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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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記不清楚多久沒有這樣醉過,看著他沾汙的襯衣和嘴角的紅腫,肖然有絲驚詫,但陳躍的臉色不好,他沒敢多問一句。
他們沒在別墅過夜,回去路上,開車的是肖然,車開出山莊大門,陳躍仰靠在副駕座上,眼睛閉著,卻突然開口,“有事就直接說,今晚上我沒心思跟你繞。”
肖然一向知道看眼色,就算喝的再多,陳躍也知道,要不是有事求他辦,而且迫在眉睫,肖然不會在這麼晚直接打他電話,平時只是時不時一個簡訊給他,表面噓寒問暖,倒不是真地關心他的死活,其實是提醒他他們這層關係還在,以便有事相求的時候方便開口。
盤山公路上,車開的不快,肖然躊躇著半天沒說話,陳躍突然覺得莫名地煩躁,“今晚上不說,明天你就不用說了。”
“是……,XX芭蕾舞團跟我們學校要合排一出新的大型現代舞劇,這次可能還要出國公演,哥,主角我覺得我也能跳好,可是,據說已經內定了,一個星期後就公佈。”
“知道了。”陳躍說完,突然笑了聲,肖然口開的不小,一個芭蕾舞團本身有多少人,他就敢求著讓他給他爭個主角。
他有過那麼多的床伴,說矯情文藝點也能稱得上情人,不看重他本人以外那些利益交關的倒是有一個,但這個人,究竟看上他本人,還是把他的人和身份一起,從沒放在眼裡。
目光看向窗外,遠處蒼翠起伏的山巒,在靛藍的天幕下,只剩下一片延綿的墨色。
深夜山間的寂靜,車行駛在路上,盤山公路兩邊整齊間立路燈在窗外刷刷地倒退出視線,忽而,前方路邊出現一個人影,陳躍瞬間坐起來,他背脊繃得筆直,車呼嘯而過,轉過頭的時候,人影在視線中消失得再也看不見。
瞬間一瞥,他未必看得多清楚,但那個人是誰,他知道。
“哥,怎麼了?”肖然側頭瞥他一眼。
陳躍轉過頭,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前窗,重重仰靠在椅背上,過了片刻才沉著聲問了句,“你是打車來的?”
“是啊,哥,一向你怎麼說的我就怎麼做,半點偏差也沒有過。”肖然聲音帶著幾分嬌嗔,陳躍沒再說話。
車開進市區,眼看就快到瑞城了,陳躍看著窗外的街景像是突然回過神,轉頭看一眼肖然,“就近找家酒店。”
肖然愣了下,從上過一兩次後,他們見面,陳躍一直帶他去瑞城的房子,他很多東西都放在那,只是鑰匙沒給過他,不過陳躍這晚上明顯心情不好,肖然沒敢多問,只好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六十三)
寧冉從沒想到過他們會以這樣的方式分手,從那晚之後,陳躍消失的無影無蹤,當然,以他了解當中陳躍一貫的行為方式,似乎並不奇怪,奇怪的是,既然對他沒了興致,又何苦把他羞辱的鬼不是鬼人不是人。
那天晚上從山莊出來,獨自走在僻靜清幽的山道上,慢慢地冷靜,他後來想到陳躍明明在屋裡跟人親熱,怎麼會突然衝到後院來管他這檔子事,男人對他出言不遜的時候,陳躍不由分說一腳踢過去,他也看到了,這才覺得越發難解,這混賬王八蛋究竟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跟別人上,還是事到臨頭才良心發現,變了主意。
不得不承認,他從來摸不準陳躍在想什麼,但無論怎麼樣都改變不了陳躍是個混蛋的事實,寧冉揍他揍的半點不後悔。
盤山公路上偶爾有車行駛過去,一直到走到山腳,他才想起應該打輛車回市中心。
而後的很多天,寧冉當然沒再聯絡陳躍,同樣,混蛋也沒再聯絡他,一個連著三個月天天繞著你打轉的人突然消失是什麼滋味?
他不知道他究竟是太記吃,還是太不記打,那天晚上的事,他還是想聽那混蛋給他個合理的解釋。
但他不會自己主動犯賤地纏上去了,否則他跟以前那些被陳躍拋棄還糾纏的不依不饒的貨色有什麼區別,所謂感情得不到就算了,他犯不著再賠上自己的尊嚴。
這應該就算是分手了,雖然可能在陳躍看來,他們連曾經在一起都算不上。
分手的第三天晚上,寧冉在睡前喝了幾杯,白天他的工作依然很忙,努力地維持自己原有的生活節奏。
朦朧間,因為膀胱的滿漲感轉醒,從洗手間出來時,是半夜兩點四十二分。
房間裡很安靜,可以分明地聽見時鐘秒針走動時滴答滴答的聲音。
它繞著鐘盤轉完一圈又是一圈,其實也不過才幾分鐘。
在靜寂清冷的夜半獨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