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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大手筆啊,連續三條人命,不管幕後的真正主謀是不是藍氏,她都由衷地佩服這個人的膽量。
敢在皇帝面前玩這套,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太長。
沈茉雲裝做不經意地側了側臉,朝皇帝那邊偷偷覷過去。果不其然,宇文熙怒極反笑,抓起一旁的茶盞往地上狠狠一貫,清脆的響聲讓人心頭髮震,冷冷地看著孫貴:“你可是越來越會辦差了!”
孫貴也不辯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直接請罪:“奴婢辦事不力,罪該萬死,請皇上降罪。”實在沒想到那兩個人會突然間撞柱,顯是早有預謀,他才會一時不察讓對方得逞,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確實是他失職。
宇文熙冷冷地扯起一抹笑容,笑意卻不達眼中,冰冷得讓人心底發寒:“一邊跪著,等會再算你這一筆。”
孫貴磕了個頭,不敢多說話,悄悄地挪到了一邊。
壓抑的氣息瀰漫了整個大殿,讓人喘不過氣來。
“寧死不屈嗎?可真是好氣魄。”半晌,宇文熙才說了這麼一句話,神情不喜不怒,顯然是已經冷靜下來了。
無論如何,皇帝總算再次說話了,停滯的空氣彷彿又開始流動起來。
柳貴妃不得不插嘴道:“皇上,恕妾多嘴,那兩個宮人突然撞柱而亡,說不定另有隱情,您看這個……”
藍麗儀聽了,低垂著頭顱,嘴角卻悄悄露出了一絲微笑。
紅汐陪著沈茉雲過來的,手心早就是溼滑一片,聽了柳貴妃話,更是急得不得了。柳貴妃這話中未完之意,指的不就是淑妃嗎?就是這當口皇上不起疑,可以後某一天皇上突然想了起來,這就是一根紮在心底的刺。若是長年如此,皇上厭倦那是遲早的事。
宇文熙卻是擺了擺手,道:“誣陷主子,死不足惜,照老規矩處理吧。”
柳貴妃有點遺憾,於是對孫貴說道:“皇上都發話了,還不照做?”
“奴婢遵命。”孫貴看了看皇帝,然後低頭應了一聲。
事情似乎可以告一段落了,不想沈茉雲此時又起身,往前面走了幾步,對宇文熙深深施了一禮:“皇上,此等大事,本不該由妾多嘴,可是事關妾身清白,其中又牽扯到了何承徽,茲事體大。妾斗膽,請皇上宣何承徽進來問話,也好一冼我二人的冤屈。”
宇文熙聞言,只是靜靜地看著沈茉雲,未幾,才緩緩說道:“也罷,此等毒物竟然在宮內流行無阻,確實讓人不安。既然你有這個心思,趁現在角兒都齊了,當面弄個清楚明白。”然後對江喜吩咐道,“叫何承徽過來問話。”
“是,皇上,奴婢這就去。”江喜說道。
何承徽的產期就在這幾日,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夜裡睡得並不熟,可以說藍麗儀那兒鬧開時,她就被驚醒了,接著又傳來十皇子被毒殺的訊息,皇帝和柳貴妃來了,淑妃也來了,還有什麼硃砂中毒之類的。一連串的驚憂下,何承徽更是睡不下,索性坐在房中,跟自已的心腹宮女有一下沒一下地閒聊起來。
直到江喜過來請人,她還覺得意外。這種事情,怎麼看都不應該跟她扯上關係?但嘴裡還是說道:“請江總管帶路,我這就過去。”
一進到大殿,眸光一掃,隨即低頭,在宮人們的參扶下,勉強對皇帝行禮:“妾拜見皇上,拜見貴妃娘娘……”
宇文熙見她如此,便道:“你身子重,不用多禮,賜座。”
“謝皇上。”何承徵還是福了福身,才坐了下來,卻是沉默不語。
宇文熙一掃殿中各人的神情,最後落到了一直充當背景的周充媛身上,道:“周充媛,你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給何承徽說說。”
周充媛被突然點名,忍不住驚了一下,隨後就穩過心神,先是應了一聲,然後才將適才發生的事情,包括羅大海等人的招供,簡單扼要地說了一遍。
而何承徽,早在聽到羅大海海被轉述的那些話時,臉色就一下子白了,待聽完周充媛的話時,忙站起身,動作之猛,讓一旁的宮女都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住她。
“皇上明察,妾從來沒有做過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這幾個月,妾一直待在翠微宮養胎,鮮于其他姐妹往來,更沒有見過硃砂此物,妾顧著肚子中的孩子尚來不及,哪還有心思去想這種,這種惡毒之事?妾也是將為人母之人,難道就不怕我孩兒有報應嗎?請皇上明鑑。”何承徽讓宮女們一左一右地扶著,人還是跪了下去,神情急惶地說道。
柳貴妃卻是遺憾地嘆了一口氣,一臉惋惜地對皇帝說:“皇上,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