估摸著兩人大約出門了,便也未作多想,徑直去了廚房,生火煮飯燒水。
廚房灶上早已冒了一團團熱氣,揭開鍋蓋,飯香撲鼻,蘇寶兒便撤了柴,以小火燻悶,眼瞧著飯都好了,也未見兩人回來,想起他哥今早換下的衣裳還沒洗,便去了蘇傾池房內。
外室與內室之間隔著一道水色的簾子,蘇寶兒掀了簾子放進去,腳下便踩到一隻碎茶杯,蘇寶兒一頓,彎腰拾起那半隻碎茶杯,茶杯邊緣一抹暗色的痕跡。
商承俊臉色變了變,手指攥緊了扇柄,繼而一哼,“罷了,我今日約你來不是同你說這些,只不過想提醒你一件事。”
“?洗耳恭聽。”花景昭往後靠在椅背上。
商承俊淡淡扯了嘴角,“想必你也知道,我同邱仲文之間的關係。”
商承俊別有意味地瞧了花景昭一眼,“邱仲文這人手段素來狠毒,凡是我沾過的人,他一定不會放過,前段日子我同他撕破了臉,爭吵之間語氣不免重了些,說了他不如蘇傾池的話,他臨走之時說讓我不要後悔,我只想提醒花老闆一句,你對我做的,我自然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若是有旁人被捲進來,這筆賬,花老闆可莫要錯算在我頭上。”
花景昭沉默了片刻,“三少幾時這般好心,我竟不知。”
商承俊飲下那杯茶,挑了挑眉,“我只是不願替人背黑鍋罷了。” 庭院之內死寂的沉靜,陰沉籠罩下的庭院忽而一亮,濃重的黑雲中炸開一道驚雷。 昏暗的房間頓時雪亮一片,蘇寶兒這才看清,那抹痕跡分明是紅色的。 與此同時,商府之內,一道驚雷噼啪炸開,正在房內收拾賬本的商承德眉頭瞬間皺了一下,陸青跑過來,“爺?”
商承德搖搖頭,看著指尖沁出的血珠子,“紮了一下,不礙事。” 雖這般說,商承德的眉心依舊緊緊擰著,望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雨,指尖陣陣刺痛,再低頭,指尖那血已積成珠子滾下,正滴在腰間的羊脂白玉上,絲絲化開。 一顆心像是被人猛地攥緊一般。
陸青亦望著外頭,嘆了口氣,“明晚……秦家就該來人了吧。”
壓下那陣心悸,商承德道,“你明日一早便去傾池那邊,照我交代地做,莫要出一點岔子。” “是。”
花景昭從萬福樓出來之時,天色已經暗了,外頭的雨噼噼啪啪,竟沒個停歇。花景昭皺了皺眉,往日這個時辰,他們已用了飯,今日在萬福樓不覺竟誤了時辰,那人該餓了吧。
從樓裡趕忙讓人炒了熱菜,裝了飯盒,冒著傾盆大雨急急趕了回去。
蘇寶兒正坐在門口發呆,聽見動響,也顧不得撐油傘,直接頂著雨穿過庭院就去開門,院外院內的雨一樣的大,豆大的雨滴密密地砸下來,叫人睜不開眼。
蘇寶兒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瞧見來人是花景昭,心頭略略鬆了口氣,隨即又往花景昭身後瞅了瞅,忙道,“我哥呢,他沒同你一道麼?” 花景昭聞聲一皺眉,“你哥不在屋裡?”
雨聲更緊了,嘩啦啦,瞬時間淹沒了一切聲音,這雨沒給人絲毫喘息時間,愣是急急地下了一整夜,似是要將這北京城一夜之間全部沖垮一般。
這個雷電交加的夜晚,商承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