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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給將士們一頓飽飯吃,卻沒想到這個小小的祈願,竟也功敗垂成。
“不過十石……”
花重淚心裡還存著些僥倖,可惜剛未落音,門房處的家僕便又傳來了第二封信。
“這回是秦少師。”侯白將信函轉呈。
“是一樣的內容……看來背後那人是等不及了。”衛嫤揣著兩封信,微微咬緊了唇,“胖子,幫我叫簫琰過落英居,也叫上王佐,這件事不能瞞著他們。”她看了看窗外陰霾的天空,突然暴發出一聲冷笑,順手拾起了桌面上的釵簪一支支插回去。
隨著一番動作,她漸漸冷靜,心裡有了些底,只是那張粉臉到底是寒了下來。
到了落英居,餘人也都到齊了。
簫琰與王佐繼續不對眼。但當著衛夢言的面,兩人都不好發作,只能各自冷著臉,看向一邊。
衛嫤進來的時候,帶起一陣風,周身宮裝像開屏的孔雀那般華影一現,旋又垂落。
眾人看著滿目驚豔,卻都沒有開聲。
衛嫤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這也是頭一次,王佐覺得她的臉比自己的還要黑。
信函陸續有來。都湊在這進宮前的同一天。
接連十三封,全是說了同一個意思,賑災的事他們不管了。糧食說什麼也不借了,衛小姐的好意,他們心領了。
衛夢言匆匆掃過那十三封信,轉而十分痛惜地看著女兒。
他可以猜中開始,亦可以想到結局。可是衛嫤畢竟年幼,不明白官場浮沉的道理。人心是可以收買的,但不一定可以收到全部,官場中間,利字當頭,換的是籌碼。如今對答的口徑那樣一致。分明是循了聖意的啊。皇帝這是想借北夷之手,廢掉他這個太子太傅哪。
屋內一片死寂,有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現在是有人故意斷了他們的路子。
兵部給出的口糧有限,只怕撐不過一個月。
怎麼辦?
衛嫤現在唯一念頭就是去搶糧倉。
“梅家有錢,我們可以向他們買糧,多少都好。至少能幫姨父還有將士們度過這個嚴冬。”梅山也來了,瞧著這屋子裡濟濟一堂。
“就算能度過這個嚴冬。開春怎麼辦?常州蝗災成殤,良田萬畝盡毀,一樣的無以為繼。”花重淚已將蝗滅的事說了,簫琰是第一個將這兩件事聯絡在一起的。
王佐默默地看了衛夢言一眼。
要避免隨軍北伐的方法不是沒有,只要衛夢言無恥一點下作一點,稱病也罷,偽裝被刺也行,總能夠躲得開,但是躲過了一次,躲得過第二次?當年,他是與皇帝最親近的人,那個從不被先皇看好的太子,那個學東西總只拾得一半的少年,如今是真的長大了。他不想再被人握著軟肋,他更想擁有和享受這九五之尊給他帶來的歡娛……
衛夢言不由地嘆了口氣,皇上那槍頭從一開始就瞄準了他,他一直知道的。
在場各人,多多少少對衛嫤含著些同情,他們可算是看著衛大小姐出入各府求米乞糧的見證。
如今突然要前功盡棄,她的心情一定很糟糕。
簫琰說完話,就站回了衛嫤身邊。
他的眉毛重新修過了,細細地兩彎盡顯柔致,適好襯出了衛嫤滿身肅殺。
王佐和梅山覺得面前的小丫頭很陌生,至少與自己記憶當中的差了一大截,她的反應也太平靜了,按她一慣的反應,不應該是要先掀桌的麼?
“嫤兒,你怎麼看?”北伐領軍的是輔國將軍的長子,夏侯罡自不會坐視不理,他還不急。
“簫琰,幫我去拿賬本,看看上面還有多少餘錢。”衛嫤面無表情地立在窗前,臉上半明半寐,她的目光圜轉一圈,落在梅山身上,“表哥,梅府的銀號裡最快能提出多少銀兩?我三天之後就要,要現銀,不要銀票。”
衛夢言微一沉吟,道:“嫤兒,這一仗如果非要打起來,必須在開春之前獲勝,就算予聆公子攻戰有術,但以我們的兵力恐難有勝算。”
衛嫤意味深長地盯了王佐一眼,道:“爹,你忘了,真正的漠北王世子在我們手裡,相信漠北王很樂意看見自己的兒子回來。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要親自去靈州收糧,一個月後,我們便將漠北王世子還給漠北王,相信這一戰不會很難打。”她利落在抖出了地圖,執硃筆在常州重鎮圈下幾劃,接著道,“這一次我們不但要越過邙山,還要把常州握在手裡,這樣,那狗皇帝才有時間聽我們說話。”舉刀執戈的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