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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是這樣的無稽之談,他從來都不相信。他是燕府的血脈,從小在燕府裡頭長大,這一點,他從來沒有懷疑過。
“這……這不可能……這都是別人胡說的……”
劉弗陵噙著笑,有些愛恨交加地看著他,輕聲說:“你爹因為阮妙音不尊婦德,將她冷落了起來,同時也冷落了她的同胞哥哥阮兵。阮家是貧困小農,沒了燕家的支援,日子一天比一天難熬,阮兵無路可走,就投靠到了兵部宋大人的門下。就在今年年初,他告訴了宋大人一件秘密,你,不是燕懷德的親生兒子,甚至,阮妙音也不是你的生身母親。”
冬奴已經呆住了,他腦子裡有些懵住,身上披的薄衫脫落下來,露出了雪色的中衣,他看著劉弗陵,問:“那……那我……”
他是誰的孩子,從哪裡來?
“你是誰的孩子?”劉弗陵緩緩傾下身來,他用子指摩挲著冬奴的臉頰,啞聲問:“是啊,我也想問,你到底是誰的孩子?”
第六十一章 燕往何處
他鬆手,冬奴就癱倒了地上,齊弗陵站直了身體,緩緩朝外頭走去。陳建趕緊爬起來,跑到門口撐起了傘。劉弗陵走到門前,說:“你再好好想想吧,要不要入宮,我都不難為你。”
桃良紅著眼睛爬過去,爬到冬奴身邊,小聲叫道:“少爺……”
冬奴有些發呆,問:“他是騙我的,我不是燕家的孩子,那我是誰的孩子……”他說著就爬了起來,桃良急忙拉住他,急聲問:“少爺要去做什麼?”
“我要去問老夫人,看劉弗陵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少爺三思,萬一這事老夫人也不知道呢?”桃良著急地說:“剛才皇上不是說阮妙音麼,我知道她還在後園子裡頭,咱們去問她,咱們去問她!”
冬奴是一刻也等不了了,桃良撐著傘陪他去了後園子,外頭的雨更大了一些,她小心翼翼地瞧了冬奴一眼,問:“少爺,要是皇上說的是真的,少爺要怎麼辦?”
怎麼辦?冬奴停下了腳步,立在門前呆呆地站著,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可是他還是推開了院子的門,立在廊簷下頭,說:“我只想知道……”他紅著眼看了一眼桃良,說:“你在這裡候著,我自己進去。”
桃良將傘交到他手裡,自己一個人站在廊簷下頭。冬奴一個人走過照壁,走一屋子前頭,傘上的雨水一滴滴落下來,掉在地上,濺起細碎的水花,打溼了他的靴子。他收了傘,突然再也沒有勇氣再入前邁動一步。他悄悄在廊下的木板上坐了下來,偷偷拉開門窗的一角,結果就看見一個婦人坐在工巧的青灰色帷屏之後,露出一隻精美的灰色衣袖。這個曾對他自稱母親的婦人與他而言,永遠都只是這樣的一個身影而已,可望而不可及。冬奴呆呆的,心裡忽然覺得有些溫熱的東西要湧出來,酸酸漲漲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他趴在窗戶底下,輕輕抿了抿嘴唇,淚珠子就掉了下來,自己擦了擦,靠著窗戶坐了下來。
外頭的雨很大,裡頭的婦人彷彿是在唸著經,他坐在廊下,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桃良突然冒著雨跑了過來,看見他在廊下站著,小聲說:“少爺還沒進去麼?”
冬奴站起來,拿起傘,說:“我……我不想問她了,我……”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問,不問的話,少爺心裡總是有個疙瘩,倒不如問個明白,死也死個痛快!少爺跟我來!”桃良說著不由他反悔,就拉著他走到了門前,大聲問:“阮夫人在麼?”
裡頭有人應了一聲,門便被人拉開了,阮妙音一身佛衣,靜靜地看著她,神色有些憔悴,只在看到冬奴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急忙將房門完全開啟,叫道:“少……少爺……”
冬奴從桃良身後走出來,問:“我……我能進去麼?”
“哦……快進來,快進來。”阮妙音有些手足無措,手裡捏著佛珠,將他們請進了屋子裡頭。屋子裡的擺設很清淨,只有一個屏風而已。她張羅著要去倒茶,冬奴卻一把拉住她,桃良躬身輕聲說:“我家少爺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夫人,請夫人如實回答他。”
桃良說罷,便退了出去,坐在廊下將屋門合上。冬奴在地上坐下來,說:“我有一件事,想問你……去歲老夫人壽宴的時候,你碰見我,衝著我叫……叫兒子……為什麼,我是你的兒子麼?”
阮妙音紅了眼眶,有些動容地看著他,低下頭說:“我那天……是犯了病,才認錯了人,這些都是些胡言亂語,少爺身份尊貴,怎麼會理會這些謠……”
“可是剛才皇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