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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雲暖心裡打起了鼓,抬眼看太太也是一臉融融笑意,拉著柳姨娘的手親熱問道:
“老二也太奢侈,不過是在京外一個小生辰,如何就用得了這些銀子了……”
五十兩不是一個小數目,及第樓那樣生意紅火,月餘下來也不過就是二十兩銀子。唐雲暖忽然想起昨日紫棠的一通話,看來她對唐家二爺虧空店面銀兩的懷疑也不無道理。
多明顯,柳姨娘的親兒子虧空了店裡的銀子,拿出五十兩來給太太做壽,若這壽宴做得的確得了人心,想來唐家在後宅的家事就要都落在田二奶奶手裡了。
耳房一分錢沒花,卻得了太太好大的人情,又直接承攬來日後唐家的家帳。真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唐家二房三個主子,無一不是人精。
柳姨娘又說了許多討好的話,順帶著還提了二奶奶在孃家的時候就管家,店面後宅一應大小事宜都會處置,還帶了許多會看賬的婆子來,生生將自己的兒媳婦當做長房嫡媳一樣誇讚。
唐有琴想插言數度都被太太打斷,唐雲暖一個孩子家更不得說話,眼看局面就都被柳姨娘一手操控,忽聽得外面有小丫鬟通傳。
“太太,大奶奶孃家許家舅爺家來人了,說請大奶奶去見呢。”
許蕙娘一直在一旁靜聽著柳姨娘叨叨,柳姨娘明目張膽地篡權讓她雖然反感卻也無可奈何,忽然聽見兄長家來了人,才將目光移了過來。
許家舅爺的及第樓已是永平府一景,周夫人雖在後宅住著卻也聽說了及第樓極紅火的名聲,對許家這個舅爺就有些好臉色,遂朝大兒媳道:
“你也不必在這裡呆坐著了,去瞅瞅你兄長使人來說什麼,若有用得著咱們家的,只管來說。”
唐雲暖心中冷笑,舅舅家雖算不上日進斗金,但到底自力更生,比不得唐家坐吃山空吃老本,自然是用不上唐傢什麼的了,若沒有兩個京中的鋪子撐著,唐家今天連杯茉莉花茶都喝不到。
唐老爺當日在京中為官而許家窘迫之時,她卻從未聽到過太太說有求就只管來說這話。
卻少不得告了辭,抽身而去。
眼見兒媳帶著一雙兒女離開明堂,周夫人收了笑,遂問那小丫鬟:“許家使人來,可是來打抽風?”
那小丫鬟搖搖頭,回道:“來人是大奶奶的嫂子,倒像是很急的事,是不是要錢並沒有說,奴婢看彷彿惹了什麼大事,眉眼不是眉眼的。”
周夫人眸色深沉,只是哦了一聲,眾人就不敢再說話了。
☆、邂逅
許家大奶奶的嫂子帶著個大女兒許如清被安排在鬥春院套間裡等著。
唐雲暖還未進屋,就看見舅母站在套間裡,也不敢坐,只是端著茶站著,旁邊站著一個跟比自己大些的姑娘,遠看不清面目,想來那就是自己的如清表姐了。
許氏仍舊穿著那日許大奶奶歸寧時的衣衫,一身青綠棉布圓領對襟夾襖,仍舊是不很繁複的髮髻盤著,銀簪子別住了發。
這一身打扮放在許家昏暗燈光跟粗牆映襯下並不顯什麼,可鬥春院裡滿是珠簾絹帳,鮮花瓷器,這麼一對比,就顯得許氏有些侷促了,彷彿還不如廚房裡的報春穿得體面。
許大奶奶看見嫂子一臉淚痕,就快走了幾步,事態緊急,也不避人當下就跪下了。
“大奶奶,救救您哥哥跟外甥……”
許蕙娘也沒經過什麼事,一見嫂子這樣就慌了,紫棠趕緊將許氏扶起至炕上坐著,就聽許氏頗有些哽咽地將事情原委講了出來。
原來及第樓這生意一火,便有地痞流氓便在此尋釁滋事,試圖撈幾個保護費使使。
及第樓是招待學子的地方,那些學子最是手無縛雞之力又怕惹事的,一見飯莊裡不太平,自然不敢來喝酒吟詩,不過叫些狀元便當去書院裡用了。
書院不許吃酒,飯莊不賣酒水自然盈利不多,及第樓的生意便一落千丈。
許如澈那樣的好身手哪裡容得下一群潑皮在此,往日裡父親看得緊不得下手。那一日父親被別人請去吃酒,許家姑娘如清照常在酒樓照料。不曾想那起壞人又來滋事,還對許如清動手動腳,許如澈如何眼看著不管,三下五除二將那幾個潑皮打倒完事。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了結了,可那起潑皮是附近一間酒館的老闆請來的,這老闆眼紅許家生意紅火,便尋了些流氓滋事。
偏他還有個在盧龍縣本縣做縣令的表親,也不問分明,派了官差來就把許如澈下了大牢,落了一個店大欺客,毆打百姓的罪。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