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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面前坐下,順面將帶來的一隻小壺推到了跟前。“嚐嚐這個,我這兩天跑遍了九州八荒才配齊的茶湯,便宜你了。”
“什麼茶湯?”花重淚在一旁搓了搓手。
“滾。什麼茶湯也不關你的事,今天洗碗了嗎?老老實實地滾後院去,我和你師姐聊天,你少插話。”司徒劍翻了一個白眼。
“喂,你別亂認親戚好不?他算什麼師弟?我跟他八杆子打不著的!”衛嫤被司徒劍威武霸氣的腦筋迴路擰得轉不過彎來。
司徒劍哈哈一笑。奪過她手裡的茶杯,信手就將裡邊的茶水倒幹了。換上了新帶來的寶貝:“姓花的與浮屠宮也有些淵源,論輩份,他原該叫你一聲師叔的,我怕你聽了不高興,逼他改了口,免得他將你叫老了。小夥子精神著呢,就是吃白食這點兒不好,我說徒兒啊,你好端端地留那麼多男人在府裡做什麼?我老人家前後走了一遭,你那個該死的莆園就是個土匪窩子,你真沒看賬面上的數目麼?養著都是些閒人……”
“你不是閒人 ?'…3uww'你說收徒兒,我不作聲了,你住下來,我也不作聲了,你每天去廚房偷菜去酒窖裡偷酒,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比吃白食還可惡,你沒見侯叔一夜白頭都為酒?自己吃白食還說別人!”衛嫤奪回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倒是怔了一怔。
“如何?”司徒劍不聽她數落,反而笑嘻嘻地湊近了一些。
“甜的。”衛嫤舔了舔舌頭,意猶未盡,便自己動手又添一杯。
“好喝就多喝些,能喝多少是多少。”
司徒劍笑意漸深,又將茶壺推近了一點。
壺裡儲著的茶湯不多,只有半壺,稠而不濃,開啟來是清幽幽地波光,比美酒瓊釀清透一些,但入口卻濃郁芬芳。
“你說走遍了九州八荒,就為著這破玩意兒?”衛嫤一氣喝了個底朝天,臉上仍是不屑。
“破不破,晚一點就知道了。”司徒劍將她喝剩的茶壺小心翼翼地揣回懷裡,花重淚已經洗好了碗,正重新走回來,胖臉緊繃著。
“怎麼了?叫你洗個臉那麼不高興?”司徒劍覺得著那胖臉兒要被再揍得腫一點會更好看。
“剛才在院子裡,我看到了這個。”花重淚的拳手是握緊的,此時伸展開來,恰露出了手心裡的東西,衛嫤好奇地抬頭一望,愣了。
“蝗蟲?”夏天裡看到蝗蟲是很正常的,左相府裡栽了不少花花草草,打理園子的丫鬟家僕也不是那麼上心,有些漏網之魚也不奇怪,但是花重淚的眼神卻有些奇怪,看著好像要哭出來的樣子。她不確定地看了司徒劍一眼,卻見這笑嘻嘻的老頭也繃起了臉。
“是蝗災……有個兄弟老家是挨近常州,趕巧收了封家書,信裡便夾了個這玩意。唉,乾河水患,常州大旱,現在又是蝗災……最離譜的是,那狗皇帝要在這個時候徵兵北伐。”花重淚將死掉的蝗扔去窗外,鬱郁坐下,“在下承蒙衛姑娘照拂,才在相府裡有吃有喝,可是那些留在山上的兄弟……”
“蝗災那麼大的事,怎麼沒聽人提起?難道說地方的摺子又被上頭壓住了,扶城裡才沒收到訊息?”衛嫤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常州近郊那些種下去剛長好的蕃薯,完蛋了……這蝗蟲一來,估計北營的將士們只能空著肚子打仗了。
而衛夢言和予聆,將要面臨的便是一場死戰,一條絕路。
司徒劍也變了臉,起身道:“我去告訴那臭小子不要發兵。”
說完,便抱著那空壺,匆匆離去。
PS:
謝謝【熱戀^^】和【寞寞】的平安符,麼麼。
第117章 暗棋
衛嫤心煩意亂地在屋裡走了兩道,還沒拿出個主意,侯白過來了。
“小姐,工部員外郎嚴仲嚴大人府上捎了信來。”
他是一路從門房跑來別院的,說起話時已有些喘。
“給我的?”衛嫤心裡突然湧起些不妙的預感。按說,衛夢言在府上,這正帖應該投給家主才對,為什麼是給她?她接下信函,拆開來,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臉色便有些變。
花重淚跟著她緊張起來,問道:“是不是城中出了什麼事?”
衛嫤將信收回懷中,柳眉一擰,帶起額心的佩環叮噹當地響:“也不是什麼大事,嚴府之前答應的十石糧募糧,現在不願給了。”
這天說變就變,相信用不了多久,同樣的信函便會像雪片一般飛進左相府,而之前的努力,很快就會付諸東流……她苦學禮儀,進出各府,為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