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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乳母抱著櫻若睡覺,就遣了她下去。心中卻莫名地不知怎麼了,老覺得有一層薄薄的雲翳積著,雲間泅滿了水讓我覺得有些壓抑。我聽姥姥說過,鳳袛女子天資高於常人,卻向來在子嗣上福分淺薄,這不得不說是天道均平,有所餘必有所損。我曾經失去過一個孩子,那是烙印在生命中無法抹去的隱痛。而現在我會擁有跟奕析的孩子嗎?
看鵝毛般的雪花紛揚地飄旋著落下,很快地就屋簷上,地面上,樹權上就積起棉花一樣鬆軟潔淨的自色。寒氣是益發的重了,又是一個銀裝素裹的冬天。
不知奕析在帝都城中還好嗎?他現在應該陪在太后身邊吧,是跟太后說著話,還是陪著太后在清幽的院子中散心。太后極疼愛這個她跟先帝唯一的兒子,想來見到他會十分的欣喜,說不過身上的病都能去了三分。
我每天都要想上他好兒次,想著他的樣子,想著脾性有些慵懶今日穿得怎麼樣,想著素來挑剔的他近來吃得好嗎。也不知他一日中有多少時間在想我。
不過有忠心不二的景平和碧桃兒跟在他身邊,這是讓我最放心的了。
我站在窗子底下,看著窗外一派韻致純然的雪景,吟出道:“簾外雪初飄,翠幌香凝火未消……”
那個叫青蘋的侍女聽了玉笙的話,來給我送手爐,她接著我的話道:“獨坐夜寒人慾倦,迢迢…… ”她皺皺眉,後面的就背不出來了。
我將手爐籠在衣袖中,看了一眼青蘋,生得倒也是嫩臉修眉,不過這模樣比起碧桃兒還差了一截,但難得她還懂些詩詞。
“有什麼事嗎?”我轉過臉問道。
青蘋低著頭,“玉笙姐姐說雪蛤紫米羹己經送來了,請王妃去嚐嚐。”
“哦。”我點頭,這幾日來我一直覺得舌苔很厚,吃東西都沒什麼味道,玉笙特意命廚房準備清淡補身的東西給我。
青蘋看到我攤在軟褥上的一方素緞,上面用針線勾出的“歲寒三友”圖案初具形狀,她讚道:“王妃的手真巧。”
我忍不住笑出聲,知道這小丫頭是在討巧,說道:“我的手稱不上巧,你玉笙姐姐才是真正的繡娘,一手好針線呢。”
“誰說王妃的針線就做得不好了。” 青蘋臉有些紅,想了一會伶俐地說道:“現在我們這裡天氣冷了,也不知道王爺那裡怎麼樣。若是王妃能親手為王爺做件衣裳,王爺看到了,不知道能高興成什麼樣。”
我看著窗外,不作出什麼反應。心中清楚這青蘋是在恭維我,不過她說的為奕析做件衣裳,倒是說得讓我有些心動了。若是能讓他穿上,這上面的一針一線都是我細心縫上去了,每一針每一線都是情意呵,豈不是很好。
我命侍女儘快下去準備,她們抱來了寶藍色,澈藍色,玉渦色,銀灰色,蓮青色,純白色等衣料,滿滿地堆滿了一張大炕,我細細地在布匹堆裡翻了挑選,都是上好的質地,觸感也十分舒適,織得那麼細密穿在身上也暖和。
玉笙聽了這事驚訝了一下,隨即勸我吃點雪蛤羹,她先為我看看什麼樣的料子合適。
我在那堆錦緞中翻來找去,最後還是選定了純白色的料子,玉笙本來勸我用銀灰色,她說這個顏色素淨之外有端莊大氣。可是我唯獨偏愛素淨到底的純白,在年幼時那段溫馨安寧的回憶中,媽媽永遠是一襲白衣纖塵不染,當她赤足踏水上作凌波舞的時候最美,那是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美,超逸絕塵的九天玄女麼?我記得當初歌珞就是這樣形容她的。
玉笙還是順著我的意思,在一旁幫襯著我,時而點撥著我應該注意什麼。
“唉,小姐。”玉笙制止我道,“先別忙著剪,把尺寸都先量齊全了。
她說完的時候,我已經一剪刀下去了,鋒利的刀口劃出一個弧度。
玉笙一邊為我幫忙,一邊說道:“小姐,這萬一做出來不合身怎麼辦?”她說著眼神示意了柞在後面的青汀,青汀立即會意,“知道了,奴牌立即去拿件王爺的舊衣來。”
青汀還沒有將舊衣找來,我己將布匹裁下大半,此時再改也來不及了,我道:“不用找了,他的尺寸難道我還不清楚嗎?”
玉笙將我垂在胸前的一縷髮絲拂到腦後,手指順勢在我的側臉掐了一把,幾分笑幾分教訓道:“小姐呀,你說話真是越來越沒顧忌了。”
40 曾是驚鴻照影來4
我一連好幾日都待在房間中,手下不停地縫著那件衣服。我一點也不感覺煩倦,心中的毫不掩飾的欣喜就像暖爐中燒得紅亮的炭火,要盈滿了爆開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