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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小是庶出,自己額娘在家中輩份不高,只是妾室,屢受欺負。此次能有幸被皇上賜婚,進十四爺府邸,算是三生有幸,前世修來的福份。”張氏說完,她一旁的李氏也微微地捏了帕子,輕拭了一下眼角。
看來以情動人,博取同樣是庶出的我的同情確實是一種將心比心的好辦法。只是她們都算錯一點,我只是穿越來的,對於庶出的女兒從小飽受欺負的經歷實在是無感。
“此番進府,成婚三天,就被十四爺禁了足。本來家中額娘因為我出嫁,而讓阿瑪另眼相看一點。轉眼三日,又被冷遇。連其他姨娘都開始恥笑了起來。”張氏的表情委屈哀怨,兩行清淚緩緩而落。
“那日進宮,皇上明明確確地說只要我們兩人誰先生下小阿哥,誰就晉升側福晉。對我們來說,晉升事小,顏面事大。關係的是自己額娘在孃家的地位。”張氏說著,小心翼翼地抬頭觀察著我的表情,彷彿在打量我或生氣或同情。
“可是……”張氏張了張口,卻把話嚥了下去。
我瞥瞥嘴,說道:“但說無妨。”
“可是回府邸後,十四爺依然留宿在姐姐這裡,雖說我們沒有再被禁足,但也離受恩寵咫尺天涯。這樣,我們的額娘在孃家就永無出頭之日。而我們在府邸也就終日受人欺負。”話說間,她偷偷朝門外眺望,顯然最後一句話,是針對玲瓏說的。
“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我冷漠地側臉掃了一下面前兩人。
“不想和姐姐爭些什麼,也不求什麼,只把我們的苦衷告訴姐姐。”張氏感受到了我寒氣四射的陰冷,連連搖頭。
我知道了,她們不爭什麼,就是有所爭,不求什麼,就是有所求。
“畢竟,我們都已經是十四爺的人,能生下個一兒半女,也算是最大的願望和奢求了。”張氏和李氏同時彎下腰,齊齊地磕了個響頭。
這一刻,我開始脫離淡定了,畢竟她們無意間又提了一次那個糾結在我心頭的問題。
我緊抓著扶手,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再睜開眼。朝著她們緩緩說道:“你們起來吧,我明白你們的意思。”
兩人聽聞抬起頭來,表情有些高興也有些惶恐。
“十四爺要去你們屋子,我也不攔著。就這樣罷了。”我慘淡一笑,倔強地朝著屋外喊道:“玲瓏,送客。”
李氏張氏相互攙扶著起身,再深深地朝我行了個禮,腳步蹣跚著後退出去。
“福晉,她們說什麼了?”玲瓏站在屋門口,目送著她們的背影朝我問道。
我瞥她一眼,只覺得她滿臉不屑地朝外望著,頓時一股悶氣升起:“玲瓏,自己去管事那裡領二十板子。”
“福晉?”玲瓏詫異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樣子。
“十四府邸是需要規矩的。你知不知道最近犯了什麼錯?”我狠狠地朝她瞪去。
“奴婢……”玲瓏還是摸不著頭腦。
“兩位庶福晉好得是皇上賜的婚,不管在府裡地位如何,都是你主子。這餘下的話,就不用我多講了吧?”我腦海裡浮現起上次我在花園裡偷聽到玲瓏和兩個小丫鬟的對話,實在是對她這種狐假虎威的作風嗤之以鼻。
“福晉……”玲瓏似乎還想解釋些什麼。
我默默地甩了手裡的茶杯,啪得一下,杯子在青石地磚上摔了個粉碎:“我的話,還需要兩遍?”
第95章 冷戰—雍正元年
“你又生氣了?”吃過晚膳,十四爺換了家常便服,伸手取了書架上的冊子,邊走邊講。
我不說話,只是悶悶不樂地坐在桌邊喝茶。
“怎麼這幾天都沒見到玲瓏?”十四爺翻了一頁書,頭也沒抬地問。
我繼續保持沉默,心想,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府裡有那件事情能逃脫十四爺的耳目?
“你到底怎麼了?”十四爺放下了手中的書冊,側臉問我。
我嘆了口氣,轉頭朝向敞開的窗戶。
外面早在黃昏時分就開始下雨,不過雨勢不大,一直淅淅瀝瀝的。好似我的心情,沒有洶湧澎湃,但也擾人心境。
轉眼十四爺已經掀了袍子,向我走來。
我掩飾著滿臉不悅,只用手掌支撐著臉頰,凝視屋簷下滴滴而下的水珠子,回答道:“玲瓏被我打了板子。這幾日在自己屋子休息。”
“原來。”十四爺淡淡一笑,顯然已經知曉這個事情,剛才問我,只不過是沒話找話罷了。
“十四爺不想問問所為何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