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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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好事,它會極盡誇張地擴大孤獨感,讓脆弱無所遁形。
走到沙發邊上抽出Rayn給他的那副畫像,看到畫中自己的笑容,莫名地覺得陌生。
陳躍曾問過他,到底是夢到了什麼,才會出現那樣的表情。
陳躍說的,其實是那個笑容,寧冉知道,他當時玩笑著隨口說了句是春夢。
其實真沒有什麼夢。
那一個無意的笑,或許只是因為瞬間的不寂寞,雖然,這樣的說法,矯情得令人髮指。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陳躍的來電,簡訊息,一個也沒有。
寧冉不知道這算什麼,混蛋用一天一天的形影難離,讓他誤以為他在身邊是理所當然,讓他誤把他的一時高興當俗成,讓他對他成習慣?
其實也不是,混蛋根本沒有算計。
去他大爺的浪子,他只是在自己需要時出現,不需要的時候,哪用理活別人死不死活不活。
再回到床上烙餅似的翻來覆去睡不著,乾脆穿衣出門,Hyacinth兩點半打烊,寧冉找了家通宵營業的酒吧一直坐到天亮。
早晨從酒吧出來,他喝的半醉,正好是個大晴天,路上一如既往的擁堵,人行道上有趕著上班的白領和穿著校服三兩成群趕著上學的學生,而他宿醉,從昏暗的酒吧一下出來,一身頹靡落拓,陽光很燦爛直晃得他連眼睛都睜不開。
看著過往的行人,像是在瞬間就明白到底哪些人才是這個城市的主流,相比起來,無論多努力他都像是隻能在邊緣上晃著。
他突然想到他要是喜歡女人,可能早就結婚了,男人的男人之間的那回事好像永遠都不靠譜,此時此刻他心裡想著的人則更是操蛋的加倍不靠譜。
路邊有家永和豆漿,正是早餐時間,走過去的時候寧冉突然看到臨窗的位置坐著一對老夫妻,老頭老太太都是兩鬢斑白,老頭坐在那,可能是年紀大牙不好,老太太耐心地把油條一下下撕扯小塊浸到湯碗裡,她的動作很緩慢,所有的放進去,再把湯碗推向老頭面前,老頭順勢接過碗,低頭用筷子夾出一個放進嘴裡慢慢地嚼。
他知道這只是平常人家裡的瑣碎,但是,大概,真是喝醉了,寧冉停在路邊,竟看了很久。
(六十四)
陳躍這一陣的生活則可以用糜爛兩個字來形容,在酒店房間接到陳飛的電話,說是今年除夕都到他家過,這才想起已經是春節了。
剛剛才做過一次,晚上肖然跳給他看前一陣許諾過的那個什麼舞,果然夠香豔,夠得著讓人噴鼻血的級別,陳躍這些天本來就躁的不行,這一挑逗乾脆壓著他狠狠地幹了一場。
到後來,只聽到肖然帶著哭腔的聲音,“哥……我不成了。”
這樣的求饒,只會勾出男人更多的施虐欲,肖然怎麼會不知道,那滋味,不可謂不銷魂。
但還是差了什麼,事後,陳躍坐在床頭下意識地點了一支菸,做愛之後,攀升到頂峰的情緒倏地落到實地,那樣雲泥之間的巨大落差,讓心中湧出陣陣異樣。
他又想到寧冉,肖然正靜靜地伏在他身邊,陳躍夾著煙狠狠抽了一口,對床伴興頭過沒過,難道就有這麼大的區別?
或者,不能完全得到的東西才是好的,不依不饒的征服欲就是犯賤的代名詞。
煙霧彌散開時,陳躍微微眯起眼睛,寧冉煙癮比他大,平時就抽得不少,做方案構思的時候就更別提了。有時候竟然是剛摁滅一顆,轉頭又點一顆。總是低著頭,左手夾著煙,右手不停地寫寫畫畫,表情和動作完全是無意識,連點菸的動作也是。
那樣的頻繁地抽菸簡直是自殺。
陳躍實在看不過去,就讓他注意一點,他告訴寧冉,這東西究竟傷肺,咱不能拿它當飯吃,他是認真心疼過他。
“抽了傷肺,不抽傷心。”寧冉就是這樣回答的,說話的時候抬手隨意順了順右邊的胸口,表情真的一臉懊惱。
又想起那天寧冉在山上別墅,在別人的地盤跟人幹架,打的是誰都不問,去他媽,還真是個不把自己的命當命的人。
寧冉到底是真不要命,還是吃定了他不會把他怎麼樣?
肖然的手掌換換撫上他的胸口,陳躍握住他的手腕,把他胳膊拉到一邊,又煩躁地猛吸一口煙。
肖然沒再動,只是一聲不吭地往他這邊窩的更緊了些,乖巧的像個什麼小玩物,寧冉要是露出同樣的乖巧必然是遇了什麼事,心情抑鬱到了極點。
任何一個男人被自己的枕邊人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