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親他粗糙的臉頰,低聲道:“我們出去走一走,沈哥,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93、
草棚前聚集的人群漸漸散去,東方露出一線曙光,不知名的鳥兒開始吱吱喳喳的叫,一個清新的雨後清晨來臨了。
國軍部隊的營房佈置的很精巧,山水字畫,檀木屏風一應俱全,臨窗擺著一張書桌,沈培楠剛送走了幾名來彙報軍情的下屬,打著赤膊坐在桌邊,左臂的傷被雨水泡了一夜,隱約有發炎的跡象,一圈圈拆了繃帶,清洗,換藥,莫青荷做的輕車熟路,游擊隊條件艱苦,他就跟著學了幾招,末了看著那一塊血肉模糊的皮肉,輕輕抿著嘴唇:“疼嗎?”
他站在沈培楠身邊,一身漿洗的很清潔的灰布軍裝,領口的鈕釦系的整整齊齊,略低著頭,神情關切的垂著睫毛和眼瞼,鼻樑挺直,又是個挺聽話的漂亮模樣。
沈培楠用受傷的胳膊摟著他的腰,果然痛得倒吸了口冷氣,臉上還笑著,手就不老實的往下滑,放在莫青荷的屁股上,隔著褲子揉那塊富有彈性的肌肉:“你讓我摸一摸就不疼了。”
莫青荷瞪了他一眼,又心虛的去看房門,門虛掩著,有一點兒風吹草動,外面都聽得清清楚楚,他怕影響不好,很不願意跟沈培楠卿卿我我,看見他的傷,又有點心軟,站在原地沒動。兩塊臀瓣被輪番揉了個夠本,他俯身去試沈培楠的體溫,被他摟著脖子往下壓,一個後仰著臉,一個低著頭,近得快要吻在一起。
沈培楠溫熱的呼吸噴在他臉上,眼睛裡幾乎要倒映出人影,笑道:“莫團長現在當了長官,知道要做表率了,人盡皆知的事,非得做出個清白姿態來。”
莫青荷懶得理他,沈培楠不盡興,又道:“你每天囂張的很,伺候人的本事還沒忘,跟我說說,這些年跟別人好過沒?”
莫青荷一推他,沒好聲氣的反唇相譏:“我不是說快娶媳婦了嗎,你說跟沒跟人好過?等這一趟突圍成功,回根據地就該辦喜事了。”
沈培楠立刻就急了:“你個小兔子什麼時候能招惹女人了,讓我摸摸那小嫩|雞|巴長大了沒,免得新婚夜被你老婆嫌棄。”
“大了了不起麼,我也沒瞧見你有多被人喜歡。”莫青荷笑嘻嘻的往後躲,兩人鬧得正歡,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軍醫處的女護士端著盛繃帶的托盤走進來,莫青荷一下子彈開了,故作淡定的走上前,對護士溫和的笑了笑:“我來吧。”
他很想以實際行動反駁沈培楠那句人盡皆知,格外挺直了腰板,做出淡然的樣子,彷彿一大早出現在沈培楠房裡是來討論公事。那護士也大方,將托盤遞給莫青荷,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很感興趣的搭訕:“這就是那位讓我們軍座等了一夜的八路軍團長嗎,長得真俊,跟軍座般配的很。”
說完嘻嘻哈哈的笑著,轉身一溜煙的就跑了,莫青荷鬧了個大紅臉,回身把托盤往桌上一磕:對沈培楠嚷嚷:“什麼虎狼之師,訓練有素,我看打鬼子不怎麼樣,傳閒話倒很有一手!”
沈培楠憋著笑,他心情很好,不介意自己當了一回軍中的談資,何況目前戰局艱苦,有一件事能讓大家提提神,被善意的譏笑兩句,也不是那麼不能忍受了。
夏天日頭長,等換完了藥,天已經大亮了,兩人一夜沒睡好,但久別重逢,又剛剛握手言歡,簡直有一肚子的話要說,誰也沒有睡意,就換了乾淨衣裳出門巡視。
昨夜剛下過雨,空氣分外清新,草木鮮嫩而潔淨。
草場旁邊,兩名不同黨派的軍官並肩行走,一個細腰長腿,另一個高大魁梧,是幅頂好看的情景,兩人邊走邊討論突圍的策略和路線,走出了營地的範圍,周圍人影漸稀,山林愈發茂密,一棵棵參天大樹的樹冠相互糾纏,將陽光徹底擋在外面,山路也愈發陡峭,一條從亂石中開闢的小路轉角,幾名國軍戰士在修補昨夜被雨水沖塌的哨崗,沈培楠向他們問候了幾句,神情凝重了起來。
密林深處有一塊巨大的青石,被沖刷的十分乾淨,站在上面向下俯視,恰好能從樹林的縫隙望見南麓山坡的情景,一道道戰壕積了雨水,沈培楠揹著手朝遠處眺望,眉頭蹙成了一個疙瘩。
莫青荷輕巧的跳上石頭,垂著兩條腿坐著,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你在擔心軍糧的事?”
沈培楠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挨著他坐下,伸手摟過他肩膀,莫青荷索性枕在他腿上,伸手去摸他的臉,還沒碰到,就被沈培楠捉住了,他把莫青荷那隻瘦長的手攥在手裡,輕輕揉捏他的掌心,然後就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重擔在身的喟然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