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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王爺……」一聽這話,玉堂春嚇得跟雞啄米似的磕起了頭。「王爺,小人實屬不知啊!小人若是知道那柳靈雲是王爺的對頭,就是借小人一千個一萬個膽兒,小人也是不敢救啊!」
「得得得,你還是給我悠著點,救都救了哪來的屁話,直說吧,你是想活剝呢還是抽筋?」
繼續戲弄,溥旋又踱了回去,而玉堂春卻嚇得滿臉煞白。他尋思,這是不好惹的主,正說是沒治了,那歪說興許還有點望。
尋思到此,玉堂春趕忙清了清喉嚨:「王爺可殺不得小人啦。王爺不知,小人雖然是掃了王爺的面,可卻也誤打誤撞,許了王爺寬宏大量的名聲。」
「哦!此話怎講?」溥旋一聽來了興致。
玉堂春則慌忙往下細說:「王爺只要發下話,說那柳靈雲是王爺授意小人救的,這京城上下不就都念王爺您寬宏大德?再說那柳靈雲是個服軟不服硬的主,知道了也必定心存感激,只要王爺一番好行好語,還怕佳人不到手麼?」
「哦!如此說來,我還該謝謝你了。」故意拉長了聲音,溥旋看著座下之人,越發的好笑。
「小人不敢,小人只求王爺放小人一馬。」再次磕頭,玉堂春慌忙應道。
「那我要是殺了你又當如何?」踱了起來,溥旋又問了下去。
卻見玉堂春搖頭晃腦,面有得色。「王爺殺了小人不要緊,只是小人一死,恐會誤了王爺的名聲。」
此言一出,溥旋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玉堂春啊玉堂春,王爺我偏生喜歡的就是這壞名聲,你還是趕緊想想選剝皮還是抽筋吧。」
他一面說就一面上前拽了玉堂春的衣服,撕了玉堂春的扣子,還順道掐了玉堂春的脖子。
而玉堂春早被他這番言行嚇得癱倒在堂前,先前的滿面春光、滿眼新月剩下都是膽戰心驚。
「玉堂春。」得意無限,溥旋強忍著笑意湊到了玉堂春的耳前。
他本就是故意嚇唬玉堂春,此番計謀得逞自然是要找個臺階下,「本王爺今天心情好,就不開殺戒,這樣吧,你是個大夫,若你能瞧出我的愛妾紅鸞身染何疾,我就放了你。」
「小人謝過王爺。」
一聽之下玉堂春大喜過望,連忙搗頭如蒜,「敢問王爺,紅鸞姑娘都有些什麼症狀?還煩請王爺讓紅鸞姑娘出來讓小人診治。」
「鎮日裡情思昏沉,茶飯不香。」一摸下巴,溥旋揚袖一甩,唸了句戲文便吩咐太監下去請人。
一盞茶的工夫,溥旋的愛妾紅鸞姑娘就進了內堂。
連忙起身細細診脈,又望了望病人的氣色,卻是印堂發黃,精神疏懶。
這一瞧之下,玉堂春心裡有了底,可他終是不敢開口言明。直到紅鸞退下,溥旋詢問他,才支吾著出聲:「紅鸞姑娘這個病,乃是……乃是……」
「乃是什麼?」禁不起磨蹭,溥旋一聲大吼又生生的把玉堂春給重新嚇跪了。
「紅鸞姑娘的病是懷春之故,敢問王爺多久沒與紅鸞姑娘行房了?」這麼一嚇,倒使得玉堂春口齒伶俐了起來。
他一口氣說出病因卻不敢去看溥旋的臉色,反是溥旋跟沒事人似的,大慚慚的言道:「怕有個三五年了吧,自我得了小官的妙處之後,就再沒上過她了。怎麼,她這病就是這麼得來的?」
湊到跟前,溥旋逗樂似的在玉堂春的耳邊不停吹氣,把玉堂春嚇得大氣不敢出。臨了,趁玉堂春一個不留意,便狠狠的揪住了玉堂春的耳朵,直到玉堂春忍不住呼痛,才放手大笑。
可憐,玉堂春那本就細小瑩白的耳垂變得又紅又腫。
這時,溥旋方才正色道:「看你瞧病還算有些本事,也罷,今日本王就全當積善行德,放你一馬。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活罪難逃!一聽這話,玉堂春的心更是七上八下,但奇怪的是,溥旋卻未再多加為難,徑自放他走人了。
他那所說的活罪,直成了玉堂春心裡的一塊石頭。
一瘸一拐的起身,玉堂春謝恩出堂。
而看著他的背影,溥旋仍舊笑意未退。
好戲開鑼,而戲中之人卻在剛才那連番驚嚇之下尿了褲子。卻不知這後事如何,自待下回分解!
第二章
上回說到,玉堂春救了戲子柳靈雲,卻惹了那京城一霸。正是一番折騰,這才從同慶王府回了回春堂。
連嚇帶磨,非但尿了褲子,那雙膝也是又軟又麻。自認倒黴,不停著罵咧回門,剛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