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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不是我爹孃的孩子,不是燕家的骨肉。”
阮妙音頓時變了臉色,冬奴靜靜看著她,問:“是真的麼,皇上說的……是真的麼,我,不是燕家的骨肉麼,他說……我也不是你的孩子,是你抱養的……是真的麼?”
阮妙音呆呆看著他,眼淚便落了下來,冬奴有些哽咽,握緊了拳頭,突然伏下身來,將額頭碰到地上,說:“請您告訴我,皇上說的都是真的麼,那我又是誰的孩子,我的父母是誰,我的家又在哪裡?”
阮妙音慌亂地抹了淚,別過臉去說:“少爺,這些都是謠言,我和少爺什麼關係也沒有……”
“皇上說你的同胞哥阮兵說的……”
阮妙音倏地轉過臉來,看著抬頭注視著她的冬奴。冬奴的喉嚨微微攢動,說:“您告訴我實施,事已至此,我只想知道我的身世。”
阮妙音手裡的佛珠掉在了地上,淚珠子從她臉頰上掉下來,外頭的雨聲很急,她沉默了一會,緩緩說道:“這些陳年往事,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提了,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她將地上的佛珠又拿了起來,雙手合十,對著佛像拜了一拜。
“我是十六歲那年入的府,家裡窮,沒有辦法,只好嫁進來,但那時候覺得這也是一個好的歸宿了。進府後的第二個月我就懷了身孕,身體出現了百般不適,水土有些不服,老爺便教人將我送回了孃家去安胎。可惜我命薄,孩子生下來,竟然是個死胎。我們家全靠著老爺的接濟過日子,我當時又傷心又害怕,誰知道就是這樣巧,我生產過後的第三天,突然有人放了一個嬰兒在我們家門口,是個白白胖胖的男孩子。只留了一封信,說知道我們家有人生產,就好心賞那個孩子一口奶喝。我大哥見了,就讓我將那個男孩子抱了回來,謊稱是我生的孩子。”
冬奴靜靜地問:“那個,就是我麼?”
阮妙音點了點頭,說:“我養了您兩年,這就是那晚我為什麼一時衝動,說您是我兒子……”
冬奴低下頭來,手掌撐在地上,指頭微微蜷起來摳著木板,他的眉頭微微攢動,看著阮妙音手裡的那一串佛珠,問:“那為什麼,後來您不養我了?”
阮妙音捂住了胸口,彷彿這觸碰了她曾經的一個傷心處:“大家都說我生的美貌,老爺也寵愛我,可是隻有我知道,老爺對夫人一往情深,眼裡根本就看不進別的人,當初之所以娶了我,只不過是因為夫人嫁進來這麼多年,膝下只有大小姐一個孩子,一直沒能生下一個男孩子來繼承香火。老爺做官做到了極致,那麼大的家業,不能因此斷了香火,夫人便自作主張,讓老爺納我做了小妾。可是我自從有了這個孩子,老爺就再也沒有到我房裡來,他眼裡看重的,只是我生的那個孩子而已。可那並不是我的孩子,更不是老爺的孩子,我看著老爺越寵愛那個孩子,心裡越覺得愧疚,又覺得傷心,在這府裡頭雖然錦衣玉食,心裡的苦又有誰知道呢?我對老爺,真的是又敬重又怨恨。那一年小姐帶著姑爺回來省親,我一時腦熱,就和醉酒的姑爺過了一夜。”
她的面龐浮起了一層異樣的潮紅,冬奴偷偷將撐在地上的手指蜷起來,漸漸握成了拳頭。
“姑爺是真男人,我是真心愛慕他,他雖然是喝醉了酒,卻異常的溫柔深情,只是那一夜,卻讓我真正懂得了做女人的好處。從此以後,我總盼著姑爺能再來京城,更希望他能帶著我遠走高飛,反正老爺需要的又不是我,只是那一個孩子而已,我就把孩子留給他,自己跟著姑爺去連州,我甚至連名分也可以不要。可是我央求姑爺的時候,卻被大小姐給撞見了,從此以後,我再也沒能見到過他,老爺也把我關進了後園子裡頭,再也不許我出來。
可我還是不死心,偷偷託人寫了信給他,求他帶我離開這裡,人們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我總希望他能記得我的好處,可是後來我才明白,那一場情深纏綿,於我而言,是值得一生回味的瑰麗風景,與他而言,卻只是一場露水青情。我卻因此,也失去了那個孩子,失去了養育您的資格……我一生孤苦無依,也是因為自身罪孽深重,不敢求得外人寬恕,如今又因為我的哥哥連累了您,實在是我的罪過。”
冬奴落了淚,問:“那,您知道我的生身父母是誰麼,那封信,您還留著麼?”
阮妙音搖了搖頭,說:“我早就叫人尋過,可是一點線索也沒有,那封信也丟失了,少爺,不管您是誰的孩子,夫人和老爺一直拿您當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看待的……”
“那是因為他們以為我是燕家的骨肉……”冬奴伏地而泣,他原來自負出身尊貴,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