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H此擔�怠���
“他說什麼了?恩?”宇文熙的語氣很冷靜,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氣得狠了。
柳貴妃眉眼一跳,快速地朝沈茉雲看了一眼。
沈茉雲依然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不動明王如山不為所動的神情,彷彿下面那場風暴的中心點並不是她。
“說,這些硃砂,是在中元節前一天,淑妃娘娘交給何承徽的。”孫貴頭皮一麻,硬是頂著皇帝的怒氣說了出來。
柳貴妃和周充媛當場瞪大了雙眼,一臉震驚地朝沈茉雲看了過去。
宇文熙的臉色已經陰沉得足以滴下水來,正在他準備說話時,一聲嬌呼傳了過來:“淑妃娘娘,您為何要這麼做?要是妾有什麼地方對不住您,您要妾身如何賠禮都行,為什麼要下毒毒害我那苦命的孩子?”
藍麗儀在隔壁的廂房剛剛轉醒,就走過來準備靜聽皇帝裁斷,沒料到一進大殿就聽到了孫貴的話,一時心神不穩,就這樣跌倒在地,看著沈茉雲淚眼婆娑地哭喊著,眼淚一滴滴地沿著臉頰滑落在地,冰山美人化成一汪江水,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沈茉雲優雅地站起身,正眼都沒掃藍麗儀一下,只是徑直對臉色難看到極點的宇文熙福了福身,道:“皇上,請容妾稟。”
宇文熙看了沈茉雲一眼,眼中的寒氣倒是緩和了幾分,道:“準。”
“謝皇上。”沈茉雲又行了一禮,才說道,“皇上,中元節前後,宮中按例,皆要延請道士高人進宮,做法事超渡亡靈,加上今年又剛好遇上太后頭七,不免要更為鄭重。中元節前,按慣例,道士們要為宮中各處畫下避邪的符紙,妾得皇上信任,掌尚儀局,管年節祭拜之禮,凡畫符所需紙張硃砂,皆是由妾親自過目。每次分發,帳上全有記錄,亦有領取之人的簽名,一切明細清清楚楚,妾絕無私下挪用個一星半點兒。皇上若是還有懷疑,可命人去長樂宮取來帳本,再去尚儀局清點一番,便可分真假。”
宇文熙聽了,臉色又變得好了一些,對江喜一點頭,“去長樂宮,將帳本取來。”
“是。”江喜匆匆行了個禮,就趕緊小跑著朝長樂宮而去。
藍麗儀此時卻是不管不顧地哭喊道:“淑妃娘娘您掌握尚儀局,要是真想從中勻出一點硃砂,豈非易事?十皇子的湯藥中被人下了硃砂,含冤而亡,還請皇上為我兒做主。”
竟是就這麼認準了淑妃是毒害十皇子的幕·後主使者。
沈茉雲一挑眉,轉過頭看向藍麗儀,似笑非笑地說:“藍麗儀,你是怎麼知道,十皇子是中了硃砂之毒的?還是被下在湯藥中?若我沒記錯,剛才太醫來殿中回話時,你並不在此處。”又對皇帝一福身,“妾妄言失態,請皇上恕罪。”
柳貴妃一聽,心裡不免感到惋惜,看來淑妃又逃過了一劫。
宇文熙雙眼微微一眯,道:“你不過無心之失,日後小心些就是了。”再看向軟攤在地上的藍麗儀,“藍氏,淑妃的話,你還沒回呢?”
藍麗儀心中一頓,心想淑妃果然難纏,不過就算沒有證據,沾上了這種事,淑妃離失寵的日子也就不遠了,嘴裡不忘說道:“妾,妾適才醒來時,無意中聽得太醫說起此事,這才知道十皇子是中了硃砂毒。”
宇文熙聽罷,略一挑眉,卻不再理會藍麗儀,而是對沈茉雲道:“太半夜來回奔波,你也辛苦了,坐下說話吧。”
“謝皇上恩典。”沈茉雲行過禮,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藍麗儀臉色一僵,隨即低下頭去,遮住了眼中的光芒。
柳貴妃見此,在心中暗自搖頭,這個藍氏也是笨的,還不死心,不過淑妃也不是任人揉捏沒反應的包子,就不知道她會做何回應。
一刻鐘後,江喜趕了回來,手中正捧著兩本帳冊,具是這兩個月來的宮中祭祀所需的進項開支。
宇文熙接過帳本,翻到七月的明細那裡,裡面十分詳細地記錄著每一項物事的所需,而且下面還有領料之人的簽名。
江喜此時也說道:“奴婢已讓尚儀局的陳尚宮親自點過宮中所餘硃砂,跟帳本中所記載的數量並無所差。”
這時,一個小太監悄悄地走進來,對孫貴說了幾句話。
孫貴臉色頓時大變:“皇上,那個叫海棠的宮女,還有那個叫羅大海的太監,兩人撞柱而亡,已是去了。”
91、誣陷(下)
死無對證!
孫貴的話一出,所有人幾乎都變了臉色。
沈茉雲微微斂目,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