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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院門口的秦久看著兩人捉迷藏似的來來回回,不禁擔心這個鬱家少爺不會真被一個棒槌幹掉吧。不過可喜之事是幾個來回之後,即使手無寸鐵的鬱家少爺也還是稍挫了寧八生的銳氣。看著寧八生依舊不依不饒地拖延敗勢,秦久一個箭步竄上前來果斷插手。
“打不過就動動腦子,還怪少主說你笨,走啦。鬱少爺早些休息吧!”
鬱處霆正覺得打得漸漸上手,卻看見剛離開不久又殺將回來的秦久鉗走寧八生、順便還跟他揮了揮手的情景,只得無奈地搖頭。
一整天的折騰可以作為他一夜好夢的藉口,不過也可能是井家客房的床確實不錯的緣故,總之他第二天找到以橋住的地方時,以橋已經毫無疑問地融入了井家無視鬱處霆的完美計劃,這讓鬱處霆感覺連舒適的客房其實也算陰謀。
“你來找以橋姐?她跟我哥出去了,沒帶我……”
昨天秦久走之前說過,以橋住在離自己的客房最遠的那間屋子裡,跟井家大小姐井蒞一起。所以鬱處霆抬起頭尋回樹上傳來的聲音的時候,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井家大小姐,井蒞。
陽光剛好透過初生嫩葉的樹枝,井蒞穿著一身透著淡淡藕荷色的衣裳,晃著銀線軋成雲朵花樣的白色繡鞋,坐在樹椏上低頭對著樹下的鬱處霆說到。鬱處霆看到她結著雙髻的髮間淡黃色的絲穗跟著她晃動的節奏,在陽光下映出令人愉快的顏色,空氣中還有餘晨的味道,院子圍牆下正開著應季的迎春與香桃,整個院子都如同它的主人一樣新鮮誘人。
“喂,你喜歡以橋姐是吧?”
鬱處霆還在愣神,卻忽然被枝頭上的小麻雀一語驚醒。
他佯裝清了清嗓子,心裡卻在盤念這樣的話題是不是不該跟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討論。
“那個,你坐在那兒會不會有危險?”
“危險什麼?我又不像你跟我哥那麼重。”
好了,承認吧鬱處霆,在井家言語無用。
“我可以理解的,你喜歡以橋姐。”樹上的小麻雀突然蹦了下來,嚇了鬱處霆一跳,“她那麼厲害,顧伯伯家都聽她的,會省錢,功夫又好,連我哥都能管得服服帖帖的,又懂石頭,而且對我完全不兇,連她喜歡的以澍哥都那麼厲害。換了我是男的,我也很喜歡以橋姐,當然是女的也不阻礙我喜歡。”
儘管東一句西一句,但鬱處霆看得出來她十分憧憬以橋,如果忽視一點點妒意在其中的話。
“你這麼喜歡她,將來也會跟她一樣厲害的。”因為身高緣故,鬱處霆說話時不自覺地蹲到了井蒞面前,即使這樣反而讓他看上去比井蒞略矮些。
“喂,你當我是笨蛋麼,等我變得跟以橋姐一樣厲害的時候,以橋姐不是又變厲害了?所以我還是沒有她厲害嘛。”說著井蒞還一臉為鬱處霆的“無知”無奈的表情,“不過如果有什麼事會讓以橋姐停止變厲害的話,倒還有可能,比如像,跟你成親。”
不得不說即使只有短短的一天多時間,鬱處霆也已經開始習慣這樣毫不掩飾地打擊與諷刺,並把它看做與世人和平共存的必經磨難。
井蒞看了看鬱處霆一撇嘴,顯然瞬間判斷他跟以橋最終能順利成親不大可能,於是轉向院中,撿起之前被她丟在一旁的鞭子又練了起來。她心想:“如果想盡快趕上以橋姐,果然靠拖人家後腿這樣的辦法是沒什麼用的。”
小丫頭拿著那根兩指多粗的牛皮軟鞭使勁甩向一根較粗的樹椏,看來是想用鞭梢將其鉤住,不過來回兩三次也未成功,鬱處霆在一旁看了一會,忍不住插嘴:“這個給你用用看吧,你這條鞭子看起來可不怎麼順手。”
“這是什麼?”以橋看著他手裡一對像箱子提環似的黑亮亮的傢伙,不知何用。
“它叫‘攸碧’,我小時候打的,你別看它奇怪,它可是能進鬱氏山莊宗堂的,算是我到現在為止打的最好的一個。”
“什麼怪名字,怎麼用的?”
鬱處霆看著她批評祁諾起的名字卻還一臉好奇盯著攸碧看的樣子,搖著頭笑了笑。
他把兩隻半月手環一樣的東西攥在手裡,其中一隻的兩端各有一個突起,他用另外一隻鉤住其中一個,按下機關,一條隱隱泛著銀光的黑色鋼線被慢慢牽了出來。井蒞看著這跟頭髮絲一樣粗細的東西很驚訝,伸出手指剛想去摸卻忽然給鬱處霆擎在了半空。
他只抽出一小段鋼線,在剛才井蒞坐過的樹上一劃,一片樹皮就隨著飄了下來。井蒞跟著瞪大眼睛,可隨後又反應過來責備鬱處霆傷了她心愛的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