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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救,並死死抱住筆記本。另一輛麵包車開了過來,刺耳的剎車聲中下來了個白大褂,他冷靜、沉著地向我的胳膊推入了一針,我的意識便模糊起來,感覺自己輕飄飄的,感覺路且長且遠,感覺有人在前方向我招手……甚至覺得這感覺挺好。
我看見李剛向我走來,他從我懷中抽出電腦包,無奈地、略帶安慰地對我說:“對不起了哥,我也是執行任務。”
雙眼漸漸失了焦點,我卻突然生出些新的感想,我想這一回,大概是玩真的了;接著我又想,照現在情況看,老畢這番苦心,算是徹底白費了。
51、美帝線人 。。。
我被他們弄進車裡,意識是有的,但無力反抗。車裡還有兩個白大褂,體壯、面橫,剩餘那些黑衣人又一齊上了另一輛麵包車,李剛正在計程車前掏口袋,像是在結什麼帳。我想不明白,這事光天化日的就發生了,如此暴力,如此不可理喻,我再看窗外的李剛,覺得他不穿制服,倒像極了山裡出來的土匪。
於是我就以為這是個夢:穿越到一百年前,被麻匪綁了。
昏昏沉沉開了十多分鐘,一個白大褂對另一個說:無聊的一米啊。另一個回答他:一個小時就到院裡了,快的。第三個捅捅我:你啊會打麻將啊?
我剛想說會,另一個就推了第三個一下,說你精神病他精神病?你跟他打麻將?第三個就恍然大悟:對哦!
我突然被電擊了一下,問他們:誰精神病?另一個鄙夷地看我一眼:難道你覺得我們像嗎?我被這鏗鏘有力地反問句給震懾住了,愣了一下本能地想高聲抗議,但是卻無力振臂,聲音出來都輕飄飄的:我不是精神病,你們搞錯了,我是律師,你們這樣限制我人身自由是違反憲法三十七條規定的,也是符合刑法第二百三十八條描述的,還是對我公民權利的嚴重侵犯,更是對司法界的挑戰,是完全違背法治精神的……
一個皺眉,對另一個說:真他媽是精神病。然後對我說:你以為你會說點排比句背點法條就是律師了嗎?告訴你吧,我們之前還接收過一個高考了八年沒考上的瘋子,他能背到圓周率後面幾百位呢,有什麼用?能說明他是祖沖之傳人嗎?
我無話可說,想掏執業證出來給他們看,卻使不上力氣,只好求他們,我說我包裡有我執業證和身份證,你們看看。他們哈哈笑:你哪裡有包?笑完又朝我亮針管:再不老實繼續扎。
我只好老實了。
一個多小時,車開到了目的地:七關鎮精神康復中心。
他們把我從車上拖下來,架了進去,我在大門口看見李剛,忙對他說:“你們不能這樣胡來啊,快告訴他們我是律師。”李剛面無表情地上來拍拍我,然後湊近說道:“對不起了哥,委屈你兩天,我也是執行公務,你就理解理解我吧。”
我說:你他媽的,忘恩負義的東西。
他弄了副墨鏡帶上,仰著頭拿下巴尖對著我:哥,隨便你罵,但我勸你一句,不該管的事情少管一點。再說了,你吃點苦,總比讓你家裡人吃苦強吧?
這話跟道晴空霹靂似的,我本來只有身體是癱軟的,這下子從裡到外徹徹底底地軟了個乾淨。馬勒戈壁的。流氓。
李剛朝我笑:這話說的多見外,要說流氓,誰比得過你賈臣?
我聽了這話又羞又惱,被白大褂架進去的途中竟然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在一間病房裡,動了動,似乎藥效過去了,但我被綁在床上,五指寬的綁帶,倒不是很疼。我就喊了幾聲,進來兩男一女三個護士,女的面容和善,男的則立在床尾抱臂看我。
女護士說: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我搖頭,說不記得了,好姐姐你快告訴我吧。她溫柔地笑笑:你連自己都不記得了?看來病得不輕,不過你別害怕,我們會幫你記起來的,你只需要好好配合我們治療,知道嗎?我點頭。她直起身子朝男護士說:送三病區。
他們便上來解開我的綁帶,推著我往前走,一路上經過很多病房,詭異的眼珠在門洞後面衝我轉悠,我心裡有點怕。
說實話,我對這個地方不陌生,這裡跟公安局、拆遷辦都有合作關係,不聽話又無法按明文法逮捕的人口就被失蹤在這。它的位置很隱蔽,深埋在鄉鎮裡,各入口都有人看守,很少有人能靠近,每一個到鎮上來的外地人都會被層層攔截、盤查,實在沒攔下來的就乾脆關進來,是個有進無出的黑洞。
我被推進一間病房,國字臉男護士對我說:十二點喊你吃藥。
房間裡有三個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