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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想說他出來他就過去跟他打招呼,可他偏就不出來了。先等了五分鐘,又等了七八分鐘,實在沒了耐性他便索性起身過去,路過剛剛那個中年男人的位置,他也不見了蹤影,就是也會盯著熊鑫瞧的那位,彭勃想想,好像這位也去了衛生間。剛剛靠近,裡面隱約就有說話的聲音,但聽不清,推開一道縫,聲音豁然傳來,熊鑫被掐住了脖子,男人說著下流惡俗的話。你讓他如何冷靜呢?
二十分鐘左右,裡面的護士推開了門,彭勃馬上衝了進去。熊鑫還是坐在那裡,但手上纏滿了紗布。醫生正在洗手,見他進來回過頭說:“不要緊,創面大的地方縫合了,不會影響他以後的工作學習。”
熊鑫點了點頭,彭勃才稍微安靜下來,但疼不疼這種問題一直掛在嘴邊,像個忐忑不安的孩子。
兩人離開急診室,熊鑫特意謝過了剛剛熱情幫助他們的護士。彭勃一直詢問他的傷口,又問他頭有沒有事,肩膀有沒有事,說先別走吧,照個片子。熊鑫說沒事。彭勃不肯罷休,架著他一通折騰。確定了都無大礙,彭勃才鬆了一口氣。但一出醫院的大門,他就壓不住火兒了,瞪著熊鑫吼他:“你到底有沒有神經?知道不知道你剛才差點兒毀了自己的前途?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蠢?這是可以用來拼的事兒嗎?你還保護你的手,你差點兒就毀了你自己!”
熊鑫咬著嘴唇一直忍耐,他還沒吼他,他倒是先開始了。走到車那兒,忍無可忍,熊鑫抬手就狠狠給了彭勃一拳。找回知覺可是知道疼了,這一下兒下去,眼淚幾乎都要流出來。
一拳招呼在左肩上,彭勃被熊鑫打了個措手不及,然後就聽到他憤怒地吼:“你才是不過腦子!你到底想怎麼樣?真想打死他?真想捅他?你想被抓進去是怎麼地?值當嘛!為那種混蛋值當嘛!你能不能過過腦子!”
“過腦子?我有時間過腦子嗎?你都快被他掐死了!”
“我讓沒讓你住手?告訴沒告訴你不值當!我拼了到底為什麼呀!你才是真蠢!”
“上車。”彭勃不想跟熊鑫吵。
“你真是……你真是氣死我了……”
熊鑫的眼眶一溼,彭勃更沒了脾氣,拉開車門讓他上去,自己也上車之後更是趕忙拿紙巾給他擦眼睛。
熊鑫一下一下捶著彭勃的肩,“你知道我嚇壞了嗎?生怕你惹出大事來,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難道要賠上你一輩子?”
“傻蛋,他就是真躺地上了,我也能把這事兒擺平。”
“屁話!你以為你幾歲了?你未成年人啊!”
“別哭了,你看看眼淚擦都擦不完。我不吼你了,我就是著急,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本來就不好受。你別讓我心疼了行不行?”
被彭勃環住,熊鑫一下扎進了彭勃懷裡。哭得更兇了。
“我是吼你嗎?我是被你急的,你到底懂不懂我的心啊?”
所有的委屈、怨恨、憤怒、焦急,都在這副懷抱裡宣洩而出。
彭勃抱著他,胡嚕著他的背,親吻著他的頭髮,熊鑫稍稍仰起臉,他就吻住了他的唇。熊鑫沒有推拒,反而更緊地摟住了他,熱情地回應著他。舌頭翻攪在一起,牙齒碰著牙齒,四片唇幾乎要一併融化掉。
手機這時候忽然響起,彭勃完全不予理睬,熊鑫卻推著他讓他接電話,彭勃不放手。
熊鑫紅著臉說:“你接嘛……”
“我怕我一放手,你又跑了。”
“說什麼呢……”熊鑫用小腦袋頂他。
“那好吧,我接。我摟著你接。”
熊鑫沒吭聲,彭勃將他摟在懷裡接起了電話。是會所的老闆來電,說事兒給他擺平了,還請他消消氣,千萬不要動怒。又說你看我真是大意,這個男的一開始來門衛攔了,後來他拿了會員卡,我這邊兒就鬆懈了。真是對不住啊。你看熊鑫是施沐晨介紹過來的,跟你又很熟,他跟我這兒出了這樣的事,讓我以後還怎麼有臉見你們,他的手沒事兒吧?不影響以後彈琴吧……
熊鑫縮在彭勃懷裡都聽見了,彭勃狐疑的那聲“施沐晨?”當然也盡收耳底。身子一緊,呼吸斷檔,心臟停跳。
老闆解釋了一番,彭勃嗯嗯著掛了電話。
熊鑫靠著彭勃的胸膛,唯有等他發問。
然後,問題就來了:“你認識施沐晨啊?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他也沒跟我……”話說到這裡他自己愣住了。
我就是隨便吃兩口,吃完音樂廳。
鋼琴師?就你?
呦,就您還聽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