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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位來砸場子的朋友,怎麼不報上名姓,也好叫天下人都知道這江湖之中又出了怎樣一個英雄少年。”
祁君傲頓住腳步,漸漸收去了臉上的笑容,拍了拍腰側長刀,正色道:“那便勞請諸位記好了,我是秦川祁君傲。”話落刀出,青光輝散尚不及反應已經是直取崔皓命門。便是在這電光火石的刀意之下,眾人心中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亂世聽劍樓的斷語,“天下異數匿於秦川,憑君之資,足以傲視天下。”
崔皓哪裡想到此人狂妄至此,當眾出刀,一時並不防備,待到回過神來伸手抽刀為時已晚,寒鋒已至頸間一冷,已是脅頸之辱,義門眾人大驚,刷的抽出刀劍,怒聲喝罵,卻是聽祁君傲輕輕一笑:“好生沒眼色,沒瞧見你們門主生死也在我手裡,如今此時還不說些好聽的哄本少開心才是正理。”
他方才露了一手不世的功夫,轉眼間卻又是玩世不恭的嬉笑,崔皓卻是恨聲問道:“蘇以漸是你什麼人?”
“正是家師。”祁君傲揚眉,驟然收刀左掌揮出,擊在崔皓肩頭,自己卻是落座於主座之上,手中卻是把玩一塊巴掌大的玉璧,卻是有眼尖的老江湖失聲嚷道:“江湖令,那是妖君的江湖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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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
祁君傲心中微微有幾分苦笑,縱然他萬般不願也不得不承認,蘇以漸縱然是銷聲匿跡十餘年,仍是不折名頭,果非常人了。他側頭望向面如土色的崔皓,微微笑道:“家師著弟子傳話,他老人家身子骨好的緊,不敢假託什麼遺志。勞崔老爺子照顧當年的朋友,如今年歲以高,也該想想清福,便把義門託付於我便是了。”祁君傲說著,又是將目光轉向院中群雄,眉間微挑,已是輕笑道,“當然,若是有哪位朋友感念崔老爺子的恩情,要一併伺候他歸隱山林,也是人之常情,本少無不應允。”
能入這內院之人,都是江湖名宿,又是崔皓的心腹,然江湖令出,眾人皆是竊竊私語,舉棋不定,崔皓看著滿院之人,竟無人敢於出頭,片刻之前還生出的滿足喜樂之感頓時化為烏有,反化為極大的怨氣和悲憤,拔出佩刀,怒道:“混賬,義門是老夫一手創立起來的,關他蘇以漸什麼事!今天拿了塊破玉就要奪老夫的基業,與強盜何異?痴人說夢!”他且說著便是向祁君傲出刀,雷霆之勢霸氣外露。
祁君傲縱身一躍,輕輕巧巧避開崔皓一擊,口中猶自冷笑道:“本少便是強盜的祖宗,你奈我何?接令或者一戰!”
二十年前,江湖令出,妖君此言便可斷生死,要麼接令,要麼一戰身敗,崔皓彷彿回到年輕時的意氣風發,追隨妖君馳騁江湖,那樣的心情卻又怎麼也回想不起來了,只他如今再也不能放棄手中的榮華,雙目通紅,再出現殺機再現:“黃毛小兒,想出江湖令,先掂掂自己的斤兩。”
祁君傲半眯了眼睛,神色一頓,淡淡應了一句:“是嗎?那…願賭服輸吧。”青光彷彿只是一瞬,迎著崔皓凌厲的殺招彷彿只是不經意的一抹,轉瞬又歸於平靜,須臾如年,崔皓瞪大了眼睛,喉間的血痕卻讓他再說不出半分話來,祁君傲收刀,斂眉輕輕嘆了一句,“若非你心魔已生,何至於一招落敗。”
一代梟雄,讓玉鳳兩家都頭疼不已的義門門主,在這滿是喜慶的壽辰裡,飲恨刀下。
“你…祁君傲!家父與你何怨何仇,更是蘇以漸的故交,你盡然下此狠手!當以為這天下便是誰的刀子利誰就為王嗎!”眾人中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崔皓的長子崔寒晏,他拔刀怒視,雙目通紅。
“呵,難道不是嗎?”祁君傲卻似是聽了笑話一般,持刀踱步,緩緩望向眾人,“今日我雖持江湖令而來,卻未真想過以此憑藉,諸位若有人刀子比我更利,儘管亮出來,我祁君傲生死有命,若不然,”他目色一寒,周身的殺氣散開,“順昌逆亡!”
眾人皆是躊躇,崔寒晏見眾人如此,不由得心寒,指刀怒斥:“昔日家父在時,你們何人不是趨炎附勢,殷勤諂媚之輩,今日家父屍骨未寒,盡連一個敢站出來說話的都沒有!祁君傲功夫再高,也不過是一個人罷了,這院內院外振臂一呼,何止百餘,哪裡就怕了他。”
“嘿嘿,誰說五少只有一人來著,”院門外圍觀的人群中,突然有一人嚷嚷起來,“還以為崔公子能說出點什麼,到最後也不過是招呼大家一起上。打群架嘛,咱們兄弟怕過誰啊!”
那嚷嚷的人正是秦川寨的三當家任擎宇,他大大咧咧地跨刀走了出來,應和著他的,是數十名秦川寨眾蜂湧而至,皆是刀兵出鞘散開在院中。單以人數論,祁君傲的人少的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