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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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跟到太一觀,眼睜睜看著她與那個白衣男子攜手登舟,想做些什麼,卻似被釘在原地,全身麻木、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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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樣呆坐在簷頂,看著他們在湖心的烏篷船上,共渡本該屬於他的洞房花燭夜,胸腔中那顆心,一針一針、一刀一刀被攛刺切割,碎了滿地,他吞嚥著唇齒間的鮮血,對自己立誓:從今天起,再也不要受她迷惑欺瞞!
門外響起刁白的聲音:“屬下已遵王爺令,接了王妃回府!”
只冷哼一聲作為回答,養珠,就算不再愛你,也不會放過你!
蘇淺回到經緯堂,發現似乎回到了第一天入府的狀況,守衛增加,院門緊鎖,撤去了朱衣綠帶和其他侍女,飲食從院外送入,盡日裡,只有她和空寂悽清的高屋廣廈。
其實蘇淺在意的並不是這個,曲指算來,文浚源出征的日子越來越近,她越來越擔心,薛琅琊會這樣囚禁著自己,不能在遠征軍出城之日,見到他最後一面。
這日綠帶像往常一樣,在衛兵監視下,開了院門遞進食盒,正要收回手,卻感覺手腕被蘇淺緊緊握住,愕然抬頭,正對上那雙清冷星眸:“綠帶,我要見王爺!”
綠帶咬唇偷偷望了望身邊面無表情的衛兵,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掩不住同情之色:“王爺吩咐過,不論王妃說什麼或做什麼,不准我們向他稟報,違者杖斃!”
鬆了手,蘇淺淡然道:“是這樣……”沒有拿起描金食盒,她緩緩轉身,走過吊橋和長廊,綠帶望著她瘦竹般的身影,慢慢被黑洞洞的經緯堂吞噬,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此後兩日,每次開啟院門,都沒有再見過蘇淺,放在院門前的食盒依原樣放著,就算薛琅琊頒下嚴令,綠帶還是忍不住,在內廚院外的一個私密角落拉住了朱衣,知道蘇淺已有三日粒米未進,一向沉著穩重的朱衣也急了。
商議許久,苦無良策,兩人只得愁容滿面地轉出山牆,差點和一個青衣男子撞個滿懷,原來是薛琅琊身邊的貼身侍從熾書,這一驚非同小可,兩個丫頭駭得臉色雪白,熾書卻是神容如常,一言未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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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琅琊一向飲食清簡,可這天也發現頗不尋常,菜品簡單也就罷了,份量都極少,一隻巴掌大的刻絲琺琅碗內,蓴菜芙蓉羹只淺淺蓋過碗底,舉箸未動,眉頭已皺了起來。
侍立在一旁的熾書解釋道:“精廚那邊以為王爺今日公事煩忙,不會回府用飯,因此沒有開灶。”
心中一動,府中精廚只負責自己與蘇淺的飲食,冷眼望著熾書,見他垂眉斂目,毫無異狀,以小時候的經驗來看,他越是這樣悻悻作態,就越是有古怪。
“誰吩咐精廚不用開灶?”
熾書神情愈加無辜:“綠帶……”
心下雪然,綠帶負責蘇淺每日的飲食,看來那個女人是要絕食明志了?薛琅琊砰一聲擱了象牙箸,冷笑許久,緩緩道:“很好!很好!”
熾書不抬頭,只是感到長庚王倏地立起身,拂袖而去,暗自長吁一口氣,十幾年朝夕相處,熾書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明,王爺折磨她,其實就是在折磨自己。
走進經緯堂時,本是挾了一肚火氣,看見榻上靜臥的女子,卻覺得胸膛中的怒氣慢慢消逝於無形。
蘇淺向裡側臥,流雲般的裙襬垂落在蹬前,一隻細瘦的纖手擱在腰間,來回玩弄衣帶,寬袖褪到肘下,露出腕間石青絲線和火焰般的五粒珊瑚珠,青白紅交映,色澤說不出來的妖異。
空闊的寢間,迴響著她耳語般的低聲呢喃,凝神聽了許久,才斷續聽懂幾句:……須菩提,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無眾生,無壽者,修一切善法……
怔了許久,薛琅琊冷然道:“養珠精研佛法,或許能告訴我,什麼叫八苦?”
蘇淺背部一僵,半晌才淡淡道:“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五陰熾盛。”
“若只有我一人‘求不得’,你們誰也別想團圓美滿!”略一沉吟,薛琅琊語聲蠻橫陰沉。
他看著女子轉過頭來,清瘦臉龐皎如明月,眸光卻十分寧定:“若是苦求不得,多半因為你要的東西,根本不屬於你……”
怒極反笑:“養珠這麼說,未免言之過早!”
“定時用膳,讓我開心一點!明日或許我會考慮帶上你,去送他一程!”飄然出了寢間,身後留下冷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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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子確實言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