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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我到雲南之前應該不會再來吧所以,就沒人怪罪我啦,哈哈。
我正把自己的小如意算盤打得嘩啦作響,就聽見門外一聲公鴨嗓:“傳……”,嚇得塔娜趕快從椅子上起來,一邊站好,還不忘把給我擦淚的絹子收好。我心說今天怎麼這麼熱鬧,門外老是這事那事的,難道宮中生活就如此煩人,不耐煩地也站起身開門。那公鴨嗓又繼續:
“傳巴匝拉瓦爾女,阿蓋郡主……”
我先是學電視上的女子行禮般福了個身,又想那是不是滿族才有的禮儀,接旨通用的好像是要下跪,又趕緊收住那個福了一半的禮,雙腿下跪聽旨。
“傳巴匝拉瓦爾女,阿蓋郡主……”公鴨嗓再念一次,見我已跪好,才繼續道:“傳巴匝拉瓦爾女,阿蓋郡主今日與宴,欽此。”
沒頭沒尾丟下這麼一句,什麼概念?來不及多想,跪著的我趕快彎腰一叩,“阿蓋謝主龍恩。”那來人收了手中的旨,抬手讓塔娜扶我,示意請起,道:“皇上聽聞前幾日郡主中暑,幾次叮囑讓郡主好生休息,聚晚宴一來是慶捷報,二也是歡迎郡主入宮小住。皇上還差了奴才,這就告辭。”
“送公公。”我也客套一番,心裡卻又開始忐忑——這千不想萬不想的事還是來了,離吃晚飯應該不過五個時辰,等見了皇帝和滿朝文武時,我該怎麼演好蒙古第一的押不蘆花呢?
第十一章 知事明理
原以為許是我原先住的小府院,地理位置太過偏僻;又許是阿蓋作為藩王小女獨在大都,手下奴才一個個老實平庸。平時從未有太多“新聞”來源,我早想過阿蓋所在之處必定是個訊息死角,如今進了宮,才知道何止是不靈通,簡直落後了不知幾月幾旬了!待到午時皇后帶人送來幾套討喜的衣服給我換上,怕我“童言無忌”,赴宴前好生交待了幾件事情,走前又不免細細重複,聽得我心裡直呼“幸虧”啊!
抱怨這古代沒有新聞聯播之餘,也不禁流了幾背冷汗——還好那破鐲子真被我糊里糊塗打碎了,要是今天我還歡天喜地戴著去,輕則被打板子,重恐怕小命難保啊!
地點:延春閣正廳內;事件:我與皇后融洽萬分地吃著桂花糕。
“本宮聽聞,恭愍王送予郡主的白玉鐲子不慎摔碎?”皇后娥眉淡蹙,卻仍是一副“沒啥大事”的樣子,緩緩問道。
“是……我,不是……阿蓋手笨,還請……”心裡一驚,也不知道改怎麼解釋。
難道皇后到處都有眼線不成?那為何人人都關心那個普通玉鐲呢?我心裡胡思亂想,左手卻突然被皇后抬了起來,輕輕撫著腕子上塔娜幫我配的鐲子:“善。本宮覺得,這寶石藍的一雙,更襯我們押不蘆花呢!”
我順著她柔和的目光,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一抹藍,確實與那蒙古衣裝相得益彰,臉上莫名多了一絲愉悅。皇后淡淡地把手收回,嘴裡的話卻多了幾分憂鬱:“本宮與汝母相交甚好,記得當年她最喜歡的顏色,正是這幽藍……”說到這裡,她神色一悲,便沒再繼續。我自知阿蓋的生母離世早,話已至此,便順目凝神。思索再三,終對玉鐲一事不得其解,還是壯著膽子問:“皇后娘娘,敢問……玉鐲一事,茲事體大?”
“月香,塔娜,你們都下去吧!”皇后遣走廳內丫頭,方神色鎮定地語於我:“有些事,是時候告訴你了。”
原來,送過我玉鐲的高麗恭愍王並非善類,他見元朝疲於應對紅巾軍之亂,從三月起就變了臉,表現出欲獨立發展的姿態——三月時,“罷徵東行中書省理問所”;上個月在高麗,還以元朝皇帝的那高麗奇妃的弟弟奇轍謀反為名,盡誅親元的奇氏家族及其黨羽,謀求擺脫元朝控制的心態昭然若揭……竟有如此大的過節!皇后說的字字驚心,我聽得也叫一個毛骨悚然——阿蓋啊阿蓋,你怎麼會和如此大逆不道之人有過“禮尚往來”的交集?
那日奇妃的手下李春英細問我手鐲去向,想必也是因為恭愍王鬧出這場丙申之禍,奇妃定是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後快。若見我仍帶著那羊脂玉手鐲,恐有恭愍王勾結梁王之嫌,必是不順;後聽聞我已打碎鐲子,才露了悅色,否則也不會做好人,把中暑後的我送至皇后處吧!
越想越是戰慄,元朝到了末期真是內憂外患一大堆,外面打得一團亂不說,朝廷之內也是暗潮洶湧。許是看出了我面色有變的驚恐,皇后述完之後只是暖暖一笑,蘭指掇起一塊桂花糕予我:“既然玉鐲碎的是時候,郡主便無須多慮。這延春閣雖不大,但是外面的風浪,也很難打進來。”
“諾。”皇后最後的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