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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他在我帳下,做文書給事一職吧。”將軍一言,便是一令,兩天後,就要離開韓城的時候,我被調任到大將軍的身邊,做了一名文書給事。
臨走之時,宋清揚執手對我叮囑道:“敬佩,今日一別,不知何日再見。你在將軍身邊做事,切要謹慎認真。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
與宋世伯只見了匆匆數面便要分開,我心中離別的感傷忍了再忍,只能說些安妥的話:“世伯,您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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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調任,離開了原來的營帳。收拾東西的時候,魏參守一直在旁邊笑臉跟著,我實在有些厭倦他的媚態,便找了個託詞,打發他走了。
他剛剛離開,張明就站到了我的眼前: “敬佩,我知道你是個讀書人,不會一直和我們在軍營裡混下去的。可是,我聽說官場不比戰場,拼的不是體力,是心眼兒,你可要小心。”
我很感激他這發自肺腑的牽掛,朝他笑道:“嗯。別擔心了。我自有分寸。”
他看著我,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奇怪,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說,卻又不能說。這麼久在一起朝夕相處,我自然知道他的脾氣:“張明,你想說什麼就說吧。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
“敬
4、第四章 。。。
佩,有一件事情,我一直考慮是否要告訴你。但是又怕你知道後,會影響情緒。”他神色非常緊張,“但是,這次你有機會去上面做事,我想如果我告訴你,你也留意一下的話,也許我的猜疑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你是說,何參守的死嗎?”我說得很小聲。
我說完後,他臉上閃現出一瞬的驚詫,隨即恢復了常態,也壓低聲音說道:“我就說,你肯定比我聰明。怎麼會沒有懷疑。”
何參守死的那天,我很清楚,張明之所以拉開我,並不是因為他膽小害怕,而是因為他和我一同看到了何參守胸口上的一處傷。那傷口不大,若不仔細,也只會被攔腰截斷的刀傷所駭,而忽略了那個小卻致命的傷口。那夜,我縫補何參守的屍體之時,曾經認真看過那個傷口,按大小來看,那不是任何長兵器的傷,而是一個匕首傷。
當時我就想到,戰場搏殺,使用的都是長兵器,若要接近敵人,用匕首殺死對方,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一個更為可怕,卻合理的解釋就是:這個致命傷,來自能夠接近何參守的人,而戰場上能夠接近自己的人,就只有自己最信任的戰友了。
張明對我說,那天的戰場,他離何參守不遠,對此事還恍惚有些印象。他記得自己聽到了有人在叫何參守的名字,他記得他看見何參守先是倒在了地上,然後就有一名開陽兵上來,用大刀砍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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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收拾得差不多後,魏參守回來了。我們也適時停止了這個話題。我告別了張明,又出門與其他一些營中兄弟辭行,然後便跟著魏參守去了中軍大帳。
一路上,魏參守諂媚地說著討好的話,弄得我全無和他聊天的興致。及近將軍大帳的時候,他忽然來了一句:“敬佩,咱們都是戰場上背靠背殺敵的交情,千萬別忘了兄弟。”
他的這句‘背靠背’讓我眼中突然現出一絲寒光,隨即又恢復了情緒,淺笑著朝他說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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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入了將軍帳下,我得知:我們這些備軍,即將被編制入正規軍隊,奔赴梧州駐防。
梧州是搖光東北部的一個農糧重鎮,遠離邊境,從未受到過戰火的侵襲。那裡素來風調雨順,魚米豐饒,當地的百姓一直過著平靜祥和的生活。
只是盛者衰之基,福者禍之根。享日月光華太久,總有盈滿而虧的一天。自去歲始,梧州迎來了百年不遇的澇災。
梧州的境內有一條曄河,本是灌溉千頃良田,世代哺育梧州人的母河。可誰知,去年暴雨連降數月,河水漲溢,衝開了攔河大壩,瞬間淹沒了土地,捲走了房屋,奪去了千萬人的生命。
所以,這次朝廷派趙將軍的部隊去駐防梧州,主要就為了防治今年夏季雨水帶來的洪澇災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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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到梧州的時候,看到城頭上處處張著白幡,城外架起了臨時的高大祭臺。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