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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個小王爺,就算看不慣書院裡這些蠻橫的混賬東西,想要教訓他們,你吱一聲不就不完了,更何況趙不問還隨處藏著呢,做什麼要自己動手惹這一場?還連累我跟在後頭提心吊膽!
司瑾越想越不平,恨聲道:“你說你究竟是為什麼,以你的性子怎麼會主動找人幹架?”忽然想到什麼,又接著問:“他們說你為了一隻兔子去找的麻煩,可當真?”
趙珩不禁往旁邊瞟一眼,果然謝流芳也正望著他,眼裡透露出少有的驚訝。
勉強一笑,似為了掩飾什麼似的:“打都打了,問這些做什麼,不如去替我找些藥過來。”
司瑾一聽他竟然預設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堂堂……”堂堂惠王府家的小王爺,因為只兔子挨一頓揍,還連累他司瑾要挨訓,這算盤打得是不是太離譜了一點兒!
司瑾倒從不知道趙珩喜歡養動物,正奇怪這書院裡哪兒來的兔子,忽然瞥見一向不聽閒事的謝流芳竟然也側目凝著趙珩,且神情裡多是不解和詫異,頓時明白了。
難不成……難不成……
可不,書院裡常見的就那麼一隻兔子!
聯絡多日來趙珩的行為舉止,不難猜透什麼。司瑾立時氣笑了,好你個趙珩,還說沒打他的主意,三番兩次替人出頭,回回麻煩都因他而起,怎麼不見你對旁人這麼仗義。
轉念一想,這小王爺可是風流滿京華的那一個。為博紅顏一笑,為求春宵一度,可是做過多少人盡皆知的荒唐事。
別說一擲千金,就是親自爬樹取果,粉墨扮唱的事都有過。
這樣比較下來,衝冠一怒,為只兔子打架,說不定對他來說還是最正常不過。
如此,又嘆那“仗義”裡能有幾分真心實意?
司瑾抬眼看了看謝流芳,只盼他能一直如此冷淡下去,莫給小王爺可乘之機,更別因他興致來時的幾多柔情就丟盔卸甲。
“喂,司少,我這桌子靠著很舒服?你倒一聲不吭捨不得走了?”
司瑾起身挪開一段距離,許是剛才想多了,連說話的調子也帶著些庸人自擾的嘆息:“你好自為之吧。”
轉身走了。
趙珩被他最後一聲嘆息嘆得莫名其妙,揉著臉上的傷處,一時忘了謝流芳正在看他。
等到察覺過來,回頭就對上了謝流芳的雙眼。
四目交接,對方疑惑的神情盡收眼底,也清楚他的眼睛在自己臉部的傷處逡巡了許久。
他猜想,謝流芳或許會突然開口,問一句“宋繁,你當真為了我去同他們打架?”也可能淡淡說一句“你這傻人,真是多管閒事。”
不管哪種,趙珩一笑置之便好。他本就只是耐不住心裡的火氣,想替他……的兔子出頭而已,也不奢望謝流芳因此就與他親近了。
但不想,謝流芳與他對視一會兒,驀然收了視線,轉過頭繼續看閱讀手上的書卷。一如既往地淡漠自如,連睫毛都沉穩安靜,沒有分毫情緒波動時的顫抖。
看來傅陽說的不錯,這人是骨子裡的寡淡。
換做旁人,就算真覺得自己多管閒事,也起碼敷衍地、假裝地……說個“謝”字吧。
還是說在他心裡,連對別人敷衍假裝都是多餘……
……
未時本是李夫子的周易課,往常李夫子的課上,大家都聽得聚精會神。李夫子擅長卜算,風水也懂得些,說起點玄妙的東西,就能輕易勾住學生的心思。
但今天他卻拖著一大木箱的算盤而來。
李夫子既稱夫子,年紀亦不小,一撮稀薄的山羊鬍用蠶絲謹慎地束起,寬大的袖口也不顧斯文地挽到上臂,瘦小的身子拖著那麼大一隻木箱,明顯有些吃力。
“今天和宋老師去山下置辦了這些算盤,每人領一隻,教教你們算術。”
堂下學生立刻竊竊私語起來,在當朝,算術從來不拿到書院的課堂上來講,倒不是學不得,而是沒什麼老師敢講。算術之中玄妙精細,稍微謹慎一點的學生推究起來,有時候老師也解釋不清。
要說簡單地撥弄算盤,那更是不用教了,這裡學生大多出生商賈,算是抱著算盤長大的,官家子弟更是斂財有道,個別窮學生,也都是在大家裡頭打雜的,別的不說,算盤一定會摸。
果不其然,有學生問道:“夫子,為何突然教我們算術?”
李夫子抱出幾把算盤,扔在桌上,明明喘著氣,卻笑道:“過去我常講,人算不如天算,因為世間許多道理和因果都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