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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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成眼色更加陰沉,“到現在,韓青在山裡支教,碰見有學心理的上山,還不忘記打聽幽閉恐懼症病重了到底能不能治。姓寧的,要不是這樣,我還不知道,你一向認為自己有種,竟然還有這樣的病。看你這不怕死的樣,你放心,今天,我不要你死。”說完,對一直站在一邊的打手揮一下手。
寧冉身體徹底僵在那,只是聽到這五個字就讓他頭皮發麻,所有的羞恥和脆弱再沒有一絲掩藏,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綁在絞刑架上,他從來沒有想過某一天,會有人利用他的病刻意折磨他,再次。孫成不是要他死,而是想讓生不如死!
手臂再次被人架住,深沉的絕望如洶湧浪潮一般瞬間沒頂,他激烈地掙扎,近乎竭盡全力,同時嘴裡叫罵不停。
他被縛住雙手雙腳,但此時兩個比他強壯許多的男人費了很大的力氣也不能完全把他制服,於是鉗制變成扭打,趙延看不過去,“老五,別太過分,到時候跟陳躍不好交代。”
孫成上前一個耳光劈頭蓋臉地朝著寧冉猛摑過來,惱羞成怒道,“你別想仗陳躍,陳躍心上人結婚,昨天聽說就飛去成都了,如今自己都顧不上自己,你現在在他面前死透了,他也未必能顧得上你。”
頃刻,所有的掙扎,止在一瞬。
寧冉再抬起頭的時候,淚紅的眼睛怔愣地望著孫成,目光又遲緩地轉向趙延,激烈地搏鬥後房間裡突然安靜的讓人窒息。
打手把他按在地上強迫他屈著膝蓋,繩子環著曲起的腿和軀幹,他整個人蜷縮著被綁成一團。
他沒有掙動一下,只是任憑動作,整個人像是找不到一絲生氣。
陳躍的心上人,結婚,讓他不顧一切,不遠千里而去的那個人,讓他再顧不得其他的那個人,那個人,原來,真的,不是他。
(八十二)
拖著他朝著地下室走去,所有人都以為他不會再反抗了,但是,突然那樣被綁成團的一個人像是突然又想起什麼,再次發狂似地掙扎起來,兩個男人架著他的胳膊,而他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腳下的這塊地面上,仰著脖子朝著客廳的方向大聲叫喊,“放開我,孫成,讓我去找陳躍……”
寧冉聲嘶力竭,“結婚,他愛的人結婚了,放開我,我要去找陳躍。”
孫成站在樓梯口冷冷看著他一言不發,打手們沒有半點停滯地把他拖下階梯,用來禁閉他的是別墅地下的影音室,形狀狹長,果然,一扇窗也沒有。
寧冉被不容分說地摜倒在室內,而厚重的實木門隨之關的嚴嚴實實,狹長形的影音室裡燈在瞬間全部熄滅,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就是那樣被蜷曲綁縛的姿勢,他一點點但快速地蹭動到門邊,側著身子猛地撞向門扇,“你知道韓青到底是為什麼自殺的嗎?”
他不停地撞擊,即使一直沒有人回應他,深沉的黑暗又像是一次,瀕死的絕境。
控制不住地瑟縮,寒意順著脊背不住地往外滲,沒有多久,額頭上已經是冷汗涔涔,他什麼也看不見,就在他看不見的周圍,四面牆壁像是不停地向著他的方向移動,傾軋,最後像碾碎他像碾碎一隻蟑螂。
卻完全顧不得了,雖然身體虛軟著顫抖著,肩膀再次全力撞向牆壁,他大呼的哀求已經帶著哭腔,“我告訴你,我都告訴你,開門……”
依然,沒有人回應。
似乎突然能感覺渾身能感覺到被用力碾壓的痛感,痛入骨髓,身體抖得像篩糠,忍不住痛撥出聲,可能,這一次,他是真的要死了。
好像又回到當年,他心急火燎趕到韓青家的時候,韓青手腕上的觸目驚心的傷口,竟像是一張半張的嘴,血,滿眼的血,浴缸的水被染的猩紅。
他們不能死。
他不能死。
“你們讓我去找陳躍……”那時候,他不過一時大意,真的讓韓青去參加那個人的婚禮。
如果陳躍愛誰也曾偏執到不顧性命……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陳躍愛誰真的,已經,不再重要了。
撞擊一刻不停,他再一次嘶吼出聲,“你們讓我去找陳躍……”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寧冉已經能聽到自己的骨頭一下下被碾碎成齏粉的咯咯聲了,難以形容的絕望和恐懼,疼像是一刀刀地肢解凌遲,他更緊地蜷縮成一團,但發狂似的,撞向木門的動作也更加用力,“混蛋,我跟你有仇,陳躍不是你的兄弟嗎……”
饒是他用盡力氣,但是,身體蜷縮的姿勢根本無法真的讓身體的力量都爆發出來,他最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