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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的那個女子臉若桃花,眼似秋波,真的是怎麼看都覺得好看。看得久了,東華不由得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臉。
小玉雖然忙著幫東華梳頭,但對她的一舉一動仍然看在眼裡。見到東華這樣,小玉不由在心中暗想:“想不到華主子在床上躺了這段時間,居然自戀了許多。她以前可從不在意自己長相,更別說這般攬著鏡子一直看。”但想歸想,她可沒膽子把這話說出來。
東華一直盯著鏡中的自己,不知不覺中小玉已經幫她梳好了頭髮,又將她的首飾盒開啟,問她道:“華主子今天心情看起來真的很不錯,想選哪幾樣首飾戴?”
東華看了看,無意中入眼的一件首飾給了她強烈的熟識感。
一朵飾著明珠的珠花。
那是夢中的東年常戴在頭上的首飾。
東華看到那朵珠花,不由得怔住。
自己到底是誰?是自己?還是東年?
小玉見她一直盯著那朵珠花不放,以為她屬意這件首飾,便伸手取了出來,□東華的發中,道:“華主子看看這髮式還可心麼?”
東華盯著鏡中自己的形象,明明是自己的那張臉,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小玉有意為之,居然給她梳了夢中的東年才梳的髮式,還戴著那朵珠花。
甚至,連插著珠花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我是誰?
東華在心中暗問。
恍惚間,她似乎在鏡中看到了夢裡的東年,以及另一個自己,兩個人手牽著手,背對著她跑著笑著。慢慢地,那兩個身影漸漸重疊在一起,變成了一個人。忽地,那個重疊之後的身影轉過身來,對她微微一笑。
東華身子晃了一下,差點從墩上掉到地上。
那個對她笑的身影,雖然長著東華的臉,卻梳著東年的髮式,載著東年的珠花。
那形象,赫然便是現在的自己!
東華心裡一慌,猛地站了起來。
桌上的首飾盒被她的袖子一帶,“嘩啦”一下被帶到地上,裡面的珠花簪子項鍊鐲子等等首飾都灑落一地。
小玉忙蹲下身去,將灑出來的首飾一樣樣撿拾起來,又放進了盒中。
東華在旁邊怔怔地看著,不知不覺又轉過頭去,看向青銅鏡。
鏡中的女孩子明眸皓齒,分明便是自己,哪裡有什麼拉手笑著的東年東華?
東華沉默地想了一會兒,心中似有所悟。
不論是現在的東華,還是夢中的東年,其實,都是自己。不是麼?
或許,自己曾幾何時,真的替姐姐活過。
可是,今世,她只是她。
如果,早夭的姐姐真的在哪個角落裡看著自己的話,那自己只會努力活得更好些,將自己和姐姐的那一份都活下去,讓自己開心,也讓——姐姐開心!
這樣想著,東華心中的迷茫漸漸散了開去。小玉此時已經撿拾好了首飾,將盒子重新放回了臺上。
東華轉身走到門邊,伸手拉開了門。
外面,晨光初起,院中的一切景物都還處於半明半暗之中。
東華狠狠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胸腹間全是舒暢的感覺,不由得對著門外的陽光大聲道:“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活出兩個人的精彩來。”
似乎是為了應和她這番話一般,天邊的晨光居然閃了閃,既而,又多了幾縷陽光從雲間透出來。
天色,更亮了一些。
東華早起思將來
小玉忙又拿出一件衣服,披到東華身上,道:“華主子,雖說現在不是冬天,但畢竟早晚天兒還是有涼氣的,您身子骨又沒好利索,就算現在等不及要出去,也得披件衣服不是?總不能拉開門就往外跑啊。”
東華微微一笑,順著她的話把衣服披上,便抬步走出了房門。
早晨的風果然有些涼,東華輕輕拉緊了衣服,在院中慢慢走了一圈。
其實,東華現在這個院子,和夢中的那個院子,還是很不同的。
至少,她的院中沒有夢裡生病時常坐著的椅子。而且,夢中院裡的很多東西,因為其實在這裡早被自己毀掉了,所以也早就不復存在。
只是,爹孃仍在,不是麼?
自己仍在,不是麼?
至於花信卿,肯定……也在……的吧?
在夢中他既然能傾心於自己,那是不是意味著,如果自己現在努力找到他的話,在這裡,他一樣會對自己傾心?
只要……自己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