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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同發一枝,所以世人於西胤高氏,在對東胤帝王的膜拜中,還存著模糊的印象。而風祗,就像是湮滅在滾滾歷史洪流中的一飄風塵,應該無人知道了。
我看著眼前這個人,韶王雖貴為皇室高族一員,但也不可能知道風祗的事情。我的母親浣昭早年在胤朝的舊事,雖談不上重大秘密,上一輩的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但是牽涉到他的父皇豐熙帝爭奪皇位時一些不堪光彩的手段,自然是宮闈禁秘,不得外傳。
“你也不許去查我母親早年的事情。”我在繃帶末梢挽出一個舒心的結,顧自揣測著他此刻的心思說道。
“不許我問,也不許我查。”奕析故作沉思,“可是你知不知道我討厭的就是稀裡糊塗地矇在鼓裡。”
“那麼休息不不先說說,休是如何知道我在伏眠國的。”我說道,“我的確是在錦溪城前往寧州城的半逢中失了蹤影,可是你又怎麼知道要來伏眠。”
“對對……”我打斷他張口欲說的話,“你假扮桁止混進伏眠王宮是元君幫的忙……可是奇 怪{炫;書;網了元君為什麼願意幫你?還有,當時桁止的確人在北地,浣沁姨母已故死無對證,儘管可以堂而皇
之前說是奉了亡母之命,只要桁止那裡不出岔子,看上去也沒什麼漏洞。但是一旦露出什麼破綻,憑著姥姥的性格,照著元君的話…兌就是‘給她全屍,給你分屍’。”
“你說,你們到底暗地裡謀定了什麼?”我板著臉問道。
“琅嬛……”高奕析這聲喊得沒什麼底氣,倒也是傷勢嚴重的緣故,不宜過度費神。
“你先別問我了,讓我好好想過再說。”我道,其實我現在還未想好是否要對面前這個人坦白,儘管他已經知道了一些東西。
看到他漫意地點了一下頭,我思忖著還是直截了當地說道:“你把那枚純金虎符給我。”
“什麼?”奕析驚聲反問道。
“幫你再將那裡收回來。”我以手支著下領淺茭,“畢竟失守彌杉的事確實是我的過錯。”
“呵……”奕析忍不住笑出聲,在雲絲錦面的軟枕上靠得愈加舒服一些,“還是我親自跟他們說吧,一塊破鐵不見得可以號誇得動他們。”
“那麼……”我的唇角漾了一抹頗帶意味的盈盈笑意,“休願意相信我嗎?萬一我……”
“當初在伏眠王宮的凌虛臺上,我問你‘願意相信我嗎’,你那時說‘不信’。”奕析提起舊事,“現在換做你問我同樣的問題……”
“不管你當初怎麼對我,我想我還是會說‘我信’。”
顫傾天下星雨墜夢夜無聲1
抬頭看見鴉青色的天幕,鉛雲低垂,北風漸緊。雪粒在半空凝結成冰晶落下來,颯颯地打在衣襟上竟“譁啵”作響。
軒彰七年十一月初,轉眼又是“霜嚴錶帶斷,指直不得結”的陰寒時節。走在外面,直覺得在烈風中亂舞迴旋的雪霰子,像細小的皮鞭劈頭蓋臉地抽打在臉上。漸漸地又紛揚落下一大片一大片柔軟的鵝毛雪花,遠處如巨龍橫亙的一帶城樓影子已隱約可見。
我回頭就看見一道白衣素影飄然而至我身後,深黛色的丹風眼眸顧盼生輝,眉宇間暗蘊著輕狂不羈之意。
“元君。”我淺笑道。
“為何站在外面,我聽玉笙說你素來就有畏寒的毛病。”元君說著輕握我的指尖,指尖上微有些乾燥的溫熱。
“現在比以前好多了。”我淡淡將手伸回,與元君一起回到帳中,一進去卻看到扶乩已在帳中等我,顧自說道:“想到在帝都丞相府時,以前的顏卿才是受不起一點寒氣。”
“帝都顏氏?”扶乩低聲重複道。
“是的。”我在一方猞猁毛軟榻上坐下,手指託在眉骨的位置,沉思著回憶道:“每逢冬日,除了跟著族中女眷擁著毳農暖車地前往青苗寺進香,常常是在香閨回雲閣中打發了漫漫時日。我向來怠慢於針黹之事,閨房中暖洋洋的爐火一燻,整個人就益發懶了,閒閒地翻看一本《五代詞話》,或是臨幾篇《涑水家儀》給爹爹過目。偶爾會有官宦世家的小姐來往,倒都出身自詩禮簪纓之族。不過出身高顯的大多驕矜,出身微寒的又多諂諛,我素來膩煩她們,往往說不了幾句話就打發出去……”
“在你眼中,她們不過都是塵世巾的庸脂俗粉罷了。”元君朱唇微撅,一雙俏媚的丹風眼中流露出些許不屑,扶乩聞言僅是頷首微笑,安靜地將一隻粉青釉海棠荼盞斟滿,然後遞給我。
“那倒也不盡是……”我的指間輕輕轉著那隻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