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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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陳躍回答,陳飛語氣中多了幾分嘲諷,“你說你做事多多餘,以為人家沒別的靠山?什麼人走茶涼,幾個月前,我帶你二嫂和琳琳去石峰溫泉,你猜我碰見了誰?”
陳躍本來看著窗外,但聽到這句話突然眼光轉向陳飛,“誰,說話別繞彎。”
“你的新玩伴和他的恩師,大清早,在酒店碰到的。”
陳躍的臉色立刻沉下來,他知道陳飛不會信口胡謅,也依稀記得陳飛帶妻兒去溫泉的那個週末,他剛從外地回來。
而寧冉,的確去了石峰。
(五十九)
陳躍坐在那,點一支菸狠狠吸一口,又看向陳飛,“你一次說清楚,多早,哪個酒店,什麼情況?”
“溫泉那家酒店琳琳不喜歡,我們在石峰的那一晚是住在山下,週日大清早,大概不會晚過九點,我在大廳等你嫂子和琳琳,看見Ryan和一個男人從住客層的電梯出來,他們沒看見我,我也沒上前招呼,但那男人是寧冉我還是看得明白,好像額頭上貼著白紗布,還有傷。以前你說Ryan也喜歡男人,男人和男人這回事我不清楚,要是換成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這個時間從客房出來,還有一個頭發是溼著的,他們之間會是什麼關係?還有,一個身高一米八的人穿著身高超過一米八五的人的襯衣,我總看得出來。”
陳躍冷冷笑了下,視線轉向視窗,狹長的雙眼中有深不見底的陰沉,就是那天晚上,寧冉還抱住他一刻也不肯不放開,在他身下一口一聲地叫他的名字,寧冉的鬱悒究竟是為誰,他的失落究竟是因為誰來了又走,而他自己也真是個傻逼,他其實一直明白寧冉和Ryan糾纏不清的關係,但至少在當時,他是怎麼心疼他憐惜他恨不得把所有他能給的都給他的。
操的,他究竟是個多大的笑話,那時候,每一個傷過寧冉的人他都恨不得讓他們去死。
而現在他只想讓寧冉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隔著一道玻璃幕牆,天空好像蒙著一層終年不散的塵蟎,聽見陳飛再次開口,“他們倆要真是我想的這種關係,沒理由跟嚴戈因為一個男人結怨,就算不是,我記得那年嚴戈介紹他給我認識的時候,當著這孩子的面說是助理,後來說是他唯一的弟子,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玩人家孩子,人家能不跟你著急嗎?”
“玩玩的話,不用找寧冉這樣的麻煩,我看論性情論模樣,他都不算頂好。嚴戈未必會為一個男人跟咱們直接對上,但是因為這點小事與他們壞了關係並不值。”
陳飛看看他陰厲的臉色,“當然,咱們家也沒怕過誰,姓嚴的又算什麼,要是你對寧冉的心思跟當年對童唯一樣,我今天就是枉做小人了。”
陳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手撐著寫字桌低頭閉上眼睛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突然猛地一揮手,桌面上的擺件和辦公用具被打翻一地,雪白的紙張嘩嘩散落在空中。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雙眼是怒極的血紅,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過了很久,也不能恢復平靜……
晚上,寧冉回家不久,突然接到陳躍的電話,“換身衣服下來,帶你去個地方。”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說完,電話裡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寧冉放下電話,陳躍的說話的聲音很沉,語氣強勢的不容商量。
下樓的時候,陳躍坐在車裡,車窗全開著,他夾著煙的手垂落到窗外,看見寧冉,煙放到嘴裡猛抽一口,菸頭扔的老遠。
或許是夜色下的錯覺,寧冉覺得他臉色很沉,他坐進車裡,陳躍上下打量他一陣,唇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幽暗中陳躍的眼睛很亮,但一抹車燈晃過去,他看見陳躍的眼神很冷。
車一路往東開出市區,終於忍不住轉頭看著陳躍,“去哪?”
車開的很快,陳躍眼睛專注地看著前方,答非所問,“咱倆湊到一處,多久了?”
“三個多月,”寧冉看到遠處夜色下橫臥起伏的山巒,他說不知道多好。
不是他矯情,就是不用腦子,他也知道“湊到一處”和“在一起”的區別。
“今晚有個朋友的Party。”陳躍說完這句不再開口。
寧冉也沒說話,車裡一時靜默的讓人窒息,只聽到輪胎摩擦路面的聲音。
(六十)
一段不算短的盤山公路,車開進一個別墅區,一路往裡,最後又駛進鐵花大門。
這是依山建的一幢獨棟別墅,幾面黑鐵雕花圍欄內密植著龍柏,一人多高,如一堵密實的綠牆,是法式的園林的造園風格,修剪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