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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那個雖被冠以才女之名,但其父卻只是個翰林院八品小員,以家底身世均不得意,真正要盯緊點兒的,自是這左相府唯一的千金。
衛嫤這小丫頭的風頭幾次蓋過蘇子墨。擺明是要挖空了心思鑽皇宮裡來的,皇帝要請誰要納誰,明面上皇后不能駁。但要在暗地裡動動手腳,卻是不難。曹皇后早就想好了,既然衛嫤是個不懂規矩的,就找兩個人去錯亂了規矩,只要衛嫤在當眾出醜。皇帝也就不那麼上心了。
“這……皇后娘娘恕罪,老奴不敢說。”兩個嬤嬤相互對望一眼,齊齊伏地稱罪。
“我問你們話,有什麼不敢?若是說錯了什麼,釋你們無罪便了,都站起來回話。”曹皇后秀眉一揚。鳳威難抑,殿上的宮女們收拾完昨夜殘局,合力抬著一塊罩著錦緞的屏風退下。屋裡頓時空了一大截,連說話都有了回聲。
皇后轉身過來:“現在也沒有外人聽著,你們直說。”
其中一個嬤嬤遲疑地上前一步,低聲道:“娘娘,外頭傳言頗為不實。今次我二人見了那衛小姐的真顏,真是……高華端麗。禮儀周全,行止優雅,非尋常大家閨秀能比,就連她身邊的丫鬟都……”她們所說的丫鬟正是男扮女裝的簫琰。
兩位嬤嬤不敢明說,那衛小姐與那丫鬟站在一處,就像對姐妹花似的,照得整座宅子都亮堂起來。要說風儀舉止,那丫鬟都比當今皇后強了不止千百倍。
有些大實話是不能說的,比如,看過了衛家的小姐,再看眼前的皇后,怎麼看怎麼都覺得皇后灰頭土臉,比賣魚的鄉下妹還土鱉。
她們已經儘量不把好詞兒往衛小姐身上送了,但想到事事應據實以報,才硬著頭皮說了幾句。
曹皇后的臉上立即就結了層霜:“你們可探清楚了,我家小弟可是與她見過面的,她能有幾隻眼睛幾隻手,我曹家會不清楚?”她嘴上說著,心裡卻沒有了主意。曹遊第一次見到衛嫤,也是起了邪意的,就以曹小國舅閱女無數的眼光來看,八成走不了眼,否則也不會結下這樑子。曹遊死了才沒三天,宮中又要設宴,她這一副強顏歡笑該擺給誰看?
想到這裡,她心裡越發躁怒。
兩個嬤嬤看著皇后的臉色又不敢吭氣了。
“罷了,既然都回來了,便再去做件事。”曹皇后沉吟片刻,方道,“替我去右相府的賬房支一百兩銀子,親自交給蘇博士的千金,禮儀姿容都給我看顧周全些,將她打扮得明豔些,可不能讓衛家那位給搶了風頭。”
五經博士的女兒總比相府千金好拿捏,論資排輩,曹映蓮也是不願衛嫤與自己男人扯上半點關係的。左相到底比右相權重,衛嫤那丫頭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單憑自己這點算計,沒有了孃家的支撐,未必能有勝算。她鬱卒了。
高華端麗,禮儀周全,行止優雅……世間能當得這幾個詞的女子,又有幾人 ?'…3uww'
誰也沒想到,高華端麗的某小姐現在正架著個二郎腿躲在花重淚叢山賊的別院裡喝茶。
她身上宮裝的絛帶散開了,頭上的髮釵也被扯得丟在了一邊,單手支在桌面上,對面還坐著個明眸善睞的胖子。
“胖子,還是來你這兒舒服,我都快被簫琰整死了,平時看起來像是個溫柔大哥哥,可是一拿起梳子,就好比執了把殺人的刀,我被摁著脖子一動也不敢動,就這麼僵了一個半時辰,到現在痛著呢。唉,你們幾個能有個手藝好的麼?給我捏捏。”
花重淚的嘴角有些僵,他看著身後的山賊整齊劃一地退了一大步,大概也明白了兄弟們的意思了,垮了臉道:“我們這兒沒有女山賊。男女授受不親,這個……衛姑娘還是找別人吧。”
說話間,司徒劍光著腳丫踩進門檻。一探頭,樂了:“找老頭子我啊,給徒弟捏捏,也是天經地義的。”他放下了手裡的茶壺,活動活動手指,將指節摁著噼啪響。
衛嫤轉頭望他一下,撇了撇嘴,一臉不屑。
“還說當人家師父呢,我看你就是來這兒蹭飯吃的,侯叔不說我還不知道。窖裡三十年的梨花釀全都被你偷乾淨了,說好了,三百兩一罈。你得賠。”
她掰了掰手指,好一筆爛賬。
好不容易接了中饋,結果一看,爛賬都是從她這裡出的,頓時覺得裡子面子都丟乾淨了。
誰知道衛夢言把這個家交給她。算不算一時失策將老鼠放進了米缸。
“這種細枝末節地玩意兒,你管它做甚?我是你師父,喝幾口酒算得什麼,別那麼小氣。”司徒劍一腳踹走了花重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