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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幾句話說得不緊不慢,看不出有絲毫架子,我只是聽著吩咐點頭,也沒有能說上什麼。
“皇后娘娘,午膳到。”
見粥和糕點已經端來,便起身讓塔娜招呼我起來,“好好多吃一點,押不蘆花可是瘦了。”說完輕拍我小手,我見她轉身要走,也順勢彎了腰:“阿蓋送皇后娘娘。”
將走到門口,聽聞我的送告,她戛然止步,但並未回頭,又言:“昨日梁王上奏的事,皇上也是批了的。外面是亂了些,你要的院離宮遠了,這段日子你就住我這兒,家裡的事我已經交給哈斯打理。”
看著她安排好一切走出房門,我突然感覺有點空空蕩蕩。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來到封建社會,誰都好像一個提線木偶,似乎就不得不被他人擺佈了。這麼木愣愣地,又是被塔娜張羅穿衣,然後,吃飯。
想現在的一切,有點不想接受,卻已經由不得我了。是不是該安慰自己:過吧,就這麼過吧,能多有十年生命我該謝天謝地的人,還矯情個什麼呢?
草草吃完東西,坐在凳子上發呆,聽背後門外有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格魯臺奉皇后娘娘懿旨為阿蓋郡主診治。”我嘴唇乾乾的不想說話,便向塔娜擺擺手,意思是請他進來。塔娜會了意,衝門外一喊:“準了。”
一看格魯臺,花白鬍須的老人卻儼然一副鶴髮童顏的神色,頭戴方布帽子,手提一木製藥箱,倒像是我心裡老醫生的樣子。隔了雪白的紗隔,他也與藥店裡的老中醫一樣,對我望聞問切了一番,例行公事般寫了方子,言:“郡主身體已無大礙,氣幹肅,夏日炎,臣擬了個方子,乃去熱消暑之療效,一日兩次服下既可。”
的確並無大礙,甚至連所言都在我意料之中,不禁有些得意,誠心道:“謝格魯臺醫師。”
塔娜取了方子,遂送了老醫生幾步,我看他們都各有事做,不禁感嘆無聊,繼續發呆。
不一會兒塔娜也把方子送到藥房回來了,我才剛好,外面日頭依然那麼大,皇后叮囑過,想出去走走肯定是不可能的。我看塔娜也跑得一頭汗,順勢倒了杯水邀她坐下聊天,她卻一臉受寵若驚的表情,我幾次叫她都不敢接過杯子,最後我只得佯怒,輕拍桌子:“好個塔娜,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她才顫巍巍地接過杯子坐在我旁邊,小口啜著茶水,也不嫌慢。
“塔娜,以後只有我們在的時候,你就不要和我這麼拘束,我心裡悶得慌,也沒有什麼朋友,把你當姐姐看,好麼?還有哈斯也是。”我眨巴著眼睛,很誠懇地對她說,沒想到她居然一副“這孩子是不是中暑中壞了腦子”的眼神看我。
我看她半晌都不敢回答,便氣得夠嗆,話音裡多了幾絲惱怒:“該怎麼和你說呢?我知道你們對我好,我也想有個知心朋友,我想有真正說話的知心人,你懂嗎?”
“回郡主,塔娜懂了。”她還是雙手捧杯的緊張樣,看來要真正貫徹是需要時間的,也不急於一時,我想了想,便了了心。
杵著腦袋看窗外,太陽暖暖很耀眼,心頭一熱,自然而然想起那個同樣溫暖的男子,又問:“我睡著這兩天,孟恩少爺知道不?”
“既是李春英送的郡主,孟恩少爺應是知道的,”塔娜說完又啜了一口茶水,似是想起,接著言:“剛才在外面聽言,皇后娘娘已經差人到郡主府上取常用的物件來,把這霽雪閣給郡主住。”
這樣一來,皇后等於已經召告所有人我已經搬家了,以後飲食起居都在皇宮裡,不知道我應該激動還是應該緊張。嗯?剛才塔娜說什麼那高麗人送的我,為什麼孟恩就一定知道,他們什麼關係啊?而且,為什麼這好幾天了也沒見孟恩來探望我?
我自知現在也從塔娜這裡套不出什麼話題,連丫頭都想當然的問題我再問,就真像中暑中傻了,想想也罷。那天李春英看我沒戴鐲子那般驚奇,只怪我大馬虎壞了小阿蓋的東西,自感虧欠,又小心翼翼問塔娜:“那白鐲子被我砸碎了,那……我不是該和恭愍王道歉……”
我怕事情嚴重,故意裝無辜,越說越像,愣是還裝得眼淚汪汪。塔娜見狀嚇得手足無措,又是找絹子,又是東一句,西又冒出一句的安慰我,大意是說鐲子碎了也是我的無心之過,現在那什麼恭愍王也應該回高麗管他的國去了,暫時也沒人追究我。我聽了心裡偷笑,這麼一演,還蹭出不少資訊,可喜可賀。看來那恭愍王好像是高麗國的王,電視裡演、書上說,高麗一直向中國的朝廷稱臣,還真如此。好在是他向元稱臣,我又是藩王的女兒,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好說的;退一萬步說,他現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