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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苦笑:“這兔子,可是不能隨便送人的。”
“噢?為何?”趙珩一副求知模樣,倒讓慕容窘迫了。
“因為……總之……總之你將來就知道了。”
慕容已經將頭埋得很低,剛平復的臉色又漲紅起來,趙珩不再逗他,便將紙兔放進懷裡,作了個揖,便離開了。
回到房裡,先前交給洗房的學服已經洗好晾乾,疊得整整齊齊擺在桌上了。
趙珩趕緊脫下不合身的學服換上,這才覺得四肢舒展了開來,不像先前,感覺像被轄在一顆鳥蛋裡似的。
重新穿戴好,看著換下來的學服,趙珩有點猶豫。
借了他的衣服,還是要還的,可這怎麼還法?疊好送到隔壁,只說一聲謝謝,謝流芳不過點頭應一聲。倘若不還的話,換做別人說不定會來問自己要,可謝流芳必定不會。
要不將這姻緣兔一併送去?橫豎他喜歡兔子,說不定見了這紙兔還會多說幾句話。
想想又不妥,對謝流芳不過一顆好奇心,怎麼弄得像他小王爺要追求別人似的。可別真被司瑾給說中,自己打他的主意。
正琢磨,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邊推開,司瑾、閻肆、傅陽三個正站在門口。
“走,今天山長不在,下山喝酒去!”
算算,趙珩已經十幾天沒下山了,被他們一說,勾得心癢,放下手裡的衣服就往外走。
男人玩在外頭,都是下半身的計較,更何況這四個公子哥,年少風流,血氣方剛。
自從頭一回在“笑眉館”嚐到了銷魂的甜頭,幾乎每一次下山必往那裡跑。
司瑾對小倌兒興趣不如其他三個濃厚,不挑不撿,彷彿什麼貨色都是同等滋味。傅陽玩多了,愛玩個乾淨,只尋那個臉熟的,也不多調情,喝幾杯就把人往樓上帶。
閻肆玩得最瘋,每回都專挑那個叫紅瀾的小倌兒欺負,在大堂裡就使著壞把人弄得驚喘連連,張開雪白的雙腿趴在他懷裡,像小貓似的求饒。有些過分的花樣叫旁邊的尋歡客看見了,都自愧不如。
至於趙珩,他算是有興致的,每次去笑眉館,翻的牌子都不一樣,嘗過一次便不再碰了。
老鴇總是最頭疼這樣的客人,他的口味你永遠拿捏不準,不明白他究竟是多情還是薄倖,保不定哪一天膩了,就再也不來了。
就連傅陽也經常在酒後指著他道:“好個薄倖客!”
小王爺不在明面上反駁,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摟過身邊的人,半真半假地念一句:“我愛你。”
然後含住豔紅的嘴唇一吻到底,抵死纏綿。
以為自己做足了,春宵一度之後司瑾問他:“剛那個叫什麼名字?”
趙珩敲破了頭都想不起來。
司瑾輕輕嘆了口氣,果然是風流滿京華的小王爺,往來歡場間談情說愛,便是一晌良宵,居然連名字都記不住。
chapter 9
回到書院剛是卯時。
一名個子矮小的學生像是在側門候了一晚上,聽見他們輕輕叩門,才起了門閂將他們放進來。
原本侯門的應該是司家的伴讀沈清源,這會兒換了個趙珩臉生的,連司瑾都覺得納悶:“賈語?怎麼是你?”
那個叫賈語的學生道:“你們不知道,昨兒晚上山長不在,李藉和杜王孫他們帶了幾個不知道什麼人跑到寢院裡頭拿人,踹了幾扇門,也不說是找誰。彷彿是沒找到人,走前就找了沈清源的晦氣,人沒重傷,就是脫臼了。”
司瑾沒問沈清源的傷勢,反而怒道:“豈有此理,敢在天熹書院亂來,還有沒有把司家放在眼裡!”
傅陽在一旁敲了敲扇子:“這李藉和杜王孫……好像是魯明貴拜把子的兄弟啊,難道是找宋繁的?”
閻肆幸災樂禍:“該不是那魯明貴吐血而死了吧?幸好昨晚沒在書院,不然今早我們就得給你收屍了!”
趙珩並不覺得慶幸,面上笑意淡淡的,心裡卻後悔沒能將這兩個敗類一起收拾了。
五人回到寢院,不想正看到宋彬從一間屋子裡走出來。他也抬頭看到了這幾個學生。
宋彬怒氣衝衝地走到他們跟前站定,“好你們幾個,又給我溜下山去,翁山長不在就造反了?還有沒有把書院的學規放在眼裡?吃定了我從來不罰你們,就如此目中無人?!”
畢竟是司家少主,這種情況自當司瑾出頭,他上前一步作揖請禮:“老師息怒,都是學生的不是,一時貪玩就拽著他們下山遊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