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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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坐在門邊,像是自虐似的,頭一下下磕向木質的門板。
一直到渾身脫力,仍顫抖著不停哀求,“我求你,求求你,你們找陳躍去……”
不重要了,陳躍愛誰,真的,已經,不再重要了。
而自始至終,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陳躍到成都的第二天中午,在本地的幾個老同學知道他來了,算是給他接風,在酒店擺了一桌。
這次到成都,他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來,但這一趟的收穫,他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那麼多年,童唯像是他身上的一箇舊傷口,經久未見,想起來的時候卻總是時不時地疼著。
他沒有想到,這麼多年的分別,他們再次見面,就是傷口徹底癒合的時候。
如果深愛求不得以後,留下難以彌合的那個缺,也可以成為感情的載體,當渾然未覺間,這個寄託上原有的承載都已經消失不見,他的感情,哪裡去了。
只有他知道,他的心並不空,他又想到那雙澈亮漆黑的眼睛,其實,他早該想到的,在他對那雙眼睛的主人,佔有慾近乎偏執,一次次狹隘的讓他覺得,自己都不再像是自己的時候。
這到底是他,最後的歸途,還是,另一場心碎神傷的,開始。
酒過三巡,從洗手間回來,旁邊一人指著他的電話,“陳躍,誰找你,這一會電話響了三回了。”
(八十三)
陳躍第一反應是寧冉,但隨即有些自嘲,他們在一起大半年,寧冉主動打給他的時候扳著指頭都數的過來,低頭看了下,這才發現有四個未接來電,全是趙延,陳躍走到一邊,撥回去,是他一貫玩世不恭的語氣,“天塌了?找我跟急著投胎似的。”
趙延立刻焦急地叫喚,“陳躍,你再不回電話,你那寶貝弟弟,就真得去投胎了。”
趙延這次不像是玩笑,陳躍心頭一緊,“怎麼回事?”
“上午我去老五那,正好碰見你家那位在他那,他倆有什麼舊愁我不知道,像是為一叫韓青的,說話說著就不那麼對了,你那弟弟脾氣倔,嘴也不饒人,然後老五急了,你也知道他那脾氣上火起來什麼也顧不上,後來把人關別墅的影音室了。”
陳躍的臉色已經徹底變得陰沉,“你說話別顧頭不顧尾,老五跟他交情不深,寧冉怎麼會去他別墅做客,還有,關影音室能去投胎?”
趙延輕咳一聲,前一個問題他沒答,支吾著開口,“你那弟弟不是有幽閉恐懼症嗎,聽說還不輕,算我說錯了,也要不了命……”
片刻,他索性罵了聲,“操,寧冉那病挺重,我走的時候聽見他在裡邊不停地拿頭撞門,哭著喊著要來找你,從他聽說你心上人要結婚就哭著鬧著要來找你,陳躍你還是先問問老五……”
陳躍沒有再等一秒,結束通話電話急忙翻出孫成的號碼,握著電話的手微微顫動,滿腦子都是幽閉恐懼症五個字,嚴重,到底多嚴重,不是真像是要命似的,趙延不會蹚這攤子渾水,他突然就明白寧冉家為什麼又空又透,他不喜歡坐電梯,對飛機旅行更是排斥,打過去只響了兩聲接通,陳躍沒跟他繞,語氣毫無隱藏地冷厲,“我的人在你那?”
孫成懊惱地嘆一口氣,“趙延告訴你的?好,挺快,上午姓寧的倒真在我這,不過我低估他了,沒想到被綁成那樣一人關在地下室,他還有本事打傷我的人偷跑出去,這是不到半個小時前的事。”
顧不得包間裡還有多少人,陳躍嘶吼的聲音從嗓子眼裡一個字一個字冒出,“他怎麼會在你那?”
孫成也急了,“老子就知道他寧冉是個禍害,為一個男人,你現在連這麼多年的情分也不顧了是嗎?”
陳躍牙關緊咬,結束通話電話立刻撥出寧冉的,好幾次無人接聽的提示後他終於放棄,孫成那別墅在山上,寧冉躲著孫成的人一定不會走大路下去,那山沒完全開發出來,半山的亂石,陳躍不敢想寧冉一個人該怎麼出來,想到這他覺得心裡在滴血,寧冉在孫成那被綁了幾個小時,還跟人動了手,他身上到底有多少傷?
再次打給寧冉工作室的小丁,接著是Vicky,他能想到的任何一個寧冉能求助的人,答案全是一樣,沒聯絡過。
陳躍心焦如焚,只能安排自己的人去山裡搜尋。
最近的返程航班是下午三點,送他去機場的是童唯,童唯見他臉色不好,沒問什麼,只是分別的時候,說,“吉人自有天相。”
兩個小時的如坐針氈,飛機落地,陳躍立刻開啟手機電源,電話一個個撥出去,已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