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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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抬頭望著他,全身冰冷,她真得了解浚源哥哥嗎?為什麼面前的這個人神情這樣陌生?
垂頭輕吻蘇淺的唇,文浚源低聲道:“總有一天,他能夠給你的,我會加倍給你,那一天,要你光明正大做我的妻子……”略一停頓,聲音中帶了幾分怨毒:“到那時候,不管是三方佛祗,還是十世神仙,誰也別想再從我身邊搶走你!”
蘇淺只覺得整顆心越沉越低,淚眼模糊,幾乎看不清面前那張清俊的臉:“若是沒有那一天呢?”
文浚源長眉微揚,半晌才緩緩說道:“淺淺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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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手死死攫住他腰間的蘇錦衣料,顫抖得幾不能成言:“我很怕,怕一直這樣下去,我會堅持不到那一天……”
沉默良久,似乎連空氣都已凝結,文浚源終於張臂將她緊緊抱在懷裡,閉目嘆息:“若真是那樣……我也不怪你!”
雖然在他懷中,卻感覺不到溫暖,蘇淺踉蹌著立起,想離開船艙,文浚源伸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低聲道:“淺淺要去哪裡?”
他的手指灼熱有力,越收越緊,不由分說地低聲道:“這一夜,哪裡也別去,我要你陪著我!”
望著他潸然淚下,浚源哥哥,叫我怎麼能拒絕你?
文浚源擁著蘇淺躺在艙底,兩人的長髮交纏糾結,流洩了滿地,其間先聽見秋談的琴音催促,隨後是小滿姬急切的低喚:“文將軍,蘇姑娘,天色將明,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遠處的烏篷船泊在湖心,鴉寂無聲,小滿姬急得直跺腳,卻聽身後秋談悠悠道:“看來,他們是不會走啦!”
不知過了多久,望著甲板和烏篾船篷上漸漸白亮,大概已近寅時末刻了吧!蘇淺側頭望向文浚源,見他神色極為奇怪,鳳目如火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表情忽而熱切,忽而痛楚,忽而清冷,口唇翕動間,竟是在默唸《金剛經》。
心頭一驚,剛才劍創裂開,會不會是傷情加重?伸手要掀開他胸前衣襟細瞧,卻被一隻修長的手緊緊按住,文浚源語聲中有極為奇異的顫抖:“早年為什麼不覺得?與淺淺在一起,原來是這樣折磨人!有好幾次……真怕自己會忍不住,在這浮舟上要了你!”
蘇淺俏臉頓時紅了,聲音細微卻堅決:“就算那樣……我也願意!”
文浚源菱唇微牽,一瞬間似乎回到舊年,變成了神木下那個似笑非笑的青澀少年,傾頭過來用力在她唇上一吻,低聲喃喃:“總有那麼一日,但不會是此時、此地……”
停舟在秋澄湖畔,水廊前只剩下秋談與涉幽一人一琴。
“小滿姬呢?”蘇淺有些羞赧,不敢正視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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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你能與文將軍重聚,她盜了景天翹的玉牌令信,天明若是不還回去,就算蕭太子不見怪,只怕五行也饒不了她!”秋談語聲極平淡。
“什麼?”蘇淺如五雷轟頂,怔在當地,小滿姬狡慧而清脆的語聲似乎又在耳邊響起:“我敢說,你喜歡他沒有我那麼多!”直到這時候才真正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你們沒有趁夜離開青闕,辜負了她啦……”秋談閉目長嘆,似乎不願意再多看他們一眼。
文浚源與蘇淺十指緊扣,出了太一觀,雪鐮跟在兩人身後緩行,蹄聲在深巷中的的作響,日頭升得更高,明媚陽光鋪在巷口。
剛走出巷子,蘇淺便覺得文浚源五指一緊,猛然止步,抬頭看見長街兩頭黑壓壓立著數百長庚王府衛兵,刀槍林立,絳旗低垂。
數百人馬,卻只有死一般的沉寂,蘇淺臉色雪白,下意識地收緊五指,向文浚源身邊靠得更近,領兵的是刁白,向蘇淺遙遙抱拳,施了一禮,態度客氣卻冷漠:“王爺有令,王妃在新婚之夜來太一觀為他祈福,不宜太過操勞,請即刻與屬下回府!”
低頭望向兩人交握的指掌,一隻修長勻稱,一隻纖細柔潤,蘇淺想不通薛琅琊是怎麼知道,自己和浚源哥哥就在太一觀內,又是何時派兵鎮守在巷外。
悽然微笑,連夜入觀祈福,連籍口都已為自己想好了,精心思慮、百般謀劃,終於還是逃不過他的掌心!
觀瀾居內,薛琅琊坐在低榻上,眸光黯淡,萬念俱灰,絞綃喜帳、窗下紅紗已被撕下,隨意丟在閣間的地上,像四濺的血、凌亂的花。
他是這麼相信她,強忍慾火焚身,放她回了經緯堂,卻在夜半等來了監視她的暗衛,報稱她已逃出府外,不顧一切騎風泉趕上,在槐林裡看見了小滿姬,還有那個男人的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