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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底子未沾染一絲一毫的繡腳,感覺那一片柔柔的清涼就徑直地貼在心壁上。
“還真是這樣,你怎麼可以將把我換藥的人攆走。”奕析佯作懊惱地說道,眼角卻溢位一絲不易覺察的美意。
“看來這換藥的事就只有讓我來了。”我從床榻上直起身,將藥奴端來的東西放在一方金柚術矮几上,指尖試了一下銅盆中的水溫,不冷不熱剛剛好,又熟練地將一隻梅子青蓮紋細頸瓷瓶擰開,撲鼻而來鴿足老鶴草搗成的藥汁冷冽微苦的氣息,向裡面看去一汪清淺的碧色流轉。
“別……”當我伸手去輕輕勾開他領口處的寢衣時,他卻突然出聲阻止道。
我不由“撲哧”一笑,小指刮上他挺秀的鼻粱,說道:“在王陵中就已經看過了,你現在還忸怩什麼?”
“不是這個。”他日光飄盤一下,最終落在我颳著他鼻粱的小指上,遲疑一下隨道 “琅嬛,你不覺得你指甲實在太長嗎?這樣給我換藥……我想想就吃不消。”
“我指甲太長?”我看著一雙溫潤如水的柔荑,纖纖指尖如綻玉筍,想到丹姬作為醫者,為了搗藥治病之便,雙手是從來不蓄指甲,思慮再三,好脾氣地說道.“好了,我剪去就是了。”
我神色渣定地尋了一把包銀剪刀來,待到要剪時,他卻”唉”一聲出言阻止,“留了兩寸長的指甲,就這樣剪了你可別後悔。”
“啪啪”,說話間已是兩根玉管齊齊剪下,我淺笑說道;“這個東西剪r還會再長,又不是回不來了,沒什麼好可惜後悔的。”
“這樣可以嗎?”我問道,將一雙手伸給他看,修剪後的指頭圓潤,恍如瑩白的小小梨花瓣嵌在白玉般的指尖,無端地惹人憐愛。
我聽見高奕析悶聲悶氣地應了一聲,他現在靠在床上不能動。我動作輕緩地將他身上的繃帶解開,用蘸了溫水的柔軟毛巾小心地擦拭傷口。
我看到他的眉心輕蹙一下,低頭倒藥汁的時候細若蚊蚋地說道:“對不起。”
“怎麼?”奕析有些不解地看我。
“是我在王陵中趁體重傷昏迷時……偷了你身上的虎符……以此騙了胤軍撤兵,才讓彌杉失守”我抬眸眼神澹澹地看著他。
“除了你也沒有別人敢做這種事情。”聞言,奕析只付與一笑,隨即收斂笑意,“而且……徐碣已經說了當¨們是怎麼退出彌杉的……”
“你知道了?”我看著他,眸心轉過一線流光若凝雪,卻是如同染了塵埃般淡淡的黯然。
“你費盡心神就是為了浣昭夫人的骨灰……現在弄成這樣……你……”奕析躊躇道,看得出他對我感到愧疚。
我有瞬間的失神,貼身藏著的那枝冰玉髓碎片彷彿一下子滾燙起來,雙層象牙勾連雲瓶中裝的是冰凝露,是要勾兌幾滴在鴿足老鶴草藥汁中緩解其烈性,現在未倒在面前的玉碟中,倒是“嗒嗒”地滴在外面,如同冰玉飛濺的清泠聲音。
“於她,說不定這樣也是好的,隨風飛散,從此不受任何禁錮,倒也自在不是嗎?”我淡淡道,“姥姥早在二十多年前將她剔除族姓,而且姥姥重新將‘琅嬛’兩個字賜予我,除了彌補缺憾,另一層深意就是伏眠中再也沒有她的位置。”
琅嬛,本意為天帝藏書的仙閬,至美至善,至高至極。當初姥姥一心認為她就是珷玞姑姑,也就是上一任巫姽嫿預言中對應著琅開女帝的女子,所以才會為她取下琅嬛這樣尊貴的名字。一開始就寄予厚望,以至於之後的失望往往更強烈。
“剔除族姓?”奕析問道,“你的姥姥不是浣昭夫人的親生母親?既然這樣,一個母親何以會對女兒如此絕情?”
“因為她犯了姥姥眼中不可饒恕的錯誤。”我低頭注意著手頭,將鴿足老鶴草的汁液與冰凝露在玉碟中混合,用鹿角小錘細細地碾勻了。
“什麼不可饒恕的錯隉?”變析追根刨地河道,“喲!”忽然他的眉心肌肉抽搐般地跳動一下,轉即咬牙切切地道:“琅嬛,你下手倒是輕一點。”
我優雅地將玉碟放下,輕輕地用雲絲錦面軟枕將他的左臂墊高,好方便我纏上潔淨的繃帶,手指靈活地上下翻轉,既不讓繃帶綁得鬆了摩擦到傷口,也讓太緊了勒得難受,其間我風輕雲淡地說道:“別舊了,再說下去什麼都讓你知道了。”
這莫不是宿命吧,風祗族與西胤皇室高族似乎冥冥中註定了要一榮俱榮,一損懼損。隨著西胤皇朝的覆滅,歷經百年的風祗命脈也漸現窮途之相。時至今日,中原已是東胤的第七位君主統治的天下,西胤高氏因與東胤高氏系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