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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許景融,也被治了一個管教不嚴的罪關了起來。
及第樓就此歇業,唐雲暖聽了個怒從心起。
許如澈也是讀書人,是要考科舉的,若是落了罪名那滿腹詩書便白讀了。現如今,父子兩個仍舊在牢獄裡,縣官使人來說分明瞭,若不用兩百兩銀子,是斷斷贖不出來人的。
許大奶奶上一次送了一百五十兩,裝修僱廚子花了八十幾兩,算上原本要給許如澈去書院的束脩以及這幾日賺的,再添上許家所有積蓄也不過才不到一百兩銀子。
唐雲暖是幫著孃親看管長房的賬目的,給許家送去一百五十兩銀子以後,去掉這幾日在喬家後宅的打賞跟日常開銷,即便添上之前許家送來的分紅也不過才六十兩。
還有這四十兩的虧空要去那找呢?唐雲暖恍惚聽見今日誰議論了一筆閒錢,跟自己所差的數目差不離了。
許氏哽咽著道明瞭事,徐大奶奶也是聽出了滿臉的淚,唐風和在一旁道:“拿人時,舅母如何不提我姑父便是永平府知府這一層親戚呢?那盧龍縣的縣令難道就不知咱們是知府的親屬嗎?”
許氏有些語塞,瞄了一眼許大奶奶才說:“因不想給奶奶惹事,所以咱們在盧龍定居,從來也敢提跟知府大人是有親的,畢竟也沒曾拜見過知府大人……畢竟是隔著層的親戚,只怕,只怕讓大奶奶為難……”
唐雲暖心中暗歎,這許家一家倒都是實在人,唯恐妹子在大宅門裡過得不好,從來也不敢提及跟知府的親戚關係。
若是放在現世,妹子嫁給市長妻弟這樣近的關係,怎麼還不攬一個政府工程來給發一筆橫財。可偏偏許家連衙役拿人都走到家門口了,連家裡有個高官親戚都不敢往上報。
轉念一想,又或者是自己跟唐風和都能看出來姑母是有心拉扯親唐老大給夫君喬一本做文書的,母親定然也能領會這一層意思。
想來是在那一日歸寧之時跟兄長提了一提。所以舅母唯恐報出喬一本的名號少不得要請他在中間調停,這一來長房便欠了喬家的情,他日姑父喬大人真要父親幫忙做些文案功夫不得出仕,就是萬萬不得推辭的了。
一屋子的人當即是摒心靜氣,都在思慮這事情要如何料理。唐雲暖想起那日許如澈如銀子般清涼的目光就更擔心。
這樣一副好模樣的讀書人,此刻卻在牢獄裡受苦,不知那牢裡會否有老鼠蟑螂……唐雲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過度關心這個表哥了。
許家一家無疑是好人,大難臨頭卻仍替妹妹妹夫操心,長房若不出手相救,許家父子恐怕就要在牢裡掉一層皮了。
唐風和畢竟是廩生,首當其中站起了身:“請舅母放心,侄子這就出門打點,先去牢裡走一趟,必不讓舅舅表哥受一星半點兒的罪。”
唐風和一出門便吼來紫竹去牽白麒麟來,許氏的臉色頗好轉了些,這才想起來拉著女兒如清給大奶奶看:
“大奶奶別怪我,婦道人家沒經過事,這麼一點事就嚇得我忘了禮數。這是你外甥女如清,如清快給你姑母行禮。”
徐大奶奶也拭了淚,再看自己那外甥女,果是一個美人坯子,唐雲暖是早被料定許家一門不出醜人的,只是這許如清也忒好看了些。
巴掌臉,柳葉眉,水靈靈的一雙眼,一抹櫻桃小口,一彎楊柳細腰,饒是穿一身粗布衣裳,也掩不住一身的風情。
這個如清表姐要比她年長兩歲,也該是說親的年紀,卻因為許家拮据,即便是貌美如花也並沒有幾個好人家來提親,來說為妾或填房的媒婆卻不少,自然都被許景融打了出去。
這如清表姐已經發育,越發顯得腰身細軟,燭光下楚楚動人。許如清很懂禮數,並沒有美女帶著的驕矜,當下跪叩行禮,禮數一絲不錯,可見許家家教極嚴。
一個如花似玉又識大體的姑娘,就這樣被耽誤了。許大奶奶雖擔憂傷心,也沒有忽略了這個外甥女,還讓紫棠開箱子取了一對羊脂玉的鐲子給姑娘做見面禮。
大奶奶見外甥女又想起了尚在牢裡的哥哥,遂唯有拉著嫂子的手抹眼淚,邊等著相公回來商量辦法,還剩下的這五十兩就只能等相公才有辦法。
長房裡一針一線都是喬家的,是絕不能拿出去典當的。徐大奶奶一沒什麼值錢的首飾釵環,況且也都是年節裡要戴的。
田二奶奶那般招搖,首飾無數也就罷了。偏許大奶奶首飾本來就少,太太心裡也有數,若是被拿出去當掉,太太知曉去貼補孃家,恐怕得讓兒子休妻了。
唐雲暖知道孃親跟舅母有話要說,就拉著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