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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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躍打了個哈哈,剛準備說寧冉就這脾氣,還沒開口,孫成卻看他一眼,“姓寧的設計師,你別告訴我是寧冉那小子。”
陳躍愣了下,“你認識?”
同樣是經常出來混的GAY,孫成認識寧冉不奇怪,但別說他倆也上過。
孫成拍一下腿,眉頭緊皺,“操,還真是他,陳躍,雖然你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他姓寧的比你禍害一百倍不止。”
陳躍的笑意猝然轉冷,他哦一聲,“怎麼個意思?”
接下來孫成說的是他本來就知道的事,寧冉有個叫韓青的前男友曾經為他自殺,而相處這麼久,這件事陳躍幾乎忘光了,韓青怎麼為寧冉出櫃,寧冉怎麼再三出軌,韓青心灰意冷後怎麼在家割脈,現在孫成又給他詳細地複述了一次。
陳躍有時候也覺得寧冉心性很冷,但這件事,卻好像,始終跟他認識的這個寧冉對不上號。
孫成一氣說完,又罵了聲,“姓寧的要玩也得找個玩得起的,韓青傻小子是個死心眼。”轉而又問陳躍,“你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陳躍哈哈笑下,剛準備開口,門被人從外推開,有個老朋友是從外地開兩小時車過來,這才到就直接找到了酒店包房,頓時大家招呼著又鬧成一團,而關於寧冉的話題,就此打住。
這一頓酒一直鬧到深夜,最後饒是陳躍量深也被喝趴了,他醉得人事不省,後來去了哪,怎麼去的,吐了沒,一概沒意識,醒來的時候天已微明,房間裡光線幽暗,但四下看了看,也能看出這是孫成在酒店附近的一套房子。
這幫子公子哥誰也不伺候誰,陳躍身上還穿著昨天晚上的襯衣和長褲,連著兩天宿醉的不適,胃裡自然不怎麼舒服。外套就擺在一邊,他從兜裡掏出一支菸點上,突然想起,他和寧冉第一次之後的那個颱風天的早晨,寧冉獨自出門前,擺在桌上的早餐。掏出電話,但想想還是放下了,這才不到6點,寧冉應該還沒醒。
聽見外邊有細微的響動,他這才起床走出去。
孫成背對著他一個人站在客廳的陽臺上,手裡也夾著一支菸,陳躍走上前,拍一下他的肩,孫成轉頭看他一眼,“醒了。”
陳躍點了一下頭,乾脆在旁邊藤椅上坐下,孫成眼神定定望著遠方靛藍的天幕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很久,孫成突然問:“你現在還想著童唯嗎?”
陳躍頓時愣住,有多久,沒有人跟他提這個名字了。
他沒說話,低頭又吸一口煙,又聽孫成說道:“這次我回來的時候路過成都,幾個老朋友吃飯,見過他一面。”
這才抬起頭,“他現在怎麼樣?”
孫成很輕地笑聲,“他要結婚了,婚期,大概,就在這兩天。”
(七十九)
飛機落地的時候,天已經擦黑,外面飄著零星小雨。
起飛前,南海邊已經暖意融融,不到兩個小時的航程,童唯的家鄉,還是,春寒料峭。
上一次離開時的愛斷情傷好像還是昨天,又好像已經離了一世,陳躍沒想到,他還會再來,在童唯,將要成為某個人的丈夫的時候。
打電話給童唯時,還在從機場進市區的計程車上,他不知道理由,但他要見他一面。號碼是早晨從孫成手裡現要的,很多年前,童唯希望他們斷的乾淨,這麼多年,他就真的如他所願一般的沒再打擾他一次。
偶爾從別人嘴裡聽到他的名字,用互不相干的方式天涯兩隔,相愛一場,這是他最後,能給童唯的,成全。
在很多年前,他們分開的,那個秋天。
電話響過幾聲,有人接聽了,聽見那邊問了句是誰,陳躍怔愣半晌,報上自己的名字。
回應他的,是短暫沉默後的笑。
到酒店入住,在樓下等著童唯來的時候,路邊車影如織,不遠處正好是個公車站,有人撐著傘等車,有人在站臺下躲雨,整個站臺看起來很擁擠。
陳躍一時說不出他多少年沒乘坐過公共汽車了,但他還記得,很多年前,從他們學校到Vicky的酒吧,中途轉一次車,空調巴士一塊五,普通公共汽車票價一塊,他也曾經每趟省下五毛,一天的來回,可以省下兩元,南方,漫長,炎熱的,夏天。
家人斷絕陳躍的生活來源,毅然決然,只為讓他們,分開。
他同樣記得,那個夏天的午後,童唯從外邊回來,被汗水浸透的襯衫,在他還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艱難,之前。
這個看起來文弱的男孩,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