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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道歉,接著提出免費幫我安排到景區外面一家酒店入住,是個不掛牌的五星,環境沒的說。我不依不饒,說那是兩碼事,你少廢話別的,先告訴我,為什麼我的預約被取消了,我訂的房間裡,現在到底睡著誰?
他眼神閃爍,不知如何作答,我一瞧這裡面有貓膩,就試探性地問:“是不是領導?”他不敢說,我又給他下套:“你就跟我把實話說了吧,如果是領導的話,我也惹不起。”他這才猶猶豫豫地點頭,但是沒有道破,只說就那麼回事,你也知道的,人人都有領導,他也為混口飯吃而已,誰都不想得罪。我拍拍他肩,說沒事,理解萬歲麼,再問個問題我就撤,“哪裡來的領導?”
他看了我半天,大概是被我的真誠所感動,猶豫再三,終於壓低聲音對我說:“好像也是你們石城來的。”
恰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來,陸長明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身後跟著個年輕女人,論姿色論年紀論身材,都高於韓元之上,且甩出他老婆幾個光年的距離。想想自己十幾年來在法院這幫孫子面前從來就沒挺直過腰板,一口口惡氣積在胸腔裡,正等著某個契機噴發。
反正也不打算幹律師了,我從椅子上跳起來,三步上前,故意大喊:“陸院長!這麼巧?帶夫人出來旅遊啊?”陸長明一愣,渾身一抖,這才朝我看來:“你是?”我哈哈大笑,說我,賈臣啊,零一年那個集體訴訟案還是在您手上過的呢,都忘啦?
他皺著眉想了很久,其實我懷疑他早就想出來了,之所以間隔這麼久,是為了在氣勢上打壓我,終於,這廝點點頭,說有印象。
我心裡作惡,想想所謂禽獸,勿論天上飛的,地上走的,大多不過為了生存,吃喝之上再無追求。 又想起那些當官的,你平時看到的他們都是衣冠楚楚,西服革履,紅光滿面,道貌岸然,很有派頭,他們走到那裡都前呼後擁,每到一處,都要指手畫腳一番,到了基層,也要訪貧問苦,而後發一通指示,揚長而去。以前總覺得自己是衣冠禽獸,到了這些人面前卻是小巫見大巫,一巫更勝一巫。
我定了定神,故意往他身後瞟了一眼,說夫人挺年輕啊,陸院長好福氣,陸長明知道我故意刺他,氣得臉色鐵青,但又不好發作,朝我甩手:“沒事我就先走一步了。”我心說好戲還沒開演,你個男一號豈能跑單?趕緊攔住他,說陸院長,想找你商量個事。他沒好氣地答我:“我現在用的是公休假,公事一律不管,回頭再說!”
我:不是公事,一點私事,不耽誤您。他勉強掃了我一眼:“你先說說看!”我說是這麼個情況,前天我在這預約了個房間,今天一到竟然說客滿了,找大堂經理說道了半天,我看他也有難言之處,就懷疑是不是有領導動用私權了,你看我這是去消協投訴酒店好呢,還是暗訪找個機會曝光這領導好呢?反正房間號我有的。
他臉色大變,說豈有此理,竟有這種事?我故作無奈,說就是,這麼晚了,讓我上哪再找地方住去?實在不行只好路邊湊合一晚,不過這事我肯定沒完的,欺負到我們律師頭上,就等於是扇你們的臉啊。
他點點頭,故作沉思狀,然後勸我:“小賈啊,其實這事你也別太鑽牛角尖,萬一人來頭很大呢,要我說該認慫時就認慫,才能風風火火闖九州吧,你還是太年輕,經驗不足,容易得罪人,將來自討苦吃。”我連忙做受教狀,說那您看這事怎麼解決呢,總不能讓我真睡路邊吧?他說這樣吧,我把房間讓給你,你看怎麼樣?
這話裡就有威脅的意思了,雖說這房間本來就是我訂的,但這話卻不能接下去,我連忙把準備好的臺階搭起來:“這樣吧,我再找他們經理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幫我安排去別的酒店。”他想了想,說你等會,我幫你再想想辦法。
只見他掏出手機,朝外走了幾步,嘴裡唸唸有詞:“喂,是葛書記嗎,我陸長明,有個事情跟你商量一下……”
我閒的無聊,就找那不知是三奶還是四奶的搭腔,故意裝傻,說夫人最近瘦了不少啊。她一臉警惕,說我們見過嗎?我說當然啦,上次在禪覺寺,一心大師那,不記得啦?我故意將他誤認成韓元,以期造成敵人內部矛盾,果然沒多久,陸長明回來了,她張口就問:“我們去過禪覺寺嗎?”
陸長明一臉尷尬,說誰在造謠?我不信佛你不是知道的嗎?女人拿眼睛瞟我,我只好賠笑,說認錯人了認錯人了。陸長明拿手機點點我胸口,說賈律師,我希望你做人,能有點良心,該張嘴時張嘴,該閉嘴時閉嘴。我立刻做惶恐狀,陸長明手一甩,挺著三尺二的腰圍,揚長而去。
我心中