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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用意?
“洪大爺曾經跟我說過。做生意,並不僅僅是為了謀利,更重要的是獲取人心。這樣生意才會越做越大,客人才會願意再來。當一個人感受到你對他的心意,那麼他也會回報以相同的感情。這就是,商道。”
我怔住,好像有一道強光直射入心中,瞬間照亮了一個黯淡的角落。
我心軟,我未嘗不擇手段,我把人心看得比賺錢更重要,這本身並沒有錯。錯的是我的對手,錯的是那些視人命如草芥的官和商。
徽州的夜很安靜,彷彿一條靜靜流淌的河。曾一味走了以後,我獨自一人,坐在床上沉思。
水雲間分給我的住處並不大,和從前在姑蘇的府邸比起來,簡直是不值一提。但是這樣斑駁的牆壁和老舊的木床,卻讓我感覺到安心。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沒有與官府的陽奉陰違,我在這裡,是林晚,不是一個商人。
我從商之初,根本沒有去深想過,做生意到底是什麼,只想著賺錢,盈利,在平時不違背自己的良心活著就好。可如今我在徽州尋到了那個答案。做生意的本質就是做人。很多很多年以前,念伯伯就跟我和念臨風說,人和人之間的溫暖,可以星火相傳。而藉由這份溫暖,生者可以重逢,死者可以永安。這就是人心的力量。
洪景來要告訴我的,也許就是這個道理。
這幾天,我從金不換身上發現了徽商的特點:團結,榮譽感強,兢兢業業。也許就是因為他們這樣的精神,讓徽商成為全國商團中的翹楚,除卻京商得天獨厚的優渥之外,幾乎沒有商團能再與他們匹敵。別的不說,單是九州商會中的四大班首,徽商佔了兩席,就可見他們的實力。
廚王大賽,是重振水雲間聲名的一個極好的機會,也是我瞭解徽商真正實力的一個契機。所以曾一味無論如何都要參加,還要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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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那個老人提供的銀兩,我們又撐了五天,後來實在是經不起這樣大的消耗,就把所有菜的價格都調到最低後,重新開門營業。
我和金不換都以為水雲間又會恢復門可羅雀的狀態,誰知頭天竟有了三三兩兩的散客。
曾一味的手藝如何,其實徽州城的人都很清楚,他們還願意來的原因實在叫人費解。
么九是個包打聽,他問明瞭緣由之後,跑回來跟我們說,這些都是南派的人。
我先前略微聽么九提起過,徽州城中的徽商基本上分為兩大派,一派擁壘守舊,一派主張革新。守舊的那派不贊同徽商走南闖北,更希望把眼光放到徽州城這個徽商世代繁衍的地方上來。他們多是洪景來當年的手下,所以以洪景來馬首是瞻,稱為東派。
而革新一派的領軍人物,是靳陶。他加入九州商會,積極拓寬財路,廣結人緣,甚至常在京城走動,如今也有了很不俗的實力。這一派的人稱為南派。
但俗話說得好,一山不容二虎,兩派雖然在對外的態度上很一致,但關起門來的時候還是會起起內訌,吵吵架。比如胖掌櫃金不換就特別不待見追隨靳陶的那一片人。但上門皆是客,不可能把他們硬趕出去。而他們之所以會來,也僅僅只是因為前幾日我們接濟災民的行為,讓他們深受感動,想要藉由此來表達一下支援罷了。
么九就是一個跑堂,不參與黨派之爭,“要說我們徽州啊,是個特別好的地方。不管東派南派的徽商都特別團結,再加上有九州商會的兩位班首在上面扛著,所以就算藏個逃犯什麼的,皇帝老子都拿我們沒辦法!”
他這麼說的時候,我的內心莫名其貌地虛了一下,伸手推了推他,“幹活了幹活了!”
曾一味在旁邊不冷不熱地補了一句,“是嗎?可我怎麼覺得這次水雲間這麼大的動靜,東派那邊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金不換氣得冷哼了一聲,把算盤打得噼啪直響。實際上,前幾日他是去了其它幾家的酒樓食肆,想讓他們一起加入接濟災民。可結果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回來,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挫敗。
東派徽商的實力比南派強許多,商人又各自為政,沒有南派那麼團結。究其原因,不過是洪景來去了京城發展,群龍無首,像一盤散沙。然而,此時我並不著眼於此,而是把目光投向即將到來的廚王大賽。
☆、商道七(改過)
曾一味的態度改變之後;做菜也開始用心。但荒廢了日久的手藝;不可能一下子恢復過來。我跟么九嚐了嚐他做的菜;雖然已經不算難吃;但離廚王大賽的水準,顯然還有些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