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我不禁嘲諷道。
“說來聽聽。”十四爺微笑著扯了把椅子,拖到我身邊排排坐。
“因為她對我的妹妹,你的庶福晉,皇上的弟媳不敬咯。”我睥睨著歪頭瞧他。
“又胡扯了。”十四爺似乎意料之中,“你怎麼好端端的又提這個話題?”
“是你自己問的。”我一甩手,離開了窗戶,走了兩步坐在床沿邊。
“就算是我提的。那你也別老掛在心上。”十四爺搖搖頭,依然跟了過來,摟著我的肩,坐下來。
我撅著嘴,不想說話,心想,李氏和張氏來院子裡的事情,八成他也是知道的。卻不主動和我提起,現在我講了玲瓏的事情,倒是批評我掛在心上。
十四爺見我不語,提起手輕輕地捏了我的下巴,使我的眼睛和他對視。他捧了我的臉講道:“別生氣了。看你臉都綠了。”
“你的臉才綠。”我大力甩開他的掌,雙手交叉於胸前。
“好了。我知道錯了。”十四爺好脾氣地講,“我不該把張氏李氏解了禁,讓她們前幾日來叨擾你。”
原來他還真知道,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你就該禁我的足,這下你可以愛睡哪裡去哪裡。”
“我哪裡捨得去?”十四爺嬉笑著伸手過來撓我。
“你還笑?”我一邊躲閃一邊擋,“你笑得開心,你那兩位寶貝疙瘩可哭得梨花帶雨的。”
“哦?”十四爺的表情有點認真了,“她們和你說什麼了?”
“孃家受欺負,好不容易出嫁了,從了夫,就被禁了足。”我簡潔地回答。
十四爺輕笑一聲:“那隻不過是博取你同情罷了。”
“同情?博取?”我諷刺地朝他看去。心想,難道落紅是假的?
“她們還說不想爭什麼,也不求什麼。但已經是十四爺的人,能生下個一兒半女,也算是最大的願望和奢求。”我大聲地重複張氏的原話。
“你信這話?”十四爺開始生氣了,他拽緊了床上的被單,朝我蹙眉看來。
“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我不依不饒地側臉過去,不看他,“連落紅的帕子都被嬤嬤收了去,還能有假?”
“你……”十四爺應聲站立,他懊惱地拍了下泛青的腦門,“你就這麼想我的?”
“我該怎麼想你?”我毫不客氣地迎面而起,“自打我回來,你就一直瞞著我,不告訴我。連去宮裡赴宴都不主動和我說起。回到府邸,又當個沒事人。直到人家找上門和我作哀兵之勢。”
“我能怎麼想?我只能將自己不懂事的丫鬟打了板子,以表示尊敬十四爺的兩個女人。”我氣急地一口氣傾吐了出來。
十四爺滿臉火氣地佇立在床頭,只把拳頭握得緊緊,卻閉口不語。
見他沉默,我更加的胸悶。不解釋麼?根本就是無法解釋。再或者就是解釋都不想解釋。
我這麼一想,心裡更窩火,嘴上就由言不由衷地大聲說:“我看十四爺今晚還是不要留宿我這裡好了。兩名庶福晉等著爺的臨幸。我年紀大了,更沒有半點姿色,不勞你費心。”話一出口,我立即後悔,但是臉上的兇悍表情還是僵持著。
“你居然這麼說……”十四爺顯然被我激得氣急,連話都說不出來。
“好吧,既然你這兒不留我,爺去那裡便是了。也隨了你的心願。”說著,在我目瞪口呆之下,十四爺竟一甩袖子,一腳踢開虛掩的房門,徑直朝外疾步而去,消失在暮色中。
烏喇那拉茜凝,這是你自找的。瞬間彷彿有個小人在我耳邊說道。
我懊惱地跺了跺腳,卻用力過猛,腳底板踏得生疼。只得單腿跳躍著支撐到椅邊。一邊摸著自己的臉頰,一邊朝屋外探去,只見院門由於十四爺的大力開啟,正在一片濛濛細雨中吱呀吱呀地左右搖晃。
不哭,堅決不能哭。我對自己命令道。哭了就是代表自己妥協了,就是代表自己認命了。於是我端坐在屋子裡,強忍著想痛哭一場的衝動,黯然神傷,直到黑暗中玲瓏一步一瘸地推門進來點燈。
“福晉,你怎麼了?”待玲瓏把靠近書桌的紅燭微微點燃,幽深的光線照耀到我的臉時,她發出吃驚的聲音。
我漠然地朝她那方向望去,卻發現十四爺的書冊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了屋子正中,敞開的窗戶,正透著寒風將書冊一頁頁的掀起,嘩啦嘩啦地作響。
“撿起來便是。”我輕輕一句,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