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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睡,和衣坐在床前望著窗外,黃豆大的雨點狠狠地砸在假山之上,像是在發洩著什麼,幾道閃電劈過,頓時將外頭照得亮如白晝,瞬間之後一切又沉寂在漆黑的雨夜之中,一切顯得那樣可怖而陰森。
一陣冷風夾雜著呼嘯,緊緊地灌進來,帶著冰涼的潮溼氣息,襲面而來,商承德不免打了個寒顫,他不知道,此時此刻,一道厚重城門之隔的四合院之內,燈火通明。
蘇傾池一夜未歸。 門板啪啪地拍打著,那聲音也是空蕩蕩的。 花景昭自那時奔出去之後,
再沒回來,蘇寶兒轉頭望向一旁,走廊下被雨打溼了一半的牆壁之上,蓑衣斗笠孤零零地掛著。
四合院之內只有蘇寶兒獨自空守,院門大開,一道道驚雷炸開,一束束閃電劈過,蘇寶兒都渾然未覺,渾身溼透地站在正屋門前,呆呆地望著被雨幕遮住,被灌進的冰涼夜風颳得吱呀作響的院門。
他哥前兩天還在說,這院門朽了,油漆都脫落了,是時候換了。
可如今,門還沒換,那說話之人卻不知去向。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
黃雀在後
邱仲文安撫了小妾睡下,小廝正在門外候著他。
邱仲文出了房門,順手將房門帶上,語氣平淡,“東西可放到他身上了?”
那小廝左右瞧瞧,“爺,放到他身上了,我辦事爺還不放心麼?他屋裡的丫鬟香兒跟小的……嘿嘿。”
“嗯。”邱仲文點點頭,撣了撣袍子,“將那張字據送到百順衚衕。”
“爺,這……”
“照我的吩咐去做。”
“哎。”小廝哈腰點頭,隨即往後頭瞧了眼,湊身對邱仲文道,“爺,姓蔣的在外頭候著呢,我告訴他爺還沒起身,不然他早闖進來了。”
邱仲文冷哼一聲,“讓他繼續候著。”
蔣威在廳子裡來回踱著步子,又是捶拳又是頓足,等了大半日,外頭才有人說邱少爺來了,蔣威彈跳起來,大步跨出門檻一把拉住邱仲文,一張臉皺得跟苦瓜一樣,“邱兄,這……唉……”
邱仲文笑道,“蔣兄這是怎麼了?**一刻值千金,蔣兄此時不該擁著美人在懷麼?”
“嘿喲喂。”蔣威狠狠地一拳捶在茶几上,又悔又恨,“別說了,這原本也好好的,人都到手了,哪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又把人給劫了,嘶,哎喲……”
蔣威疼得齜牙咧嘴,指著自己腦門上的口子,“你瞧瞧,這就讓那幫狗孃養的給打的。”
邱仲文慢悠悠喝了口茶,“按理說蔣兄也帶了不少人,怎還讓人劫了?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
蔣威喪氣地跌坐在椅子上,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刮子,“怪我太急色。”
邱仲文輕輕撇著杯蓋,不作聲。
蔣威把拳頭捏得直響,咬牙切齒,狠狠嘆了一口氣,“我將人擄來之後,本來是該送到邱兄替我安置的宅子裡,說來慚愧,我本就對這蘇傾池神魂顛倒,見他昏迷躺在我懷裡,我如何把持得住,於是把人揮退了,想先同他親熱一番。”
想到那時情形,蔣威一張臉皺成一團,“我這褲腰帶還沒解開呢,一柄刀突然涼涼地架在了後頸上,我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刀柄往我腦門上一砸,我就沒了意識,再醒來,轎子裡哪裡還有人。”
“到口的鴨子就這麼飛了,沒恨死我。”蔣威氣得狠抽了自己幾個嘴巴子,又恨又疼,腸子都悔青了。
邱仲文冷笑,繼而換上一副表情,溫言道,“蔣兄難道不知道對方是誰?”
“要是知道,老子現在就跑去同他拼命了,哪裡還在這裡。”
“那人也真真可惡。”
“兄弟我這心裡憋屈啊,我想了一年的人啊,嗚……”
“蔣兄,事到如今,我好歹提醒你一句,蘇傾池身邊那個花景昭可不是個尋常角色,若是讓他知道此事,你我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啊?”蔣威頓時有些慌亂,“那,那該如何啊?”
“若是他當真尋上你,你只要……”
蔣威又懼又怕,心中是千萬個悔恨,哭哭罵罵,狼狽態盡顯,鬧鬧騰騰大半日,邱仲文虛言安慰了一通,好容易才將他打發走。
“呵,他若不急色,我還得費些力氣。”邱仲文端著茶杯慢飲,呷了一口後,將茶杯穩穩放在茶几上,“那人如何了?”
小廝腆著笑,“性子倒是強,不過那些人可不會什麼憐香惜玉,幾輩子沒碰過女人的人,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